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到了消息,並出發趕往薩爾茨堡。然後就發生了槍擊事件和你同奧斯坦巡長那段不愉快的經歷。」
「那輛車怎麼樣了?就是那輛寶馬?」
「沒有找到,這意味著他們不是給車換了牌照,甚至還重新噴塗后迅速逃離了奧地利,就是藏到某處等待案子結束。」
「沒有別的什麼了嗎?」
看來那警官因有些話不知該不該說而有所保留。他沒有看邦德,而是面朝陽台,注視著那些正在照相、測量而緊張忙碌的人們。
「是的,是的,還有一個情況。它不在奧斯坦的記錄里,他們把它放到總部的檔案里去了。」
他又猶豫起來,邦德不得不提醒他。「檔案里有些什麼?」
「綁架案發生在下午3點10分——大約在事情發生前3個小時左右——奧地利航空公司在最後一分鐘接到莫扎特診所的訂票通知。訂票人說有兩個女重病號,要飛往法蘭克福。預訂的是OS421航班,19點15分起飛,到達法蘭克福的時間為20點15分。那天晚上旅客極少,機票很容易就訂上了。」
「她們登機了嗎?」
「她們坐的是頭等艙,是用擔架抬上飛機的。當時她們處於昏迷狀態,臉上纏著繃帶。」
典型的克格勃手法,邦德想。多年以來他們一直採用這種手段。他回憶起著名的土耳其事件,在倫敦的希思羅機場也發生過兩次。
「她們有人陪同,」貝克爾警官繼續說道,「兩名護士和一名醫生。醫生是個金色頭髮、魁梧英俊的年輕小夥子。」
邦德點點頭。「但進一步的調查表明莫扎特診所並沒有預訂機票。」
「完全正確,」警官抬起眼眉。「我們的一個人主動地追查訂票這件事,當然奧斯坦巡長並沒有通知他這麼做。」
「然後呢?」
「他們到達法蘭克福機場時一支真正的救護隊正等候在停機坪。他們被轉送到另一架飛機上——法航749航班,將在刀點30分到達巴黎。飛機於20點25分正點從法蘭克福起飛,救護隊的醫生們僅有時間幫助他們完成轉機的工作。我們對他們到達巴黎以後的事情一無所知,但柯奇圖姆醫生在21點45分接到綁架者打來的電話。在受害者安全離開后他們馬上就承認了這次劫持行動。」
「巴黎,」邦德心不在焉地反覆念叨。「為什麼是巴黎呢?」
就像是對他問題的回答,電話響了。貝克爾拿起電話沉默無語,他在等待辨清對方的身份。他的眼睛朝邦德眨了眨,似乎是在向他示警。
「找你的,」他輕聲說,並將話筒遞過來。「是柯奇圖姆醫生。」
邦德拿過電話親自識辨。柯奇圖姆醫生的聲音仍然在話筒里回蕩。但聽起來他顯然成了一個極度驚恐的人。聲音有些顫抖,說話吞吞吐吐,似乎他正被什麼人所脅迫。
「邦德先生,」他開始說話了,「邦德先生,我有把槍……是他們有把槍……就在我左耳邊,他們說如果我對你不講實話他們就要扣動扳機。」
「繼續講,」邦德平靜地說。
「他們知道你正同警察在一起。他們也知道你已經得到了去維也納的命令。這是我首先要對你說的。」
此刻邦德知道了這部電話中安有竊聽裝置,他們已經竊聽了他同維也納駐官的通話。
柯奇圖姆繼續用顫抖的聲音說:「你不能將你的行動告訴警察。」
「不會,我答應你。要我做什麼?」
「他們說已在金鹿酒店為你預訂了房間……」
「那不可能。你要在數月前就得預訂……」
柯奇圖姆的聲音顫抖得更厲害了。「我向你保證,邦德先生,沒有這些人幹不成的事。他們知道有兩個女人同你在一起,他們說也給她們預訂了房間。這不是姑娘們的錯,她們……她們……對不起,我看不清上面的字……啊,她們也被牽連進來了。今後的一段時間裡這些姑娘將呆在金鹿酒店,你明白了嗎?」
「我明白了。」
「你呆在那兒等候通知。告訴警察離你遠點。你絕不能同你倫敦的同事聯絡,更不能同維也納的人聯繫。以上這些是否都聽清了?」
「都記住了。」
「他們說,非常好。假使有什麼岔子的話,阿梅小姐和她的朋友將會永遠消失,並且她們的處境將非常悲慘。」
「明白了!」邦德在話筒邊大聲喊道。
這時出現了短暫的沉默,「這裡的先生們希望你聽一段錄音。準備好了嗎?」
「放吧。」
對方傳來『卡嗒』一聲。這時邦德聽到了阿梅的聲音,雖然音質不太穩定,但這確實是阿梅那熟悉的聲音。
「詹姆斯先生,你的一些外國朋友們似乎認為很容易就能使我屈服。不要為我擔心,詹姆斯先生……」突然出現了『啪』的一聲,像是有人用手堵住了她的嘴,這時莫尼彭尼因害怕而略顯沙啞的嗓音清晰地傳來,似乎她就站在他後面。「詹姆斯!」她叫道。「噢,上帝啊,詹姆斯……詹姆斯……」
突然一聲似乎是來自地獄的尖叫聲刺入他的耳鼓——高亢且恐怖,顯然這是阿梅的叫聲。它使邦德的血液都要凝固了。這足以使他接受劫持兩名女人質的綁架者們的控制,因為一定有什麼異常恐怖的事情才會使性格倔強的阿梅發出如此凄厲的尖叫聲。邦德準備遵照他們的命令去面對死亡。
他抬頭看了一眼,貝克爾在凝視著他。「非常遺憾,警官,你沒有聽到這次通話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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