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請示著守長。」看守帶著碗和匙走了。半小時后他帶著一個裝了半碗水的泥碗回來,「看守長說你可以留下這隻碗,不過我隨時會要你交給我檢查的。」
兩小時后,看守經過13號牢房時聽見裡面有怪異聲響,連忙停住腳步。只見「思想機器」趴在牢房的一個角落裡,那兒不時傳來驚恐的吱吱叫聲。「嘿,終於讓我逮住了。」犯人在裡面說。
「逮住什麼?」看守問道。
「一隻老鼠,瞧!」在教授細長的手指中間,看守看見一隻灰色的老鼠正在掙扎。教授把老鼠拿到有亮光的地方細細觀察起來。「是一隻田鼠,」他說,「這傢伙不該在這兒,把它拿走。」
看守接過吱吱亂叫的老鼠猛地朝地上扔去,它發出最後一聲喊叫,就直挺挺躺在地上不動了。看守將此事報告了看守長,後者一笑了之。
那天下午,外面的哨兵發現13號牢房的犯人扔下一片白乎乎的東西,原來是一小塊布條,顯然是襯衣上撕下來的,上面還系著一張5美元鈔票。衛兵把它們送交看守長。布條上有一行類似用墨水寫的字:「發現布條的人請把它交給蘭瑟姆博士。」
「哈哈,」看守長大笑一聲說,「第一個逃跑計劃落空了。可他為什麼要把它交給蘭瑟姆博士呢?」
「他從哪兒弄的筆和墨水?」衛兵問。
看守長又查看布條的另一面。「嗯,這……這是什麼?」只見上面寫著:「Epacseotd'netnilyawehtton'sisih.t」
看守長花了整整一個小時想破譯出來;又花了半個小時琢磨犯人為何要同蘭瑟姆博士取得聯繫;隨後又集中精力分析犯人是從哪兒搞到書寫工具的。看守長最後決定親自去牢房調查。
到了13號房,他發現「思想機器」趴在地上仍在抓老鼠,看見看守長就說:「太糟糕了,這兒老鼠足有幾十隻。」
「其他牢房的犯人都忍受得了。」看守長說著遞過去一件襯衣,「換上這件襯衣,把你身上的那件脫下給我。」
「為什麼?」「思想機器」顯得有些不安。
「我必須制止你同蘭瑟姆博士聯繫。」
「思想機器」沉默了一陣,最後說:「好吧,這麼說,衛兵把東西交給你了?」
「是的,」看守長得意地回答,「這是你第一次逃跑企圖的結局。你是用什麼寫的?」
「找到這個答案是你的職責。」「思想機器」譏諷地說。
看守長惱怒地將牢房仔細搜了一遍,又搜了身,可什麼也沒發現。
回到辦公室,他把那件襯衣往桌上一扔:「如果你能從13號牢房逃走,我就辭職!」
第三天「思想機器」明打明地對看守行賄。「思想機器」吃完飯後問看守:「你知道我不是一個罪犯,如果有一筆相當可觀的報酬,你肯幫我逃跑嗎?」
「不。」回答得很乾脆。
「500美元,」「思想機器」說,「而我又不是一個罪犯。」
「不。」同樣的回答。
「1000美元?」
「不,」看守說完拔腿就走,生怕犯人會提出更有誘惑力的數字來。走了幾步又轉身說:「就是出1美元我也不能幫你的忙。你必須通過七道門,而我只有兩道門的鑰匙。」
他把這件事報告了看守長。
「第二個計劃又碰了壁,」看守長咧嘴笑道,「暗號不行,又來賄賂。」
第二天早上6點,看守送飯來到13號牢房門前時,吃驚地聽見裡面有鐵器的磨擦聲。看守從鐵欄中間朝里望去,「思想機器」正站在床上鋸窗上的鐵條。看守趕緊去告訴看守長,兩人不出聲地來到牢房門前,裡面的金屬磨擦聲清晰可辨。看守長敲了敲鐵門:「好啊!」
「思想機器」回過頭,隨即從床上跳下來,笨拙地想把一樣東西藏到身後。看守長走進房裡,伸出了手:「交出來。」
「思想機器」一聲不吭地望著看守長,一臉懊喪的表情。看守搜出了一片大約2英寸長的鐵片,鐵片的一邊呈月牙形。
「哈,」看守長從看守手裡接過鐵片,「是從鞋跟上弄下來的。用這破玩藝是鋸不開窗上的鐵條的。」
接著又是一次徹底大檢查。他們把犯人另一隻鞋跟上的鐵片也拿走了。
第四天凌晨4點,監獄里傳出一陣撕心裂肺、極度恐懼的叫喊聲。「準是13號里的那個瘋子,」看守長嘟噥著,立刻帶了三名看守直奔13號牢房。看守打開手電筒朝牢房裡照去,那個「瘋子」卻安穩地仰天躺在床上,打著呼嚕。就在他們面對這幅情景不知所措的時候,下面又響起一聲刺耳的喊叫。看守長順著聲音來到3號牢房,裡面的犯人此刻正蜷縮在角落裡。
「什麼事?」看守長打開牢門走進去。那個囚犯撲通一聲跪在他面前,抱住他的腿,臉色發青,驚惶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渾身顫抖。
「讓我出去,請讓我出去。」他懇求道。
「到底出了什麼事?」看守長不耐煩地問。
「我聽見……聽見……」囚犯的眼睛恐懼地打量著牢房的四周。
「聽見什麼?」
「我……我不能告訴你,」囚犯結結巴巴地說,接著又大喊起來,「讓我出去!隨便把我關在哪裡,別在這兒!」
看守長看看三個看守,「這傢伙犯了什麼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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