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斯-坎帕斯領她到這套三卧室套房的起居室,那裡已經有20多人走動著,手裡端著酒杯,有廚房穿著白色制服的侍者在服務。「喝點什麼?」他問。
勞拉知道聚會上肯定沒有龍舌蘭燒酒或是瑪格麗塔斯。這些酒是留給有墨西哥背景的英美人在華盛頓極鋪張的那些墨西哥飯店裡飲用的。在華盛頓的墨西哥人則最愛喝高級威士忌、上等的科尼亞克和葡萄酒。
「請給我一杯白葡萄酒。」
坎帕斯在墨西哥-美國貿易聯盟是經理韋努斯迪亞努-韋勒的特別助理。他們一個月前在時髦的U大道的恰特休息室相遇時,他就這樣告訴她。在那裡,他們自由自在地聊天、喝葡萄酒,還輪流吸上一口水煙袋,煙味從水袋裡出來變得極清涼。勞拉懷疑這是非法的,瓊斯向她保證這只是吸煙而已,沒有一點不合法的地方。她也試著吸了一口,大聲地咳嗽起來,讓他大笑不止。
「我不會吸煙。」她說。
「所有的墨西哥人都會抽煙。」他說。
這幾乎是事實。但也有例外——比如她。
那次相遇后,他們有時候就約會一下,一起吃吃飯,看看電影,晚上到波利-艾思特跳舞,後來就跳到在波托馬克河對岸弗吉尼亞附近水晶城他的公寓。
勞拉很喜歡瓊斯-坎帕斯。儘管她懷疑他對她的感情正在超越僅僅是在一起玩玩的界限。而且跟他一起出去也是很微妙的事。所以她沒有告訴拉蒙-凱利她在和瓊斯約會。
墨美貿易聯盟聲稱它的宗旨是促進兩國的貿易,但在某些包括拉蒙-凱利在內的人眼裡,它遠沒有這麼光明正大。無執照地遊說議員以改變美國對墨西哥政策,軍隊「第二梯隊」的別有企圖的分支機構?它的情報機構?革命制度黨在華盛頓的耳目?
這無關緊要。勞拉-弗洛瑞斯享受著和坎帕斯在一起的時光。而且還有些事情她可以了解。儘管坎帕斯對他的工作及他的組織口封得很嚴,有時候也說點值得勞拉記錄下來的有用信息,存進她的關於墨西哥與美國關係的研究檔案中去。她一直是個不可救藥的筆記記錄者。
「謝謝。」他把葡萄酒遞過來,她說,「這套公寓不錯。」「不客氣。我們租下它主要是為了外地的客人,有時我們也在這兒消遣一下什麼的。我很高興你今晚能來。」
「我一直想來。我這是第一次參加你們聯盟的聚會呢。」
「我希望這不是最後一次。來吧,我給介紹幾個人認識。」
「啊哈,」韋努斯迪亞努-韋勒對她說,「我終於找到我這個年輕朋友總是帶著一雙困眼上班的原因了。」
勞拉輕笑,「我可不想有這樣的名聲。」
「他開玩笑,」坎帕斯說,「他總是開玩笑。」
這句話引出韋勒的用西班牙語講的一個複雜冗長的笑話。逗笑的地方他說得很不利索,不過瓊斯和勞拉還是笑了。
「那就是曼紐爾-贊格瑞達。」勞拉和坎帕斯走開來去認識以下其他人時,勞拉指著對面一個個頭很高、穿著無可挑剔的男子說。
「對。你見過他嗎?」
「沒有。」
「那好。現在你該見見他了。」
「幸會。」贊格瑞達握住她的手。
「是我的榮幸。」勞拉說,她感覺贊格瑞達在打量她全身的每個部位。
「您真是太迷人了。」
她用英語回答了他對她用西班牙語的評價,「謝謝,贊格瑞達先生。你會回墨西哥看看大選嗎?」
「啊,是的,你呢?」
「我也正準備去,」她說,「我已經太長時間沒有見過我的家裡人了。」
「您家住哪裡?」
「墨西哥城。」
「弗洛瑞斯?尊父是不是泰利維薩的?」
贊格瑞達能認識她父親也沒有什麼稀奇的。兩個人都事業有成。另一方面,提起她父親也讓勞拉心裡很不舒服,倒不是
因為她自從到紐約就跟他疏遠了,而且因為這對她意味著政治、墨西哥政治。革命制度黨的壓迫和卑鄙,她父親卻因之而飛黃騰達。她知道贊格瑞達對那裡的執政黨很有影響力,他雖不是一個政客,但他的財力和幕後操縱能力在美國和墨西哥都是很有名的。
「對,他是在泰利維薩。」勞拉說。
「我跟他很熟。人非常好。他的能力對國家來說是一種財富。」
「謝謝。」她轉向坎帕斯,「你再幫我拿杯葡萄酒好嗎?」「當然好。還是白的?或者換個紅葡萄酒?威士忌?」
「不了,就葡萄酒吧。白的。」
她並不想要另一杯葡萄酒。她只是想把話引開。可惜沒有奏效。現在,坎帕斯不在她身邊,她一個人跟這位數百萬富翁呆著,而他則繼續用他的目光脫她的衣服。
「那麼您在華盛頓做什麼,弗洛瑞斯小姐?」
「我是為一個私人機構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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