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你也讀了在京都的加茂町發現橫死者這條新聞了嗎?」
「橫死者?……記起來了,好像有這麼一條新聞,那又怎樣呢?」
「那又怎樣?……因為,那,說不定……」
美果一面說著一面生起氣來。儘管自己作為一個局外人擔心著他女兒的安危,可做父親的卻像是沒事人兒似的……
「對了,或許他對在公司內說私事有所顧忌吧!」
「你知道你女兒的下落了嗎?」
美果改變了說法,以溫和的口吻詢問道。
「什麼?我女兒怎麼了?」
美果終於開始覺得有些不對勁起來。
「對不起,你是野平嗎?是庶務科代理科長野平隆夫嗎?」
「對,正是本人。」
「是前幾天在京都的寶池飯店與我見過面的野平嗎?」
「你……」
野平似乎對「飯店」這個詞反應有些異樣,一下子變得啞口無言。
「……你想說什麼?花邊新聞……你想說要作為你們F雜誌或什麼雜誌的花邊新聞嗎?你的訛詐太過於明目張胆了。我從未去過那樣的地方,首先,最近一陣子我沒有去過京都。你一定是搞錯了!失陪了!」
野平說完便「咔嚓」一聲重重地掛斷了電話。
「什麼?這是?」
與其說美果對此感到火大,毋寧說更加感到驚愕,她盯著發出掛斷音的話筒愣住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野平誤解了什麼,惱火什麼呢?
美果走出了電話亭,在回日吉館的一路上,她一面為不信任和自我憎惡而倍感沮喪和頹唐,一面步履沉重地走著。
即使如此,眼前之事也讓人難以接受。當時看到走出寶池飯店消失在雪花紛飛的蒼茫夜色中的野平的背影,心中頓生憐憫之情,想方設法想要幫助他,對於自己的好意,他竟如此這般不領情。
即使是對私人電話規矩繁瑣的公司,也總會有些應對的辦法。可他卻極其冷淡,像受到無緣無故恐嚇似的、以歇斯底里的態度回應我。野平說「F雜誌的花邊新聞……什麼的」,從他說話的方式中感覺到好像是有外遇的花心男人想到被人捉住而為之一驚似的微妙心理。
「真是奇怪……」
美果嘴裡嘟囔道。
「有地方出了岔子。」美果再次想道。
「沒錯吧?」
接電話的的確是野平隆夫,但越發覺得好像不是在大覺寺遇到的那個「野平隆夫」。否則,無論如何不可能會那樣佯裝不知地應對。
來到日吉館的前面,美果停下腳步,從包里取出野平的名片。
M商事株式會社總務部庶務科代理科長野平隆夫
看樣子公司名連同住址、電話號碼、職務一切都沒錯。即使是電話接線員也明確無誤地稱「這裡是M商事」。而且……對了,即使是野平也好幾次確認了自己的名字。
「或許叫人掛電話過來會招致不不必要的麻煩吧!」
美果只有這樣想了。去京都這件事他一定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過。而且,也許自己女兒下落不明這種事不想被別人知道吧!
這麼說,美果記得那天,儘管到天黑之前還有時間,可野平卻說「明天還得趕回公司」便匆匆忙忙地走了。可謂是典型的小市民啊。
「對不起,打擾一下。」
冷不防,從脖頸後面傳來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
「日吉館是在這裡……」
美果回顧的視線撞在一張令人懷念的臉龐上。
「啊,淺見……」
「啊,你是……阿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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