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了他的行蹤呀。」
「阿伊子小姐,請你不要撒謊。你大概沒有看到矢后君留的字條吧?因為矢后君的字條上沒有寫他的行蹤。你因為矢后君不見了,對菊江小姐說了。菊江小姐又與嵐先生談過。那時候,你想到了一個矢后君大概要去的地方,獨自出門了。實際上矢后君也止是在那裡。你見到矢后君之後才知道他留了字條。恐怕你是那個時候從矢后君嘴裡聽說了字條的內容吧。對不對?」
「……」
阿伊子緊咬嘴唇沉默了一陣,才答道:「就是這樣。」
「那麼,你和矢后君之間,曾有過關於他寫的那張字條下落如何的話題吧?」
「是的。」
「這事我們會遵守諾言不外泄的。我知道矢后君所寫字條最後一頁的內容,但前面的不知道。可以告訴我嗎?」
矢后抬起頭,表情頗為複雜。
「我不想回答。」矢后說道。
「是么?也可以。」檢察官沒有深究。
「好吧,再問一個問題。新海清死亡那天,比賽前或者比賽中,新海君有沒有接受過身體某一部分的按摩?」
「……」
「此事關係甚大。請回憶一下。」
「新海先生沒有讓人給他做過按摩。因為他不喜歡做按摩。所以當天也沒有做過按摩。」
「謝謝。」檢察官說道。
似乎一扇門此時打開了,另一扇門卻關上了。所謂關閉自然是指毒物由新海清肌膚侵入的可能性消失了。但是,打開了的門則告訴檢察官,有人在黑暗之中盯住矢后七郎,或矢后和阿伊子。在矢后將鎖鑰寄放在收銀台,至檢察官和刑警進入矢後房間期間,有人進入這間房,將矢后所寫字條拿走了。那張字條的內容,矢后和阿伊子是知道的,但矢后說不想說出來。
高山所知道的就是這些了。「邊吃邊聊吧!」高山檢察官拉矢后喝啤酒。
此時,檢察官在心裡翻開了他的那本筆記本。第三種手段,即毒物並非經口,而是從皮膚吸收的方法,實際是不可能的。僅就此手段而言,現有的登場人物沒有一個浮現出來。只有一個人,即菊江還有可能從其他的機會來做到這一點,例如用剃鬚膏、擁抱之類的方法,不過據原島監察醫生的意見,至新海死亡的時間很長和沒有先兆癥狀,現在的做法沒有這個可能。毒物仍只能是從口進人身體內的!
「我姐夫是被人殺害的嗎?」阿伊子終於發問了。
「如果我答覆了你的問題,你會幫我的忙嗎?」檢察官說道。
高山盯著阿伊子的眼睛。阿伊子與他四目相對。檢察官感到矢后也在盯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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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矢后和阿伊子的腳步聲在走廊上遠去之後,高山檢察官問笛木刑警:
「你認為如何?」
「好像進展並不大……」刑警搖搖頭。
笛木的意思很明顯。肯定沒有改變什麼問題。但檢察官並不認為與矢後面談沒有意義。所謂沒有改變什麼,即仍未能達至可要求進行搜查的地步,但那是因為笛木是第一線的刑警,只知窮追不捨。高山承認沒有前進。但沒有前進並不是沒有任何作用。至少到今日止,已有數人由黑變白。根據矢后的證言,上院隊的教練變白了。這就使前進道路逐漸明朗起來。
然而,矢后和阿伊子並沒有必要此時此地明確決定他們是白是黑,找到矢后之前,『高山的確有些慌了手腳。但是,當矢后和阿伊子就在跟前時,他就冷靜下來了。二人似乎很小心,以免如果矢后或阿伊子成了敵方的人,將來抓住話柄。僅僅與矢后七郎其人面談,也不算有意義么?
「你認為矢后和阿伊子,誰更愛對方呢?」檢察官提了一個很妙的問題。
「照老話說,是相恩相愛的吧?」刑警答道。
「看得出是這樣嗎?」
「我不知道現在的年輕人是怎麼做的,我覺得阿伊子很維護矢后,在字條上看,矢后對她也不差。」笛木拍拍自己曬得黑黑的頸脖。
「說句題外話,」高山說,「就戀愛而言,我覺得那兩個人並不幸福。」
「咦?」
「不過,對我們來說,只需知道他們與新海事件有何關連便夠了。」
「檢察官的確是搞學問的。」刑警笑道。高山的言論聽來怪怪的。
「我倒是羨慕江戶時代的偵探哩。」
「為什麼?你今晚盡說些怪怪的話。」
「比如說吧,如果能夠竊聽到那兩個人今天晚上的對話,我認為可以弄清楚很多問題了。」
「的確不錯。」刑警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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