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斯特里特說:「有件事——也許是保險公司人員揭發的她長期使用砷製劑這件事,把她打昏了。」
梅森說:「那容易理解。她丈夫顯然是個賺大錢也花大錢的人。他死的時候,什麼也沒給她留下。這張5萬美元的雙倍賠償保險單代表著她惟一的機會——由那一團糟的混亂局面中撈到點什麼的機會。她領取那筆錢去投資,顯然她現在已有整整50萬。」
德拉·斯特里特點頭,說道:「我依然不願意處在她那種境遇。頭兒,告訴我,你和保羅·德雷克安排人去密切注視她那個地方了嗎?」
梅森點頭:「我們安排人明天或者明、后兩天到她那兒去,白天黑夜每時每刻地密切注視。」
「我們已經在她那裡安置警衛人員保護她,這件事你不想讓她知道?」
梅森搖頭:「現在不。德拉,告訴你實話,我想確切地了解她要幹什麼。
如果她去見某個人,我要知道這是誰……德拉,同時咱們要清理她的一些通訊關係。」
梅森開始口授,一直持續到將近下午3點鐘。
梅森那架未在電話簿上登記的電話鈴聲響起。
德拉·斯特里特好奇地揚起眉頭看著這位律師。
梅森點點頭。
德拉·斯特里特拿起電話。
「你好……是,保羅……什麼時間……?明白了。我最好讓佩里聽電話。」
梅森接過電話:「保羅,有什麼新情況?」
德雷克說:「你的當事人離開她住的公寓式旅館,乘出租汽車去『商業及專業人士銀行』第7街支行,在那裡逗留了將近半小時,然後讓出租汽車司機把她送到蒙特羅斯高地1035號。」
梅森說:「蒙特羅斯高地這個地名挺耳熟,是不是……」
德雷克說:「那是喬治·芬德利的住處。」
「你給芬德利安置跟蹤偵探了嗎?」
「還沒有。你記住,我正要給他安排一個『套兒』,我已經有一個人選了,但是到目前為止還沒能進行令人心悅誠服的接觸。我派了一個武偵探去跟蹤拉爾夫·貝爾德。」
「保羅,塞爾瑪·安森是坐出租汽車去的嗎?」
「對。」
「她把那輛出租汽車放走了嗎?」
「沒有,她讓那輛車等著。」
「你的人是在能夠密切注視局勢的地方嗎?」
「對。她走進去在那裡停留了23分鐘,然後走出來乘上那輛計程車,此刻我的人正在拉布雷亞公路上尾隨她出城,他確信她正朝著飛機場的方向前進。」
梅森問:「你可以和你的人通話嗎?」
「能,他的車裡有電話。」
梅森說:「告訴你的人決不要丟失目標。吩咐你的人把車就停在機場,即使因違法停車得到一張傳票,或者遭到拖走汽車的處罰,不過,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要讓對象溜出他的視線。」
「我這就告訴他。」德雷克說道。
梅森說了句「保羅,隨時向我通報消息」,就掛上電話,開始用指尖在桌子一角「冬冬」地敲起來。
德拉·斯特里特問:「不好了?」
梅森答:「不好了。」
她問:「怎麼個不好法?」
梅森說:「她去過銀行,出了銀行就去訪問喬治·芬德利,而現在的路線是通往機場。」
「天啊!頭兒,難道你不認為她是設法收買他,或者——或者要採取逃跑的手段?」
梅森說:「如果她採取逃跑的手段,我們就要遭到慘敗。逃跑是犯罪的證據。博爾頓可以表示他實質上已經控告她謀殺,如果她採取逃跑的手段是在起訴之後,……喂,你可以看到這意味著什麼。」
德拉·斯特里特說:「她不可能。她是一個十分沉著又有自信、精明而講實際的商業女性。」
梅森說:「她十分沉著,那是在砷製劑的證據出現之前,可是此後她的精神完全崩潰了。德拉,當你驅車送她回家時,她是個什麼樣子?」
德拉·斯特里特說:「幾乎是處在歇斯底里發作的邊緣,她顫抖得像一片樹葉。當她進公寓時,拿鑰匙的那隻手抖得厲害,不得不用另一隻手把它穩住才把鑰匙插入鎖孔。」
「你注意到這一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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