--
距離谷底的高度大約有幾十米。如此陡峭的角度,與其說是山谷,倒不如說是懸崖來得更貼切些。站在崖邊朝下望去,感覺就像是隨時都可能會被吸入谷底似的。只是短短數秒的時間,原本便有點恐高症的菜穗子便已感覺到有些噁心。
正如上條所言,「鵝媽媽旅館」的後邊的確是座山谷。與對面山崖之間的距離約有二十來米,斜斜的山崖上長滿樹木,看上去感覺似乎要比實際的距離要近一些。
「那裡大概就是那座石橋了吧?」
真琴指著斜坡上一處凸顯出來,有如巨大岩石般的地方說道。與其說是座橋,倒不如說是橋的殘骸。整座橋的百分之七十連接在對面的山崖上,百分之二十與這邊相接,剩下的百分之十則落到了谷底。
「從這裡摔下去的話,那可就是一點兒沒救了啊。」
菜穗子的話音剛落,真琴就已經走上了斷橋。在延伸出去大約兩米的地方,石橋斷成了兩段。真琴在斷橋的端頭處蹲下身去。
「危險,別這樣啊。」
身後傳來菜穗子的聲音。石橋上積了一層雪,真琴彷彿隨時可能會摔下去一樣。橋前豎著的那塊「危險」的告示牌,顯得如此地具有魄力。
「這橋似乎是很久以前就塌掉了的。」
真琴站起身來,緩步走回。菜穗子放開捂著臉的兩手,問道:「那又怎麼樣啊?」
「回想起剛才上條說的那事,我就在想那人怎麼會從這種地方摔下去的。之前我曾經考慮過橋是在那人從橋上走過時垮掉的可能,但上條當時並沒有這樣說過;而要是兩年前案發時橋早已垮塌了的話,那麼那人又跑到這裡來幹嘛?」
「跑這裡來幹嘛……」
菜穗子望了一眼橋下,之後便立刻挪開了視線。光是這樣輕輕一瞥,便已讓她的膝頭開始打起了顫。
「大概是來散步的吧,之後一不留神就摔了下去。」
「散步?到這種除了這橋之外啥都沒有的地方來散步?而且還隻身一人?」
「上條可沒說過那人當時是一個人來的。」
「他曾經說過,這案子到現在還鬧不清是事故、自殺還是他殺。也就是說,這案子沒有任何的目擊者。如果當時是兩人一起去散步的話,那就應該存在有目擊者才對。」
「你想說什麼?」
「什麼都不想說。」
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的路上,真琴說:「我不過是在想,兩年前的那件案子,和去年的案子之間是否存在有什麼關聯。」
「哥哥他去年是頭一次到這裡來的啊?」
「之前對自殺的說法提出質疑的不正是菜穗子你自己嗎?既然如此,那就得考慮上所有的可能性才成……哎?」
真琴停下腳步,望了望山谷下方。她望著山這一側斜坡的下方說:「下邊有人。」
菜穗子也戰戰兢兢地朝下看了看,只見樹林之中有個白影忽隱忽現。
「是個人吧?也不知他跑那地方幹嘛去。」
「大概是觀察鳥類吧。」
「誰知道。」
真琴稍稍偏了下腦袋,之後便再次邁開了步。兩人都默不作聲,靜靜地並肩走著。過了一陣,當兩人剛要轉過旅館正面的拐角,菜穗子打算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只聽身後有人問道:「兩位出來散步嗎?」
「這邊,這邊。」
見菜穗子二人四處查看,找尋聲音傳來的方向,聲音再次響了起來。最終還是真琴率先將目光投向了上方。「啊……」
菜穗子也隨著真琴抬起了頭。只見尖尖的屋頂下,大夫太太在二樓的窗戶里笑著沖她們招了招手。在這家旅館里就只有這間客房和另外一間有二樓。
「太太你們住在那間房裡嗎?」
菜穗子問。她的心裡不禁為那間房的遠景感到有些羨慕。
「是這間和這下邊的那間。沒事的話就來玩玩吧。」
「可以嗎?」
「當然可以。是吧?」
最後那句「是吧」,似乎是沖著屋裡的大夫說的。菜穗子看了看真琴,只見她也點了點頭。
「那我們就多有打擾了。」菜穗子沖著樓上說。
大夫兩口子住的房間與菜穗子她們那間分別處在兩棟樓上,
第15頁完,請續下一頁。喜歡 Amo 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