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從華盛頓紀念塔上掉下來,艾爾菲-多倫斯馬上就會來追你。」安娜貝爾跟馬可這樣說過不止一次。
「她是個有趣的人。」他通常這樣回答。
「美麗、富有又狡猾,」安娜貝爾說道,「不過我猜,不等我掉下來,她就會再嫁人的,所以我並不擔心會失去你。」
「多謝您的信任。」
馬可沒有說,以多倫斯的迷人美貌、財富以及她出入上流場所、周旋於名流之間的特權,一般女人根本無法望其項背。
「我得走了,上帝安排的工作還等著我呢。」艾爾菲笑著說,「這個飯店的服務人員是一流的,不過,每個細節你還得親自照顧到。至少我是這樣。」
「怪不得您的情事,噢不,您的事情總是安排得無懈可擊呢。」安娜貝爾說道,真希望她沒說溜了嘴。艾爾菲咧嘴一笑,露出全華盛頓最漂亮的一副貝齒,表明她聽出來安娜貝爾粗心犯的語誤。
「我很高興你們能住在這裡,」她說,「有個水門的地址對你們兩個都很合適,房間也很漂亮。你們的設計師真不錯。」
「設計師就在您眼前。」馬可指著安娜貝爾說。他們的朋友和藝術鑒賞家、華盛頓設計中心的貝爾-伍比曾給過一些建議,這算是他們得到的唯一幫助。
「您能來真好,」馬可說,「您的光臨給我們小小的喬遷聚會增色很多。」
「過幾個小時我們在飯店見。兩位能前來為我的下屆美國總統支持宴會助威,我在此先多謝了。」安娜貝爾送艾爾菲到電梯口,回身直接去廚房接起叮鈴作響的電話。
「安娜貝爾,我是卡蘿爾。」
「嗨,你怎麼樣?」
「挺好。晚會進行得怎麼樣?」
「不錯,就要結束了。艾爾菲剛走。你的晚宴一切就緒了?」
副總統夫人卡蘿爾說沒有這個晚宴就好了,「募捐晚會總讓我心煩。一個政客的夫人可不該這樣承認。」
安娜貝爾笑了。她和卡蘿爾曾是大學的室友,多年來一直保持著聯繫。卡蘿爾成了國家第二夫人,這讓她們少了很多在華盛頓見面的機會。不過,兩人還經常通通電話,有機會在一起時總是很開心。
「卡蘿爾,真希望你能來看看我們的公寓。我們仍在適應賣掉房子后的生活,不過,現在看來也還不錯。最有問題的是盧伏斯。」
這回,卡蘿爾笑了,「你們的世界第二大的藍色丹麥巨人狗怎麼樣了?」
「還是在它的新環境里到處嗅來嗅去的。至少,他還沒有決定要抬腿劃出他的勢力範圍呢。其實,還是馬可難受些。以前我們住在二十五大街的時候,就把它放到我們一丁點大的後院里。現在——」
「馬可?」
「不不,卡蘿爾,是盧伏斯。」兩個女人都咯咯笑起來。「以前,馬可有時候出去遛遛它,我們那個後院也派過大用場。現在,馬可得一直帶它出去。不過,馬可說這樣也好,他也能多出去走走。」
「安娜貝爾,我不多說了。問馬可好。今晚見?」
「一定。」
當喬-艾普賴爾被選作現任總統的競爭夥伴時,馬可和安娜貝爾曾是他狂熱的支持者。現在是兩人的第二個任期了,這就意味著總統不能再參加競選了,而將把位子空給他既能幹又討人喜歡的副總統。
史密斯夫婦對喬的支持,不在於那點財力,倒更在於觀念上。跟他們與喬和卡蘿爾的個人友誼相比,這種支持更來自於他們對美國當局的信任。他們覺得這個國家總體上在當政者手下走的路子很對,所以毫不猶豫也毫無保留地擁護。當然,他們的好朋友有一天可能會坐進那個橢圓形辦公室的想法也讓人陶醉。
最後一批客人也走了,只留馬可和安娜貝爾在露台上。他們手拉著手,望著漸漸暗下去的波托馬克河。
「這個聚會很成功。」他說。
「咱們辦的聚會總是很成功。」安娜貝爾說道。「咱們倆是無可挑剔的主人。」
「這個我沒有異議,不過我可實在不喜歡靠這個過日子。真想不出艾爾菲是怎麼受得了一晚上一個聚會的,有時候一天三次呢。」
「她可是個天才,她體內有聚會DNA。她就靠這個才這麼有精神的。」
「我可不行。我想我該先帶盧伏斯出去走走,再穿戴整齊去參加盛宴。」
「馬可,那不是什麼盛宴,只不過有五百個有錢人要摸摸喬,往他口袋裡塞錢罷了。」
「你概括得對極了。喬讓我在晚會開始前到他辦公室去。只兩分鐘的路,真是方便,下雨還可以走地下通道。我們在他們的套房碰頭。」
「好吧。」
馬可回到起居室,看見盧伏斯正趴在長沙發前響亮地打著盹,「起來,你這個大傢伙,咱們出去走走,說說話。記住,不能談政治。也不準說夏天不能用露台,或是什麼飛機的噪音。要是你下頓飯還打算吃,就放小心點。」
第2章
水門飯店菲爾傳真房
特工們把飯店十四間私人會議室中叫做菲爾傳真的那間用作了當晚的指揮站。它緊挨著舞廳,如果把名叫蒙特塞羅、歐洲大陸、車薩匹克和渥依山的房間之間的隔斷捲起來的話,地方還要大一些。這個房間用作操作中心非常理想,實際上也在多次場合下派上過這樣的用場。控制當晚細節工作的是經驗老到的邁克爾-史威爾斯,他已經為總統和副總統們負責保安工作14年了。他目睹了這個國家的領導者們生活的方方面面,包括他們最隱秘脆弱的時刻。他有許多故事可以告訴別人,但他從不這樣做。不像他的一些同事,不當班的時候,就忍不住要相互交流點主子們的軼事,還很放心地以為這些事情肯定傳不出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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