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威爾斯各處檢查了一遍又回到菲爾傳真,這時儉一直戴著的耳機里傳來一個聲音,「我們收到了對直箭的警報。」
「解釋一下。」史威爾斯對著他衣領下的小麥克風說。
「公司得到情報。從墨西哥城來。鴿子說有陰謀要襲擊直箭。」
美國情報局有可能真嗅到了什麼,史威爾斯想。你不能完全依靠「公司」的情報,但也不能忽視他們。
「今天晚上?」
「還不清楚。情報剛進來。」
「有詳細情況嗎?」
「沒有。加強保安警戒。老闆說的。」
「知道了。再加點人手?」
「正在布置。10分鐘後到。」
「好。直箭正趕往在六○○的辦公室,然後去他的套房。我會再派些人手上去。讓新派來的小隊到菲爾傳真向我報到。」
「好。」
「總有些精神病冒出來。」史威爾斯的第二指揮官說道。真是這樣,好像不是在這裡就是那裡,總要有這樣或那樣的陰謀,總有些暴風雨醞釀著。
「墨西哥城。」史威爾斯喃喃道,「這些日子以來副總統在那兒的擁護者可不大多呀。」
他的同事笑了,「而且,要是他們不喜歡你,還會明明白白地告訴你。今天早晨皮特拉跟我說現在墨西哥最熱門的體育運動,除了鬥牛就是綁架和暗殺了。」
史威爾斯是個不可救藥的動物愛好者,他養的三條狗都是從城裡那些險惡的街巷裡救回來的流浪兒。此刻他說:「好多業餘愛好要文明得多。有閑逛的人嗎?」
「沒有。」
「廚房和服務人員中有墨西哥人嗎?」
「都清理掉了。警察誰都查過了。邁克爾爾,這個地方怎麼管的你是知道的。他們開的可是艘密封船呀。」
「把從入口到舞廳的通道再檢查一遍。」
「好吧。你說他能辦到嗎?」
「誰?辦到什麼?」
「直箭呀。你說他能當上總統嗎?」
「可能會吧。」他對自己說,「只要我們保證他活著。」
第3章
水門大廈西幢
克里斯-海德斯頭昏死了,感覺自己像是公路上被軋癟的野獸。
他整個晚上都在和艾普賴爾競選總統委員會的戰略策劃者們一起討論,上午也沒停,又撐到了下午。最後,終於有機會能睡一會兒,雖然只幾個鐘頭。
儘管喬-艾普賴爾還沒有正式宣布自己為候選人,在華盛頓只有最天真的人才不知道他想要那個提名。競選活動什麼時候啟動都不算早,即使對於一個尚未公布的候選人來說。
在昨晚讓人頭疼的會議上,大部分時間都在討論募捐的事情。海德斯,35歲,最近被《華盛頓人雜誌》譽為「總統內層人士中有爭議的最英俊人物。」他站在浴室里,把臉湊近鏡子。黑黑的眼圈看上去那麼真實,好像有墨水從皮膚的深層滲上來。當初他接受總統的任命,擔任員工副總管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四年會很累人,假使自己能活過這四年的話。
作出這個決定並不容易。他在波士頓民主黨中已經混到了個好位子,加上他哈佛的學歷,天生的能力和好看的外表,以及他父親至今保持著的與領導層的關係,也許有一天這些能讓他也競選個總統做做。
那是在他接受擔任總統第二次競選人主白宮的政府職位時,克里斯-海德斯這個名字,他的這張臉和潛能才被馬薩諸塞州以外的人們所熟知。儘管沒有人認為身為民主黨人的總統會在自由的馬薩諸塞栽跟頭,可他大比分的勝利卻讓玩政治玩累了的專家們大跌眼鏡。克里斯-海德斯這顆冉冉升起的新星,成了這位總統身邊離不了的年輕人。
「員工副總管?白宮?」海德斯把來自華盛頓的召喚告訴了那時的女友,她興奮得直叫。當時他們在赴朋友家的晚宴前,聚在白蘭地彼特店裡喝酒。
「一位員工副總管而已,」海德斯糾正道,「又不是副總統。至少現在還不是。」
「你要接受嗎?」
「當然。要是你對我好,我會邀請你到林肯卧室住上一晚。我一直想在那樣的地方干。你知道,比方說大中央車站的中央、飛機上的頭等艙,或是白宮。」
她笑了,不過她知道他不是在說笑。以他所受的教育、優越的教養,他這種拉伯雷式的粗俗幽默讓她有時很吃不消。不過,那晚沒有。後來回到他的劍橋寓所,他所施展的性侵略不僅受到了歡迎,還得到了她的鼓勵。
她是海德斯生命中眾多年輕波士頓女人中的一個。一旦他奔向華盛頓,她就變成了模糊愉快的回憶,取而代之的是等在華盛頓的單身女子群。對於克里斯-海德斯來說,找一個合適的異性伴侶是再容易不過的事。儘管他當初答應來華盛頓時就知道自己得付出些什麼,可做夢也想不到這份差事會這樣的霸道無情。
他把手高舉過頭,伸了個懶腰,嘆了口氣。他並不需要很多覺,可兩個小時顯然不夠。「寶貝兒,你需要你的養顏睡眠。」他對鏡中的自己說,又仔細地審視著因長期缺乏睡眠給他方正、平展的面孔造成的影響。他滿頭黑色捲髮亂蓬蓬、硬戳戳像個頭盔。給任何一位總統當差都是年輕人的事,包括年輕女人。除非你是個年老資深的顧問型人物,這樣就可以滿世界旅行,去給那些領導人提供不受歡迎的建議。在飛機上美美地大睡特睡,然後再按照工作和國家的需要撫慰那些你原本無暇顧及的人。
他把他的藍色棉絨浴袍往凳子上一扔,正要踏進浴缸,就聽到浴室門上的敲門聲。
第3頁完,請續下一頁。喜歡 Amo 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