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個頭目在札幌犯下了一件無謂的殺人罪行,這個律師必須營救這個頭目。這種營救行為,與其說是為了救頭目逃脫罪責,不如說是為了他本人的利益。只有一個人目擊了頭目殺人的現場,假定這個人叫三田吧。札幌地方法院叫警方在24小時以內將三浦帶到法院,若不在時限以內將三浦帶來,就得釋放那個頭目。警視廳的優秀警部十津川接受了將三田從東京送往札幌的任務。」
「承蒙你誇獎,甚感惶恐。」
「律師預感到將與十津川警部展開一場智慧鬥爭,便採取了各種對策。為了除掉三浦,他設計了第二步措施、第三步措施。」
「這時他感到很高興吧?」
「我想他會高興的,因為這是一場戰爭。」
十津川這麼一說,佐伯微微一笑,又說道:
「但是,他完全失敗了。在十津川警部等人的保護下,三浦來到札幌地方法院,在法官面前提供了證言,決定了那個頭目的命運,恐怕至少要判10年徒刑。因為那個組織是頭目一人說了算的組織,一失掉頭目,組織眼看即將瓦解。那個顧問律師也失敗了。」
「我想知道的是那以後的事情。請問既然已經敗北,為什麼還要殺死證人呢?」
「警察認為,對組織也好,對頭目也好,這時候再殺死證人三浦,都沒有任何意義。但是,辯護律師可不是這樣想的,這一點甚至連十津川警部好像都不理解。」
「因為我不理解才問你嘛。」
十津川以不悅的樣子說。
「那是因為你是政府官員,沒有必要從尋找職業的角度看待這次事件。」
「原來是這樣!」
十津川好像有點兒明白過來了。
「你有點兒明白了吧?」
佐伯又接著說下去:
「讓我將這個比喻繼續說下去吧。這個頭目陷入肯定要被判刑的境地,他的組織也勢必要崩潰,這時,他的顧問律師想的是什麼呢?他本來就有作風不正的壞名聲,現在也只有順著這條道兒走下去。一個組織崩潰了,在日本還有同樣的,不,還有更大的組織。這個情況你當然知道。這個顧問律師在考慮今後要和更大的組織搭上關係。對此,有一個問題,那就是三浦的存在。顧問律師指揮了這次謀殺三浦的行動,組織里的人全都知道。這件事一定會傳播開去,說這次謀殺失敗了,而且三浦悠哉悠哉地到處轉游。這樣,別人就會指責說這個顧問律師不管用,律師本人也就不能博得別人的信任了。如果落個這個人不可靠的名聲,那就任何組織都不會請他當顧問律師了。因此,他有必要顯示出自己是一個負責任的人。」
「於是就把三浦殺了?」
「是的。這樣,別的組織可能就會信任他。而且,像三浦那樣向法院提供了證言以後,結果還是被殺害了,這件事情使今後對抗組織的傻蛋也會減少的。因為誰都明白,在尚未提供證言以前可以得到警察的保護,可是在提供了證言以後,就不可能再得到保護了。為人們提供了這樣的有利於組織的教訓,這個律師就會得到黑社會的好評。這就是他要達到的目的。」
「就是說,這是一種求職的手段?」
「希望你不要這樣看待我。這不過是一種比喻罷了,這話不是十津川先生說的嗎?」
佐伯自鳴得意地微笑著。
十津川默默地站起身來。
但當他走到屋門那裡的時候,又回過頭來注視著佐伯說道:
「你好像覺得自己幹得很漂亮。大概會有某個組織要你當顧問律師。你可以利用那個組織的力量。但是,我把話先說在前頭,我們會把你所依靠的組織擊潰的,不管它是什麼樣的組織。不久你就要變成一個人人討厭的瘟神!我說話是絕對算數的。」
十津川激昂的語氣,使佐伯的臉色頓時變得刷白。
十津川看到佐伯的狼狽相,打開門走出了房間。
=已完结=
第96頁完,請續下一頁。喜歡 Amo 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