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斷魔爪》 - P17

 砍斷魔爪

 伊恩 弗萊明 作品,第17頁 / 共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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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貝爾戰戰兢兢道。

「什麼事?」那人諷刺著說,*還會有什麼事呢?你別給裝糊塗!」

貝爾搖了搖頭。

「貝爾,這麼說,你從來沒聽說有一匹叫「赧顏」的馬吧?今天下午兩點半鐘有人故意技術犯規時,你好象不在場吧?」

貝爾嗚咽道:「哎晴!那可不是我的錯,誰都會碰上這種倒霉事的。那聲音就象一個孩子在受罰時發出的抽泣聲。邦德縮著頭聽著。

「我的朋友認為,這裡邁可能有人在搗鬼。」那人傾身向前,火氣大起來,「我的朋友們認為,你是在故意耍花招。他們已搜查了你的房間,發現了一張一千美元的鈔票。我問你,這筆錢是從哪裡來的?」

話音未落,一記清脆耳光聲和尖銳的叫喊聲幾乎同時響起。

「你說呀,雜種!要不說,我把你腦漿掏出來。」傳來了槍敲在木板上的篤篤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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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箱中的聲音顫抖起來:「那是我的積蓄。只有一千美元錢。我藏在燈座底下了。是我自己的錢。老天可以作證。我沒說假話,我沒說……」

那個人蹤了一聲,用手舉起槍把。邦德正好看見他的大拇指的骨節跟上長了一個大疣瘤。他慢慢撥轉槍管,拿穩論,從木箱上滑下身來,皮笑肉不笑地看著貝爾,恭維著說:「老弟,最近你比賽太多了。」他輕聲耳語道,「太累啦。該休息休息,去療養所好好地養一養。來,我來成全你。」那人慢慢退到浴室的中央。他不停地低聲咦叨著。邦德看見他提起一桶裝滿熱泥漿的鐵桶,向這邊走來。

他走到貝爾的木箱旁邊,停了下來,俯身朝下望去。

邦德四肢僵硬,好象那桶里的泥漿就要澆在他的皮肉上。

「老弟,聽我的話,多休息一下。找個陰涼的房間,放下窗帘,別讓日光把你皮膚曬壞了……」

他說完,周圍象死一般的沉寂。那隻手臂提著的鐵桶越舉越高。

貝爾眼盯著那隻鐵桶,明白將要發生什麼,大聲嚎叫:「不,不能這樣,不能呀……」

雖然室內溫度很高,但當泥漿從桶里向貝爾裸露的臉上澆下去時,仍散發出一陣陣蒸氣。震耳欲聾的尖叫聲在室內回蕩。

那人從木箱上放下腳來,把空湧向獨耳夥計扔過去,但他沒有接,動也不動任它落地。那人大步走到門邊,又轉身說:「這不是鬧著玩的。不準報警。電話線已經割斷了。」說到這裡,他發出刺耳的笑聲。「在那傢伙的眼珠沒有被燙熟前,把他扒出來。」

