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報)。」
我走進他的卧室,他關上門說道:「這件事是否可以很快了結?我只有一個願望:讓我安靜一點。」
我咳嗽起來,接著說:「您別惱火。我無意得罪您。」
他聳聳肩,說:「咱們把這件事了結了吧,我給你講講我這件小事,不過,我得事先告訴您:我對您講的不會比對您的同行和警察講的更多。」
「請講吧!」
顯然,他所講的一切同我在報上所看到的沒什麼兩樣,去卡皮洛爾家……
「……我想您是去典什麼東西,是不是?」我插話道。
他並沒有發火,但口氣堅定地說:「有必要了解我的私生活嗎?」
「不,可是,您知道,我在生活中也有身無分文的時候。這沒有什麼不光彩的。請繼續……」
「好極了,」當他講完時,我說道,「您沒有注意到什麼特殊的情況,或許是沒有什麼向警方提到的特殊之處?您明白這是指什麼,嗯?某個無關緊要的枝節問題,您起先疏忽了,後來又想起來了……」
他搖了搖頭。
「謝謝您,巴杜先生。」
他為我開門。我走出門時,他說:「我想咱們倆都是白費光陰,」這是他的告別辭。
我並不認為我浪費了時間。
我回家后便查起電話號碼本,發現有五個人姓巴杜,但名字不一樣。
我撥通第一個號碼,「喂,阿爾貝·巴杜先生?」
「正是。」
「我是內斯托·比爾馬。我打電話給您是為著……」
他一下子打斷了我的話,用一種開玩笑的口吻說話,這使我很不自在:「……關於我的兒子,我知道。實話對您說吧,您並不是第一個打電話來主動效勞的人。」
「我是偵探,先生。」
他哈哈大笑起來:
「噢!很好,太好了,太好了!私人偵探,這比律師好,好多了。在這一行里,您是第一個。可是,不管怎樣,您沒有什麼運氣摘桂冠。」
我哈哈地笑了。「聽著,我的小先生……」他便長篇大論地說開了,「我兒子不會有麻煩的,我了解他。他特別像我頭一個已死去的妻子。他一無所長,不可能殺死一個典押商人。要是……這倒太好了。再說,即使……他想遠遠離開我去盡情享樂,嗯?我不會拋開他不管的,可我從不見他。好的!我和您聊起家裡的事來了。這很可笑,對吧?」
「我並沒有問您什麼,先生。」
「我對我的兒子很放心。他沒有足夠的能耐去謀殺人。就是他幹了,那他也是成年了,他的事他自己負責。先生,私人偵探在這裡用不著,也用不著律師,總之,這兒不需要,懂嗎?」
「完全明白。原諒我打擾您了。」
「沒關係。我覺得挺好玩。我的上帝!這是我兒子有生以來第一次為我帶來歡娛。為這,我要把給他的生活費增加一倍。好了,再見,先生。」
他掛上了電話。
我也慢慢地掛上電話,好家它是什麼珍貴的東西。然而,他未能掩飾住自己的衝動,聲音發顫。不管他怎麼說,要是他兒子落入困境,他不會撒手不管的。年輕人沒有殺害卡皮洛爾,可他的態度神秘莫測。他不願披露他去那裡的真正目的。我決定派事務所的扎瓦特盯住他。
三 指紋與蛇皮女鞋
第二天我坐在事務所里,上午11點鐘左右,佛洛里蒙來了。他留著山羊鬍子,一對大眼睛看上去挺厲害。他頭上的巧克力色軟帽與風衣的顏色很不和諧。
他是一個人來的,情緒似乎很好,我也希望他情緒好。
「你們好,年輕人,」警長說。
他用目光尋找椅子,艾蓮娜給了他一把,他坐下來說道:「……您昨天給我打電話,您做的真不錯,我可大吃一驚……」
他停頓了一下,就像一個集各種戲劇藝術之大成的演員一樣:「……我們發現您去過卡皮洛爾家。」
「這麼說,他生前記帳很有條理?」我說,一邊往煙斗里塞煙絲。
「我在想著使用一個準確的法語詞兒。比爾馬,誰和你說什麼姓名?是指紋……」
他微笑著看了我一眼,我的窘態使他很得意。我划火柴的聲音打破了一時的安靜。
「很好,」我朝天花板吐了一口煙,「我來把事情說說清楚。」
「千萬別這樣,」他不同意,但馬上又很高興,「人生短促。請您回答我幾個問題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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