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殺死三浦為時已晚,那麼,佐伯為什麼指使江木殺死三浦呢?
是意氣用事嗎?為敗在十津川他們手下感到窩火兒,就拿三浦撒氣把他殺死了嗎?
那不是和因為沒得到玩具就砸碎玻璃窗的小孩兒一樣了嗎?
但是,佐伯不是那種因一時衝動而魯莽行事的人,他是一個很冷靜、很有心計的人。
他雖然當了川田組的顧問律師,但恐怕並非傾心於川田,而是想利用川田的勢力謀求自己的利益。
這次他指揮組員除掉三浦,肯定也不是出自對川田的忠誠,而是考慮到救出川田對他自己有利。
今天十津川見到佐伯的時候,佐伯冷冰冰地說「川田組和川田本人全完了」,恐怕這才是他的真心話。
佐伯是一個長於心計的人,因而十津川覺得三浦不會遭到殺害了。
然而,佐伯卻命令江木殺死了三浦。
他為什麼對失敗了的川田如此忠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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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啦?臉色可不大好。」
佐伯邊吸煙邊對十津川說。
「這傢伙是否只是為了使我為難而殺死了三浦呢?」
十津川腦子裡忽然間閃現出這樣的想法。
當然,佐伯不是那樣的人。
「你這個人真叫我捉摸不透。」
十津川說。焦躁的心緒使得他措詞有些粗俗。
「哪一點捉摸不透呀?」
「三浦昨天深夜被帶到了札幌地方法院,在法官面前證明說川田大造殺死了那個女人。這個證言被錄了音,在法庭上是具有法律效力的。殺死三浦,也救不了川田。相反,殺死了三浦,反而只能給法官一種壞印象,這個你當然懂得。」
「我當然懂得,所以我剛才說川田組和川田本人全完了。組員們恐怕已經散了架子。在這種時候,他們的反應非常靈敏。他們和老鼠一樣,船一沉都爭先逃跑。」
「既然如此,為什麼還殺死三浦呢?」
「三浦不是我們殺死的。我叫江木去找他的時候,江木發現他因喝醉了酒被別人殺死了而大吃一驚,這才打電話將情況告訴了我。」
佐伯笑著說。
「你說實話好嗎?」
十津川注視著對方的臉說。
「我說的全是實話。」
佐伯微微聳聳肩膀說。
「明白了。這樣吧,咱們打個比喻說,即虛構地說。不管你怎麼說,都不因此而逮捕你,我也沒帶著錄音機,而且即使是江木殺死了三浦,你也有不在現場的證明,你和我——警視廳搜查一科的十津川警部——在一起。恐怕你正是為此而叫我到你這兒來的。因此,我不會逮捕你的。你可否作一種虛構的比喻對我談談,現在為什麼還要殺死三浦?」
「打比喻說?」
「是的,打比喻說。」
「我也喜歡打比喻這種方式。」
佐伯笑著說,又往煙斗里裝煙絲。
「那麼,你說吧。」
十津川深深地往沙發里一坐,注視著佐伯說。
「假定有一個律師……」
佐伯說著,吐出香煙的煙氣。
「這個律師很有才幹,但作風不正。他成了某某組織的顧問律師。那個組織的頭目具有奇特的行動能力,有籌款的本領。這個律師利用這個頭目為自己謀利益,甚至想有朝一日,據該組織為己有,營造一個自己的王國。」
「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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