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人連送她去了哪一個地址都記不起來了。」白莎說。
「抱歉,柯太太。那個女人歇斯底里得厲害,她拒絕他一直送到她家門口,而且又不肯告訴他她的地址。硬是要半途下車。」
私人辦公室門被推開,卜愛茜帶了那電報原稿進來,「柯太太,請你再檢查一遍,」她說:「接報生現在在門外等。」
柯白莎拿過原稿,把它塞在辦公室桌桌墊下面。「給那個接報生1毛小帳。」白莎道:「我暫時又不想發這封電報了。」
「1毛錢?」愛茜問。
「好吧,」白莎厭煩地說:「給他1毛5分好了。我現在在忙,別再打擾我。電報過後再送。」
門一關上,她就轉身向傅先生;「你和我兜圈子有什麼好處呢?你的人是喝醉了酒。是醉后駕車。非但他撞了一個漂亮女孩,而且因為在送她回家的時候,他醉到無法控制車向,所以那女孩自動要求下車。我說你要是能在兩萬元錢以下辦得成和解,就算你是便宜的了。」
「兩萬元!」
「正是。」
「柯太太,你瘋啦?」
「我倒沒有瘋,是你瘋了。我知道陪審團會怎麼想。顯然你不知道。」
傅先生說;「當然,有的陪審員比較感情豐富。但是。他們的行為總是要受上訴法庭的規則控制的。」
「陪審團說不定會同意你們賠5萬元的。我不知道。連你也沒有把握他們不會。」
傅先生笑了。「柯太太,別這樣。你的客戶沒有傷得那麼嚴重呀!」
「沒有?」白莎把問話語尾提得特別高。「你認為她沒有?」
她看到傅先生有點擔憂了。「我們認為,在這種情況下,我們的特約醫師應該有權先檢查一下受傷的人。」他說。
「在合適的時候,會給他機會的。」白莎說。
「你什麼意思?」
「你們可以申請一張法院命令。」
「但是我們為客戶方便,盡量不要打官司,進法院。」
「我的意思是,我們把你們拖進法院之後,你們可以申請一張法院命令來檢查病人。」
「你真一定要拖我們打官司嗎?」
「你不會真的天真到你們的投保人做了這樣一件臭事之後,我們的人讓他送一張卡,送一盒糖,就了事了吧?」
「柯太太,你會不會太不通人情了呢?」
「不會。」
「這樣好了。假如你幫我們解決這件事,我想你一定會有一點實質上的利益。你的客戶事實上傷得不太重。由於某種理由,我們根本不想和你們法庭相見。假如我們出3千元,怎麼樣,一刀兩斷?你和你客戶隨便怎麼分法。必要時我們也可以和你合作,不告訴你客戶那麼多。」
白莎把頭向椅后一靠,大笑著。
「這樣好了。」傅先生把整個身子俯向前方。「5千。」
白莎怕被他看到自己的眼睛,她說:「你真的不知道自己有多荒唐。」
「但是,5千元呀!柯太太,不少錢了呀。」
「你認為夠了吧?」
「你想多少?」
白莎看著他說:「越多越好。」
「我這方面已經開過價了。」傅先生自椅上站起。「這是個極限。我的本意今天是出3千。你們一上訴我就出5千。這其實也是公司給我的極限。我自作主張為了免得爭紛預先給你5千。」
「你真是好人。」白莎說。
「你有我的名片。」傅先生一本正經地說:「你願意接受的時候可以打電話給我。」
「不必老等在電話邊上希望它會響。」
「還有一件事。」傅先生宣稱:「剛才討論的是和解的開價。不能拿來做任何打官司的證據的。這不是承認有罪,而且只在有限時間有效。我們隨時可以不再提供這種優待的。」
白莎毫不在乎地道。「你現在收回去好了,和我沒什麼關係。」
傅先生假裝沒有聽到她說話,保持很有身分地離開她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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