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對您有好處,看來是這樣。您又恢復精神了。」
我又給她倒滿酒,她呷了一小口,杯子邊上留下了鮮紅的口紅印。
我又重新翻了一遍包,拿出了通訊錄。奧岱特·拉肖的名字果然在備忘錄裡面,沒有其它標記。我翻閱一下小記事本,裡面基本上是空白的,僅僅只有幾行沒有什麼意義的字。我把它放在包里。
她跺了一下腳。白酒給了她這股勁。
「您要找什麼?」
「手槍。」
她猛然站起:「手槍……我憑什麼要帶手槍?」
「說得對。您的話有道理;我真蠢。說真的,為什麼要帶手槍?……您喜歡用裁紙刀。」
頓時,她的眼睛黯然失色,剛才的神氣勁蕩然無存。她蜷縮在沙發里。
「您以為……我殺了這個人……卡皮洛爾?」
我撿起那包從裝飾品商店買來的東西,放在我的辦公桌上,然後坐下:
「不是這麼回事嗎?」
這隻玫瑰色的包上寫著藍紫色的文字:露西姬納襪子,精緻內衣,小田野街。
「不,不是這麼回事,」她怒氣沖沖地抗議,「碰見您再好不過。我可以向您講講清楚,也可以心安理得。如果這樣能使我平靜……」
我把包打開,裡面有一條帶花邊的黑尼龍短褲。
「……兩天了,我簡直活不了了,我……您沒有聽我說,」她嘆息道。
「不管怎麼說,這很漂亮……很讓人想人非非……它穿到您身上再合適不過。」
她雙頰排紅,高聲喊道:「我不能允許您利用我的處境。我夠了!……你們都是一樣的粗人,不管你們叫卡皮洛爾、比爾馬還是別的什麼。全是令人作嘔的醜惡的粗人,我……」
她哽咽住了,全身顫抖起來,雙眼翻白,從坐椅上滑倒在地上。
我去找人幫忙:「艾蓮娜,幫一把。她昏過去了。」
艾蓮娜離開了她的那架打字機,走進我的辦公室。
那姑娘漸漸蘇醒過來。她沒有發出「我在哪裡」的問話,這用不著了。她抽泣起來。這可更夠瞧的了。
我給艾蓮娜做了一個手勢,示意她可以回去,我的女秘書沒有多問一句就順從地離開了。
我和奧岱特·拉肖單獨留在屋裡,誰也沒說話。她漸漸平靜了,胸脯不象剛才那麼起伏得厲害,也停止了抽泣。
我清了一下嗓子,說:「嗯……您知道,我並不想讓您為難。」
她稍稍抽泣了一下。
「假如我的理解正確,卡皮洛爾就是那樣的人,嗯?一個好色之徒。總對年輕姑娘動手動腳的,他想……」
「是這樣。」
「可他並沒有干到底。只是擁抱了您?」
「是的。」
「於是您拿起放在桌上的裁紙刀,狠狠地給了他一下。」
她幾乎喊了起來:「可您不知道嗎,比爾馬先生?我……我並沒有干……」
「您沒有殺死他?」
她搖了搖頭。
我微笑著說:「這麼說來,他也許不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惡棍。他良心發現,就自責起來。他自己用刀捅進自己的胸口以懲罰對您的不恭。」
五 女人的把戲
她看著雙手,好像不知怎麼處置它們,然後把它們擱在腿上。接著雙手移向裙子下擺,輕輕撩起來,可並沒有露出什麼來。
奧岱特·拉肖抬起頭來,用憂鬱的目光看著我:「您不相信?這不可能。」
「您把您所見到的簡單明了的講一遍,」我告訴她。「這不會太難吧。」
「……卡皮洛爾也許算得上我們家的世交,」她說,「至少他是這麼認為。不過與他打交道,生意歸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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