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唐那緊盯著她看。
「當然,」他說,「如果這是您的吩咐,夫人——」
他的話吊個尾巴。不過那懷有惡意的語氣令庫特夫人無法消受。她立即投降。
「噢!不,」她說,「我懂你的意思,馬克唐那。不——不一一威廉還是留在下花壇工作的好。」
「我自己正是這樣認為,夫人。」
「是的,」庫特夫人說,「是的,確實是。」
「我想你會同意,夫人。」馬克唐那說。
「噢!確實。」庫特夫人再度說。
馬克唐那碰碰帽子,轉身離去。
庫特夫人悶悶不樂地嘆了一口氣,望著他的背影。傑米-狄西加飽食了腰子和熏肉,跨到陽台上,站在她一旁,以相當不同的態度嘆了一聲。
「一流的早晨,呃?」他喃喃地說道。
「是嗎?」庫特夫人心不在焉地說,「噢!是的,我想大概是吧。我沒注意到。」
「其他人呢?在湖上划船?」
「我想是吧。我是說,我本懷疑他們是在那裡。」
庫特夫人轉身,唐實地沖回屋子裡。崔威爾正在檢視咖啡壺。
「噢,夭啊,」庫特夫人說,「那個什麼先生還沒——」
「衛德先生嗎,夫人?」
「是的,衛德先生。他還沒下來嗎?」
「還沒,夫人。」
「很晚了。」
「是很晚了,夫人。」
「噢!夭啊。我想他大概會下來吧,崔威爾?」
「噢,無可置疑的,夫人;昨天衛德先生下來時是十一點半,夫人。」
庫特夫人瞄了一眼鍾,已經是差二十分十二點。她的心中掠過一陣同情感。
「你的運氣非常不好,崔威爾,一點鐘之前得把早餐清理掉,同時把午餐擺上。」
「我習慣了年輕人的生活方式,夫人。」
話中的譴責意味是高貴化了,但是卻錯不了。樞機主教譴責一個無心失禮的土耳其人或是異教徒也可能以這種方式。
庫特夫人在這個早上第二度臉紅起來。一項干擾適時發生,解除了她的難堪。門打開,一個一臉嚴肅、戴著眼鏡的年輕人探頭進來。
「噢!你在這裡,庫特夫人,歐斯華爵士要你去一趟。」
「噢,我馬上去,貝特門先生。」
庫特夫人匆匆走出去。
歐斯華爵士的私人秘書魯波特-貝特門從另一條路徑出去,跨過落地窗門,來到傑米-狄西加仍然一臉和善地閑逛著地方。
「早,黑猩猩,」傑米說,「我想我大概得去向那些該死的女孩子們擺擺笑臉吧。你也一起去吧?」
貝特門搖搖頭,匆匆沿著陽台走過去,跨進書房的窗門。
傑米愉快地對著他消失的身影咧嘴一笑。他和貝待門曾經上過同一所學校,當時貝特門是個一臉嚴肅戴副眼鏡的小男孩,毫無來由地被封了個「黑猩猩」的綽號。
傑米心想,黑猩猩如今還是跟當時一樣是個笨蛋。「生活是真實的,生活是認真的」這句話可能是特別為他而寫的。
傑米打了個呵欠,慢慢地逛到湖邊。女孩子們都在那裡,一共三個——只是普普通通的那種女孩子,兩個黑色短髮,一個金色短髮。吃吃笑聲最多的那個(他想)是叫做海倫——
另外一個叫南西——第三個,為了某種原因,被人叫做「襪子」。跟她們在一起的是他兩個朋友,比爾-艾維斯里和龍尼-狄佛魯克斯,都在外交部供職,點綴點綴而已。
「嗨,」南西說(或者可能是海倫),「是傑米。那個叫什麼來著的呢?」
「你的意思不會是說,」比爾-艾維斯里說,「傑瑞-衛德還沒起床吧?應該想想辦法對付他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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