門砰地一聲關上了。兩個蒙面人離去了。屋子裡除了噴水聲外,一片寂靜


第14章  電話索債


「後來怎麼樣了?」

萊特坐在邦德飯店房間的椅子上好奇地問。邦德在屋子裡來回踱著步,不時從床頭柜上端起裝著威士忌的玻璃杯。

「這之後嗎,亂得一塌糊塗,」邦德描述說,「人人又哭又叫,都想從木箱里爬出來。缺耳朵的夥計一面用膠皮管向貝爾臉上饒水,一面求隔壁同事來幫忙。倒在地上的黑人還在哀叫,那兩位淋浴的客人光著屁股到處亂晃,象掉了頭的拔毛雞似的。玩紙牌的兩個夥計匆匆趕來,掀起貝爾的木箱蓋,把他抱到蓮篷頭下。因為窒息,他差不多快死了。整個臉部因灼傷腫脹起來,樣子十分可怕。淋浴間的一個人似乎最先醒過來,他裹上大毛巾,掀開蓋板放我們出來。我們二十幾人渾身污泥,但只有一個淋浴頭。有人開車進城去叫救護車。他們又向黑人身上澆了一桶冷水,他才慢慢蘇醒過來。我問旁邊的人打聽那兩個間進來的人是誰,但沒人知道。他們認為,可能是城外的匪幫。除了貝爾外,沒有人受傷,也就沒人在乎了。大家只想趕快把身上的泥早點沖洗乾淨,離開那個鬼地方。」說完之後,邦德又喝了一口威士忌,並點上了一支香煙。

「那兩個傢伙身上有特殊標誌沒有?比如說身高、服裝,或者其他什麼特徵?」

「門口裡風的那個傢伙不太清楚,』鄭德答道,「只知道他又瘦又小,穿著深色長鏈、灰襯衣_拿的好象是0.45口徑的車槍。那個動手的人塊頭肥大,行動敏捷而且從容不迫。他穿著黛長褲和白條子棕色襯衣。既沒打領帶也沒穿外套。高級黑皮鞋擦得很多。手上拿著一把6.38D任的左輪。沒戴手錶。哦,對了,」邦德忽然想起來,「他右手大拇指的骨節上有一個紅遍遇的肉瘤。他還不時去吮吸它。」

一是溫特,」萊特馬上接過話,一另外一個叫吉德。他們經常一起去闖鍋。他們是斯潘兄弟的頭兮打手。溫特是個下流的余種,是個虐待狂。他老是不停地吸他的骨節瘤。人們背地裡管他叫「溫弟」。溫持不喜歡出外渡行,坐汽車和火車銷頭暈,飛機更不敢坐,認為那是死亡的陪供。所以如果要他出外辦事,必須付給額外的獎金。可是他做案對頭腦很冷靜。古槐長得很帥,他擁幫朋友管他叫「布菲』。他們可能是同性戀。他們可謂是黃金拍檔了。吉德頂多三十,已是少年白頭。他們辦事時都戴著面罩,原因也正是為此。不過有一天溫持那小子會因為沒有請外科醫生熾熱那噁心的瘤子而後梅不已。你一提到這個特徵,我就想到是他。我琢磨著得向警方告密,讓他們管一管這幹事。當然,我肯定不會提起你。但是我也不會送往『赧顏』的底細的,他們要去查自己去。現在溫持他們大概在奧爾巴尼乘火車,讓警察追逼他們也好。」萊特走到門口,轉過身來說:「邦德,別緊張。我一個小時之內回來,我們一決好好吃頓午餐。我得去打聽他們把貝爾送到什麼地方去了。我們得把他應得的那一份給他,讓他高興點,可憐的傢伙。待會兒見。」

邦德沖了個澡,穿好長褲和襯衣,走向中央接待廳的電話亭,打個電話給沙迪。「先生,佔線,」接線員說,「是否要我繼續撥?」

「是的。」邦德說。知道駝背仍然在辦公室,他放心多了,因為接通以後他能夠理直氣壯地對他說一直在控電話,但沒接通。這下沙迪就不會責問他為何不早點報告「赧顏」失算的消息。親眼看見貝爾的遭遇后,邦德不再輕敵了。

「你要威士康辛的長途電話嗎?」

「是的」』

「優生,你要的號碼通了。講話。紐約。」接著響起駝背尖嗓門,「是的。是誰呀?」

「詹姆斯一邦德。我一直在打,沒有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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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

「『赧顏』沒有贏。」

「我知道了。騎師搞的鬼。你想怎麼樣?」

「我要錢用。」邦德說。

對方沒有立即回答。過了一會兒,他說,「好吧,我馬上電匯一千美元錢給你,就是你贏我的那一千美元,記得嗎?」

「記得」

「呆在電話旁。過幾分鐘我給你打一個電話,告訴你怎麼去做。你住在哪兒?」

邦德告訴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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