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大昌銀樓』的許老闆來過電話,他的意思是餘款今晚必須全部付清,所以我請你們兩位來商量商量,不知是否可以……」
黃傑克正色說:
「老陶,我們的情形你又不是不清楚,錢我們是帶的有,但那是充場面的資本。每到一地,我們贏的錢除了開銷之外,其餘的全部都留作當地的活動經費了。這次經過馬尼拉,非但毫無收穫,反而飽受了一場驚險!現在我們剛到達香港,一場都還沒有賭,要是把賭本先墊出去付了許老闆,我們豈不是都被『晾』起來啦?」
陶文士把眉一皺說:
「但姓許的也不是好說話的,今晚如果錢不付清,恐怕……」
「怕什麼?」張約翰冷哼一聲說:「難道還怕他把東西收回去?」
3.香煙里的秘密
陶文士憂形於色說:
「那倒不致於,可是姓許的傢伙是個老奸巨猾,他替我們經手鑄造那四塊甲板,難道還會猜不出我們的用途?尤其他的耳目眾多,只要一打聽崔老二的船將駛往日本的大阪,就會知道……」
「你認為他敢從中搗鬼?」黃傑克驚問。
陶文士神色凝重地說:
「如果今晚把錢全部付清,他為了下回的生意,就算眼紅也不敢怎麼樣,否則就很難說了!」
「唔……」黃傑克沉思了一下說:「這倒是個難題,我們這次預定的旅程中,已安排了好幾個地方要去大賭一番,絕不能把賭本全部湊出來付姓許的……」
張約翰忽問:
「那有錢的寡婦怎麼樣?」
陶文士訥訥地說:
「這……這恐怕不太妥當,她的身上雖然可以動腦筋,但不能操之過急……」
黃傑克把肩一聳說:
「遠水救不了近火,那有什麼用,姓許的是今晚等著要錢呀!」
張約翰主張說:
「老陶,我看還是你親自出面,去跟姓許的打個商量,錢我們一定照付,只不過是緩上幾天,即使我們來不及寄來,你在日本那邊拿到了錢就可以付清。並且你可以告訴他,我們這第一次只是試探性質,如果這條路走得通,以後我們不但要經常如法炮製,而且還要大幹一番,叫他們把眼光放遠些,買賣不是只做這一回,將來我們發了財他也照樣沾光!」
陶文士面有難色地說:
「這話我實在不便向他開口,姓許的在錢未收齊以前,能把貨先交了,已經是給了我天大的面子。假如換了別人,少付一分錢他也不會交貨的。現在讓我再去跟他打商量了,要等貨到日本脫了手再付清,那不是被他們把我們看扁了,認為我們是在買空賣空做的無本生意?」
黃傑克也深謀遠慮地說:
「老陶考慮的也對,這第一趟的買賣很重要。絕不能讓姓許的看透我們的底牌,認為我們是空架子,用他的貨去賺了錢再付他,以後買賣做大了他更不放心啦!」
「但我們的賭本絕不能動用,又拿什麼付他呢?」張約翰問。
黃傑克胸有成竹地說:
「腦筋是人動的,目前沒有第二位對象,我們只有從姓羅的女人身上想辦法!」
陶文士急問:
「今天晚上?」
黃傑克兩眼逼視著他說:
「當然是今天晚上,除非你能有把握,使姓許不急著今天晚上等著要錢!」
「這……」陶文士擔心他說:「就算你們有辦法,但那女人手邊不一定有這麼多現款,時間又這麼晚了……而且,今晚你們跟她才見面,實不宜操之過急,引起她的懷疑。萬一被她疑心你們是在打錢的主意,整個計劃豈不泡湯了?」
黃傑克哈哈一笑說:
「除非魚兒不上鉤,那我就毫無辦法,現在她既已上了鉤,就絕不怕她能跑掉。至於她手邊有沒有現款,那倒不成問題,我相信憑她開出的支票,姓許的總不至於不會不收吧?」
「老黃,你別賣關子啦!」張約翰忍不住問:「你有什麼辦法能使那女人開出支票來?」
黃傑克從身上掏出一包香煙,笑笑說:
「就憑這個!不過,老陶還得替我們安排一下,否則就英雄無用武之地了。」
張約翰這才恍然大悟說:
「原來你是動的這個腦筋!但事後她發覺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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