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這件事,以前有過信件嗎?」檢察官問道。
傑克?雷諾搖搖頭。
「只有這份電報提到過這事。當然。我知道我父親在那兒曾住過很長一段時間,必然在南美有許多產業,但他從沒提出過要派我上那兒去。」
「當然,你在南美的時間也很長羅,雷諾先生?」
「我幼年時在那兒。但是我是在英國受教育的,我大部分的假期是在英國度過的,因此我對南美的了解實際上比人家想象的要少很多。你知道,戰爭爆發時我才十七歲。」
「你在英國飛行隊服役過,是嗎?」
「是,先生。」
阿於特先生點點頭,於是按著現在大家所熟知的方式開始他的訊問。傑克?雷諾回答時明確聲稱,他全然不知他父親在聖亞哥城或是南美其他的地方可能結下過什麼冤讎,他沒有注意到最近他父親的舉止有什麼異樣.而且從未聽到他父親提起過什麼秘密。他本來認為南美之行同商業利益有關。
阿於特先生停了片刻,這時吉羅慢吞吞地插嘴說:
「我想提出我自己想到的幾個問題,檢察官先生。」
「請便吧,吉羅先生。」檢察官冷冷地說。
吉羅把椅子更挨近桌子些。
「你同你父親相處得好嗎,雷諾先生?」
「當然很好。」少年傲慢地答道。
「你斷然這樣肯定嗎?」
「肯定。」
「連小小的爭論也沒有,暖?」
傑克聳聳肩:「有時誰都會有不同的看法。」
「是呀,是呀。不過,如果有人斷言在你動身去巴黎的當晚你跟你的父親有過劇烈的爭吵,那麼無疑那人在撒謊啦?」
我不禁佩服吉羅的足智多謀。
「我一切都掌握啦。」這句大話可不是隨便說說的。顯然,傑克被這一問題問得怔住了。
「我們……我們確實有過一場爭論。」他承認道。
「啊,一場爭論?在爭論的過程中,你有沒有說過,『你死了以後,我高興怎麼辦就怎麼辦』?」
「我可能講過,」他低語道,「我說不上。」
「你父親回答時有沒有說過:『可是我還沒死哩!』接著你又回答:『我但願你死啦:」』那孩子不作聲,兩隻手緊張地擺弄著他面前桌子上的擺設。
「我一定要你回答,雷諾先生。」吉羅厲聲說。
那孩子把一柄沉重的裁紙刀一下子扔在地上,憤怒地叫道:
「這關什麼事?讓你知道也好!是的,我跟父親吵過嘴。
我也許講過這些話……當時我火了,我甚至記不起我說了些什麼!我火極啦……當時我差點兒把他殺了……好吧,看你怎麼辦吧!』』他背靠著椅子,氣呼呼地漲紅了臉。
吉羅微笑著,接著,把他的椅子略微往後移動了一下,說:「完啦。沒有疑問了。你繼續問話吧,阿於特先生。」
「啊,是,正是這樣。」阿於特先生說,「那麼為什麼爭吵呢?」
「這點我拒絕回答。」
阿於特先生在椅子上挺直了身子。
「雷諾先生,愚弄法律是不允許的:」他譴責說,「為什麼爭吵?」
年輕的雷諾仍然不作聲,孩子氣的臉陰沉沉的。可是另一個聲音鎮靜而不動聲色地說話了,那是赫爾克里?波洛:
「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奉告,先生。」
「你知道?」
「當然我知道。爭吵是為了瑪塔?多布勒爾小姐。」
雷諾陡然一驚,跳了個轉身。檢察官向前探著身子。
「是這樣嗎,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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