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斯特小姐,你不介意我們談一會兒吧?」當他們走進他的書房關上房門后,埃勒里說,「自從那女孩到這兒,你就一直憋著什麼事要說。你也跟這件案子有關,是嗎?」
「我現在,是的,」伯克不快地說。「直到剛才我才知道這件謀殺案,我所了解的並不比你多到哪兒去。但是我一開始到紐約要辦的事就和戈羅麗·圭爾德有關。她曾向倫敦警察廳提出過一個超出警察廳許可權的要求,於是威爾把我作為私人偵探推薦給她。這只是一次例行的調查——我看不出這會跟謀殺案有關係,雖然這總是可能的。」這位蘇格蘭人綳著臉說。「事實上,埃勒里,星期三晚上我在她的寓所里與她待在一起直到過了11點鐘才離開。我作好了調查報告,從她那兒直接去了機場,飛機在凌晨一點鐘起飛。我離開她時,她還活著,而且還很不錯。」
「那麼就是說她被某個人謀殺了,而這個人是在11點過後你離開她到午夜阿曼都離開羅伯塔·韋斯特的公寓這段時間作案的。」
「看來應該是這樣的。」伯克好像波什麼事困擾著,沒有多說什麼。
埃勒里膘了他一眼。「你到紐約辦這件事,和我父親諮詢過嗎?」
「是的,這件事需要紐約警方的合作。」
「那麼這就是我父親拍電報讓你回來的原因了——預感到這件事可能與謀殺案有關。」埃勒里停了一下,希望伯克會發表什麼意見。但是伯克什麼也沒說。「他在謀殺發生后準是曾經去過現場。顯然當他一口氣給我寫完電話留言條時,還沒有把韋斯特小姐與這個案子連在一起,或者對這些事實還一無所知。這兒的這些事就先在我們這個範圍內處理吧。哈里,情況現在更複雜了。看來無論我願意與否,我都被卷進來了。」伯克只是點了點頭。
他們回到起居室。「好吧,韋斯特小姐,我會幫你的,」埃勒里告訴那女孩。她像是被嚇著了似地盯著他們。「至少在我們弄清楚這件事是怎麼回事之前,你應當首先去告訴警方整個故事。卡洛斯不在現場的證據是站不住腳的,很可能他與他妻子的謀殺犯一樣有罪,就彷彿是他親手乾的一樣。對於這一點,我敢說可能性是極大的。」
「無論你說什麼我都會照辦的,奎因先生。」她好像鬆了口氣。
「這個阿曼部的本性顯然是極其狡猾的。無論這個被他引誘而替他幹了這件骯髒的事的女人是誰,他很可能一直在暗中盯著她—一就像他盯著你一樣,我說得對嗎?」
他幾乎沒有聽到她說「是」。
「現在他會盡量小心避免見她,或者在這其中的某一天他會假裝他第一次遇到她。他會等待風聲逐漸過去。我們會弄清楚的。她也可能就是他的弱點。總而言之,她一定會被發現的,但我有一種感覺這不大容易辦到。」
正在那時。埃勒里書房裡的電話鈴響了。
「兒子嗎?」是他父親急躁刺耳的鼻音聲。「你的飛機總算降落了,是嗎?埃勒里。我正在處理一件關於一個美人的案子——」
「我知道,」埃勒里說,「戈羅麗,戈羅麗哈利路亞。」
「這麼說韋斯特小姐已經到過你那兒了。她已經被管區內的警察調查過了,我直到拿到初期報告后才根據情況得出了推論。她現在在那兒嗎?」
「是的。」
「那麼,到這邊來找我們吧,帶她一塊來。順便問一句,你在回來的飛機上有沒有碰巧遇到一個叫哈里·伯克的人?」
「我碰巧碰到了。而且此人正跟我在一起呢。他是我的房客。」
「真該死,」警官說。「你的又一個不可思議的舉動。我一直在等著伯克的消息—一我想他已經告訴過你我給他拍了電報。把他也一塊帶來。」
「爸爸,您在哪兒?」
「在公園大道吉吉的寓所。你知道地址嗎?」
「不知道,但伯克和韋斯特小姐知道。」
「這倒是,不是嗎?」老人咒罵著把電話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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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社的看門人眼裡流露出一種野性。一名執勤巡警在門廊里大搖大援地走動,另一個守在圭爾德一阿曼都寓所的門廳。還有幾名偵探,包括維利警官,正在帶閣樓的寓所里進行工作。埃勒里讓羅伯塔·韋斯特待在門廳外的一間小客廳里,然後在維利的引導下,和哈里·伯克一起順著樓梯上到主人的卧室,在那兒他們發現奎因警官正在仔細搜查一個衣櫥。
「哦,你好,兒子,」老人抬頭看了他們一眼。「該死,把它藏哪兒了?伯克,真不好意思讓你又跨越大西洋原路返回,可是我沒辦法。它應該就在這裡的某個地方。」
「在我們談正事前,爸爸—一噢,」埃勒里用一種痛苦的語氣說,「我可以指出您已經有近兩個月沒有見過我了嗎?我並沒有奢望您用宰肥牛來盛情歡迎我,但是您總可以騰出時間來跟我握個手吧?」
「哦……好小子,」警官用他年輕時的俚語岔開話題說。「你們倆幫我找到它,好嗎?」
「找到什麼,警官?」伯克問。「您在找什麼?」
「她的日記。我急著想要找到她保存日記的箱子。她的秘書珍妮.坦普告訴我說戈羅麗——戈羅麗退休后一直保持記日記的習慣—一每天晚上睡覺前記下當天的事情。到現在,已經有好幾本了。幾個月前在她那位靠女人為生的丈夫和坦普小姐的幫助下,她開始著手一項出版計劃,一部自傳或者回憶錄還是別的什麼東西。她一直把日記當成寫作的重要參考資料。這真是太好了,只是不知在什麼地方,連一本也找不到。我特別想看最近的那一本,她當時的日記——她在星期三晚上記下的那些東西。如果她寫了,那就太好了。我們已經找了兩天了。」
「都找不到嗎?」埃勒里問。
「包括自傳的手稿。」
「警官,」哈里·伯克說。「我星期三晚上見過她。」
「見鬼,你真的見過她。我一直希望有一個突破!這也是我給你發電報的原因之一。你是什麼時間離開她的?」
「11點過幾分。」
「那好極了。那好極了,」警官漫不經心地說。「她當時沒有很激動或者很緊張或者其他什麼表現吧?」
「就我所知。沒有。當然我並不十分了解她—一我們只是就她所委託購那件事談過幾次而已。」
「那些日記是捆好了放在箱子里的。我敢說這裡的東西都沒有丟,只是日記被拿走了。問題是,為什麼?」
埃勒里正在仔細看著屋裡擺放的好萊塢床—一顯眼的緞面床單,絲制的枕頭,金錦緞的褶皺床罩。這張床好像從來沒有人睡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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