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跟他在一起感覺好嗎?他也同埃利婭的父母一樣嗎?」
「跟他在一起我沒什麼感覺。」
「為什麼?」
「接觸不多。」
「怎麼,您還不認識他?」
「怎麼不認識,認識。」
「您認為他這個人怎麼樣?」
她又一次模稜兩可地聳了聳肩。
「您幹嗎要問我的看法呢?去問埃利婭吧,她更了解他。」
「我會去的,」科羅特科夫表示,「不過,我還是想聽聽您的意見。」
「我能有什麼意見。尤拉-維克托維奇,別談她的未婚夫了,我們談談埃利婭吧。」
「您對這個話題感到不愉快?」
「不,只是對埃利婭我非常了解,可對她的未婚夫我說不出什麼來。」
「卡佳,為什麼婚禮沒舉行,您知道嗎?」
「埃利婭說婚姻登記處有個姑娘被人打死了……」
「她沒跟您講起過信的事嗎?」
「講過。」
「依您看,她對那封信很敏感嗎?」
「非常敏感。」
「收到信后,她有沒有過放棄同圖爾賓登記結婚的想法?」
「第二天她就到婚姻登記處去了……」
「噢,收到信的當天呢?」
「不知道。星期五她收信后沒給我打電話。我是星期日才知道這事的。不過我想,她媽媽准利用這封信對埃利婭做了說服工作。塔米拉-沙爾科夫娜不喜歡圖爾賓。他們結不成婚,她一定是很慶幸的。」
「塔米拉-沙爾科夫娜對他有什麼意見?」
「不知道,這您得去問她本人。不過母親不贊成,使得埃利婭心情一直很不好。」
「心情不好歸不好,可還是拿定主意嫁給他了。」科羅特科夫說。
「她既然迷上了他,是不會顧及母親的贊同與否的。」
「卡佳,依您看,給埃利婭寫這封恐嚇信的人是誰?」
「不知道。」
「總該有一點推測吧?」
「嗯……塔米拉本人就有可能,她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會是這樣?這倒是新鮮事。您的推測純粹是出於直覺還是有什麼根據?」
「沒有任何根據。我只知道,只要需要,塔米拉是會踩著別人的屍體走的。」
「她有這種需要嗎?」
「不知道,但有可能。她大概不想讓瓦列里進入她的家庭。有錢人總是要維護自己家族的利益,不讓外人涉足的,特別是沒有錢的外人。而塔米拉和伊什特萬又都是世上罕貝的偽君子。」
瓦列里……沒有錢的人……是該刨根問底一下。特別是剛才提到這個人,她說不太認識。她該知道點什麼,可她總說不知道。她可是和巴爾托什一家相識好多年了。卡佳這姑娘真怪。
從電話里聽來,安東-舍夫佐夫的聲音有點兒不像在婚姻登記處的台階上勸娜斯佳照相時那樣勁頭十足。他的聲音勉強聽得見,口齒不清,說說停停。
「安東,您怎麼啦?」娜斯佳問,「病了嗎?」
「我打不起精神來……心臟病犯了,老毛病了。」
「真想不到,」她同情地說,「您這麼年輕就有這種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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