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部分,他還有別的麻煩事。他自己會告訴您的,我只想要您答應我,在醫療方面照顧他,而且……」
電話鈴執著地響著。德拉·斯特里特拿起聽筒聽了聽,用手捂住話筒說:「他現在在辦公室里。」
「你的意思是那位舅舅嗎?」
「對。彼得·肯特。」
艾德娜·哈默一下子跳了起來:「一定不要讓他知道我在這兒。如果您再看見我,就假裝我們從沒見過面。」
「坐下。」梅森對她說,「你舅舅可以等一等。你可以……」
「不,不!他不會等的,您不了解他,您會看到的。」
「等一下,」梅森說,「現在,在你們住的那座宅子里,有沒有你舅舅想殺的人?」
她的目光顯得有些絕望。
「有,我猜有……噢,我不知道!不要問我!」
她起身向門口跑去,德拉從電話上抬起頭來瞥了一眼。
「肯特先生,」她鎮靜地宣布,「已經強行從交換台的那個姑娘身邊走過,正在往這兒走呢。」
艾德娜·哈默「砰」地一下關上了她身後通走廊的門,與此同時,通接待室的門一下子打開了,顯現出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在他身後,一個正在表示抗議的年輕女子抓住他的外衣底部,差不多是尖叫著:「你不能進去。你不能進去。你不能進去!」
梅森做了一個手勢,要她不要叫了,「沒事兒,史密斯小姐,」他說,「讓肯特先生進來吧。」
年輕女子鬆了手。那個高個子男人大步走過來,朝梅森點點頭,沒有理會德拉·斯特里特,一下子坐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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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肯特用緊張急促的語調說:「對不起,我沖了進來。我無法不這樣做,我很緊張不安,我等不及了。我願意為我造成的任何損失做出補償,我感到我該來見你。那個基於直覺的想法是我和我的外甥女一起吃午飯時產生的。她是個星相學家,她熟知我的運命天宮圖。她可以把有關我的行星的一切都告訴我——而我一個字也不信。」
「你不信?」
「對,當然不信了。但是我無法把那該死的東西從我頭腦中趕出去。就好像你正沿著一條便道步行,看見了一個梯子。如果你不從下面走過去的話,你就恨自己是個膽小鬼。可當你從下面走過去后,你又會開始納悶,不知道它是否真的會給你帶來壞運氣。它使你不安。於是,你就不斷地想這件事。」
梅森咧開嘴笑了,說道:「在梯子下面走並不使我不安,我總是處於困境之中。」
「嗯,」肯特急急匆匆地繼續說,「當我的外甥女說,我的運命天宮圖顯示,我應該去向一位其父姓由5個字母組成的律師進行諮詢時,我告訴她,那都是胡說八道。可說歸說,然後,我還真的仔細地去想哪些律師的名字是由5個字母組成的。於是,我外甥女又查了一些行星,說那個名字應該代表某件和岩石有關的東西,問我認識不認識一個叫S-T-O-N-E的律師。我說不認識。隨後你的名字突然湧進我的腦海。我告訴了艾德娜,她十分激動,說你就是那個人。明知道這都是胡說八道,可我還是到這兒來了。」
梅森瞥了一眼自己的秘書。
「你的麻煩事是什麼?」他問。
「我妻子正在聖巴巴拉等待離婚判決。現在她又打算後退,撤銷那個離婚案,聲稱我精神不正常。」
「她那個離婚案辦到什麼程度了?」
「她已經得到一項中間裁決了。」
「根據本州法律,」梅森說,「一旦那個案子已經提出中間裁決,它就不能撤銷了。」
「你不了解多里絲。」肯特說,同時緊張不安地扭動著長長的手指,「立法者們會滿足女投票人們的需求,由於一項法律,多里絲僥倖混過去了。對於她來說婚姻是一場騙局,她了解所有那些花招兒。有一條新的法律,就是在雙方和解的情況下,法庭不得做出最後的判決。多里絲打算呈送一份正式的書面陳述,說我們已經和解了。」
「你們和解了嗎?」
「沒有,但是她聲稱我們和解了。她給我寫了一封多愁善感的信。我回信時努力做到有禮貌。她在利用那封回信作為證據。還有,我不知道她還會想些什麼花招。你看,她提出離婚主要是以在芝加哥發生的一些事做理由,但又加了幾件我們到加州以後發生的事,來加重份量。」
「她是在加州起訴的嗎?」
「是的,在聖巴巴拉。」
「她住在那兒多久了?」
「在我從芝加哥來時,」肯特說,「我有兩塊加州的房地產——一個是在好萊塢,我現在就住在那兒,另一個在聖巴巴拉。她和我一起在好萊塢住了幾天,然後去了聖巴巴拉,在那兒提出了離婚起訴。」
「居住地呢?」梅森問,「你的合法居住地在哪兒?」
「在聖巴巴拉。我在芝加哥有許多企業股權,我部分時間呆在那兒,但我在加州保留我的合法居住地,在那兒投票選舉。多里絲起訴離婚,儘管事實上她從前兩次婚姻中收穫甚豐,她仍聲稱她根本沒有錢。她使法庭讓她得到了相當的贍養費和律師費。等到離婚得逞,她還可以再得到永久性的贍養費。她每月從我這兒拿著1500元的贍養費,到處亂搞。現在她聽說我想再婚,於是就算計我,為了得到自由,我會付多少錢。」
「還有什麼?」梅森挺隨便地問。
「我戀愛了。」
梅森說:「每30天就付1500塊,應該是治這個病的藥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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