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常不高興。
「可是,說到底,作為參考意見,我也很樂意偶爾聽取你的意見。所以,關於井之頭公園分屍案,你有什麼意見嗎?若有請說出來!」
哥哥大度地說著轉過了身。這樣狡猾的寬宏大量是哥哥一流的幽默,我很喜歡。這樣的話,即使被母親盤問,看上去也是兄弟關係親密,或是哥哥說教我的樣子,不會在家中掀起風波。
對我來說,比起井之頭公園的分屍案,眼下我最關心的是財田啟伍的被殺事件。我想方設法繼續與好容易狀態良好的刑事局長交流。
「井之頭公園的分屍案的搜查進行到什麼地步了?」
我知道這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期待的回答,只不過是暫且作為純粹的問題。
「這個,還沒有收到報告,大概是調查進行的很順利。」
果然不出所料,回答的語言跟國會答辯一樣。
「那麼。我的推理即使說了也沒有用。」
「不,請不要客氣。」
哥哥露出——討厭的傢伙——的笑容催促我道。
「外行的推測,或許隱藏著某種啟發。」
「我的資料只是來自於報紙和電視。可是,犯人別有用心地消除了被害者的指紋。看上去好像是努力隱藏其身份。是不是?」
「啊,好像是。我也這樣說過,我的想法與你相同。」
「這樣的話,警察大概從常識來考慮,犯人與被害者是朋友關係,他擔心被害者的身份一旦暴露,馬上容易成為懷疑對象——大概是這樣推測的吧!」
「是這樣的吧!那麼情況不妙啊!」
「把屍體肢解得七零八落這種情況,按常識來說,沒有什麼異常的。可是,井之頭公園的屍體現場與被害者的住宅不是很近嗎?只要從被害者的住宅中發出尋人啟事,馬上進行身份確認,暴露身份可能性之類的事情,稍微考慮一下就能夠清楚。這不是非常矛盾嗎?若從隱藏身份的目的看來,埋到遠處什麼深山中不是更簡單、更實際嗎?」
「果然……這麼說,是有什麼其它的目的了?」
「不知道。電視的時事評論員說:目的難道不是報復嗎?若是報復,便無法解釋隱藏被害者身份的意圖,這是矛盾的。而且已經清楚,據熟人說被害者是『極其平凡的工薪階層』。據電視與報紙報道,他是以前工作職位的同僚和下屬都來祝賀其晉陞的人品優秀的人。為什麼非殺這樣的好人呢?可以說,這又是一種矛盾。雖說如此,可是從犯罪行為的方法來看,又不像是偶然殺人和盜竊。」
「這麼說來,你的結論是什麼?」
「總之是用常識推理無法明了的事件。這種犯罪把極其平凡的普通鄰居捲入進去,應該從這一點開始搜查。我不清楚警察的搜查進行到哪裡,在某種意義上可以說是以前沒有過的例子。若是感到束手無策的話,或許是對這件奇案的認識有些淺薄。警察也有必要稍微改變一下思考方式了。」
若是得到機會,我一定一頭扎進井之頭公園案件中,所以最終採用了激烈的言辭。哥哥好像看穿了似的,以冷淡的口吻說道:
「那種事情,搜查總部已經考慮進去了。所以,光彥,絕對不要針對警察的搜查方針多嘴議論,不要模仿搜查總部在周圍巡查。」
完全是克隆母親的口氣。
「知道了知道了。」
我神秘地低下頭,緊接著說道:「是這樣。不過,哥哥!z精工社長財田肩伍的事件,怎麼樣?」
「嗯?財田?」哥哥立即神色警惕起來,「財田被殺事件,與你有什麼聯繫嗎?」
「不,與我本人沒有關係。是以前的那位輕井澤先生……內田家墓地的旁邊就是財田家的墓地,只是有些關心。」
「哦,是這樣。內田……的確是本鄉魚街的寺院呀!我記得他父親死的時候我和母親去過。」
「哎?母親去參拜過內田父親的墳墓……就是說,即使是仇敵,對死去的人也可以寬容啊!」
「喂,別說胡話!」哥哥控制住笑容,驚慌地環視四周。「不論怎麼說,即使是與內田的墓相鄰,你也用不著懷有多餘的關心呀!這件事就到此為止。」
對即將離席的哥哥,我用怎樣都行的口氣說道:
「我不論怎樣都沒關係。可是,或許警察不知道一些事情。」
「什麼?『一些事情』是指什麼?」
「不,沒什麼大不了的!」
「好了,請你說說看!」
「哈哈哈,你不用像刑警那麼可怕我也會說的。就是說——是我的推理——財田家幾年前死了個女人,我覺得這件事與那個女人的死有某種關係。或許稍微調查一下那個女人比較好。」
「喂!真的嗎?你為什麼知道那些?」
「並不知道啊!只是我的推理而已。」
我在哥哥懷疑的視線中露出愉快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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