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的女兒》 - P4

 將軍的女兒

 內爾森 德米勒 作品,第4頁 / 共12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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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噢……在那兒……」他接著又說,「通常他們要拿走內衣內褲,對嗎?這就怪了。」

「聖-約翰中士是懷疑對象嗎?」

肯特上校聳了聳肩說:「那就是你的任務了。」

「啊,就憑聖-約翰這個名字,我們也得暫時把他列為可疑對象。」我對肯特上校說,「那邊是我的連隊呆過的地方,得爾塔連。」

「我不知道你還當過步兵。」

我點了點頭,說:「有時候我覺得步兵更好一些,因為步兵和別的兵種不一樣,內部不出壞蛋。」

「壞蛋就是壞蛋,」肯特告訴我,「部隊就是部隊,命令就是命令。」

「是啊。」這話說出了軍事觀念的精華。軍令如山,無須探究為什麼,只許勝不許敗,這一警句很適用於戰鬥和大多數軍事形勢。但犯罪調查處的工作只能例外了,因為犯罪調查處的最終目的是查清事實真相,而要做到這一點有時就不得不違背上級命令,自行決定。這樣做就不能很好地適應部隊的要求。部隊認為自己是個大家庭,家庭成員都信奉「兄弟皆勇猛,姐妹均賢淑」的信條。

肯特上校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對我說:「我知道這個案子也許很複雜,不過也許不很複雜,也許是非軍人乾的,也許很快便可破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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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肯定是這樣,比爾。我們兩人的檔案里都將會增加一封讚揚信,然後就是坎貝爾將軍邀請我們赴雞尾酒會了。」

肯特看上去滿瞼愁容,他說:「啊,坦白地說,我無法推卸責任,因為這就是我的工作,我的職責,而你就不同了。只要你願意,可以拍拍屁股一走了事,然後上級就會派另一個人來。現在你碰巧來到這兒,又碰巧是特別犯罪調查人員。我們從前合作過,我希望我們再次合作。」

「可你連杯咖啡都沒給我喝。」

他獰笑了一下說:「咖啡?見鬼,我還想喝酒呢。」他又加了一句:「這個案子辦好了你可以得到晉陞。」

「如果你說降級,那倒可能;要說升級,我已經沒地方可升了。」

「對不起,我忘了。這制度太不合理。」

我問他:「你會再升一級嗎?」

「也許吧。」他看上去有點憂慮,好像夢中見到的閃閃發光的將軍星突然消失了一樣。

我又問:「你通知此地的犯罪調查處了嗎?」

「沒有。」

「為什麼沒有?」

「啊……反正本案不會由他們處理……天哪,我是說,受害者是基地指揮官的女兒,而且犯罪調查處的頭頭鮑爾斯少校又認識她,在這兒人人都認識她,所以我們必須讓將軍知道,我們是找了福爾斯徹奇最有才能的人來——」

「你想用的詞可能是『替罪羊』吧!但是,好吧,那我要告訴我在福爾斯徹奇的上司,本案最好派個特級偵查員,但我本人現在還不知願不願干呢。」

「我們去看看屍體,然後你再決定。」

我們向他的汽車走去。這時,我們聽到基地的炮聲(實際是放的錄音),便停下腳步,轉向炮聲傳來的方向。營房頂上的喇叭里傳來了嘹亮的起床號聲。我們行了禮。站在晨曦里的兩位戰士以軍隊的傳統儀式行了禮。

從十字軍時期沿用至今的號聲激昂高亢,回蕩在兵營的各個角落。頃刻間,街道、營地、草地訓練場,還有戰旗升起的廣場都被這號聲喚醒了。

號聲漸漸消失了,我和肯特繼續向汽車走去。他對我說:「哈德雷堡又迎來了新的一天。可有一位戰士卻再也看不到它了。」——


第03章


我和肯特上車,向南部的軍事基地疾馳而去。

肯特對我說:「安-坎貝爾上尉當時正和哈羅德-聖-約翰中士在基地總部值勤。坎貝爾是值勤軍官,約翰是值勤中士。」

「他們以前就認識嗎?」

肯特聳了聳肩說:「認識倒有可能,只是不會太熟悉,因為他們不在一起工作,他在汽車集中調度場工作,而她在心理訓練學校當教官,所以他們只有在一起執行任務時才會碰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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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教什麼課?」

「心理學。」他又補充道,「她曾是心理學碩士。」

「她現在仍然是。」我說。人們在談論死者時總不可避免地犯時態上的錯誤。我問肯特:「教官們經常有值勤任務嗎?」

「一般沒有。但安-坎貝爾常常把自己的名字寫在那些不需要她值勤的名冊上,因為她是將軍的女兒,要給大家樹立個榜樣。」

「明白了。」軍隊確實為所有的男女軍官準備了一些名冊,這些名冊都是由軍官們自己填寫,不過是為了讓每個人都有機會值勤,為軍隊盡一份忠心而己。有一段時間,巡邏這類任務的名冊上曾經取消了女軍官的名字。可是後來時代變了,一切都變了。但年輕女軍官深夜巡邏要冒險是無法改變的。因為男人的野性難改,為了發泄,他們可以置軍規於不顧。我問:「她帶武器了嗎?」

「當然帶了。她總是隨身帶著手槍。」

「說下去。」

「哦,大約在清晨1點,坎貝爾對聖-約翰說她要開吉普車去查看哨所——」

「為什麼?難道查看哨所也是值勤軍官和中士的職責嗎?值勤軍官的任務只是守著電話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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