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伯爾想拍一張母馬的照片。一個墨西哥牧馬人正要把它牽出來帶到伯爾指定的地方,那馬非常緊張激動,墨西哥人猛地拉了一下它的頭,伯爾當時就站在它邊上。醫生大約在15分鐘前走的。」
「把他帶到醫院去了嗎?」
「沒有,他就呆在這座房子里。醫生帶了一位受過訓練的護士,把她留下來負責護理,暫時地。他將從城裡派一位固定的護士。」
梅森笑了,「威瑟斯龐一定會覺得他像戲中的主人,而在這場戲中那人弄斷了髓骨……」
「是威瑟斯龐堅持非要他留下的,」她說,「伯爾想去醫院,但威瑟斯龐根本不聽他的。」
「你一定要留意四處看看,」梅森說,「伯爾夫人怎樣?」
「伯爾夫人是個美女。」
「什麼樣的?」
「淡紅色的頭髮,藍灰色的大眼睛,非常優美的外表和……」
「不,不,」梅森打斷她,笑了笑說,「我是說哪類美女。」
德拉·斯特里特眨眨眼睛,「我猜就是那種人們稱之為技巧型的美女,她會暗箭傷人,她……」
門開了,保羅·德雷克迅速走了進來。
「好,好,」德雷克邊握手邊說,「你真是到處旅行,梅森!是怎麼回事?」
梅森還沒來得及回答,門又開了。墨西哥僕人腳步很輕地進了房間,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有雞尾酒攪拌器和三杯倒滿的雞尾酒。
「還有半小時,晚飯就好了,」他把托盤遞過來,用純正的英語說,「威瑟斯龐先生說請不用穿夜禮服。」
「告訴他我不會,」梅森說,笑了笑,「我從來不穿。」
僕人退出時,他們碰了碰杯子。
「為犯罪乾杯。」梅森說。
他們呷著雞尾酒,似乎把這變成了一種儀式。
「你真會挑選好地方,梅森。」德雷克說。
「它使我感到沮喪。」梅森告訴他。
「為什麼?看上去好像擁有這地方的傢伙發明了一種躲避個人所得稅的方法。」
「我知道,」梅森說,「但這裡有些東西我不喜歡——有一種被關起來的味道。」
德拉·斯特里特說:「他不喜歡是因為沒什麼刺激,保羅,當他研究一樁案件時,他就想出去收集事實;他不能忍受呆著不動,等著事實找上門來。」
「什麼案件?」德雷克問。
「不是樁案件,是事後調查。」
「誰是他的委託人?」
「威瑟斯龐,這地方的主人。」
「我知道,但誰是你要證實沒有犯謀殺罪的人?」
梅森嚴肅地說:「17年前被弔死的一個人。」
德雷克頓時感到索然無味,「我猜他是在犯罪之後一年左右被處決的吧。這樣,線索至少也有18年之久了。」
梅森點點頭。
「而你認為他是清白的?」
「他可能是。」
德雷克說:「好吧,我無所謂,只要有錢掙。哎呀,梅森,那個蕩婦是誰?」
「蕩婦?」梅森問,他仍然在考慮著謀殺案。
「那個穿著像臘腸腸衣似的白衣服的女人,你只要看一眼就會知道她除了勾引男人的外表之外,什麼也沒有。」
德拉·斯特里特說:「她結婚了,保羅,但別讓那束縛了你的手腳,她丈夫今天下午讓匹馬撞壞了。我知道他現在給打了嗎啡,腿上包著熟石膏,一個重物懸挂於……」
「她結婚了?」
「是的。為什麼這麼吃驚?你知道,好看的女人都會結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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