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總統當時希望國會能通過他的決議。我們正處在持續經濟衰退之中,物價每個月都會增長一個百分點。警方成了豬玀,什麼也控制不住,年輕人則走上街頭,談論著革新。
「第七十七街是警官羅伊-弗蘭迪巡邏的地方。每天下班后,他總是去喝幾杯啤酒。那時共和軍剛搬到一所較安全的房子里。據說,有些激進分子有時會在商店或大街上隨意搶劫。
「羅伊-弗蘭迪喜歡注意女人,他對整個南部地區的所有白人女孩都很注意。他和其他人一樣也在尋找共和軍和他們的老巢。共和軍綁架了芭蒂-海斯特。大概他在街上見到了這幫人,而且美國聯邦調查局也想查清此事。弗蘭迪可能是為了破案而遇害,也可能是因為他帶了某個漂亮女人回家而被別人殺害。
「弗蘭迪死後不到一個星期共和軍就被消滅了。吉羅德,任何一個三十多歲的人都會記得共和軍的槍聲,布巴里當然也不例外。當時的槍聲特別激烈,警方共消滅了六個激進分子,你在這個城市的任何一個地方都能聽到那房子著火時發出的聲音。
「還有一個消息說,當警方包圍那所房子時,屋裡的人向外開火。這時一個女記者衝上前敲門問:『你們真的是共和軍嗎?我能跟芭蒂談談嗎?』我要把這些真實的事情搬上銀幕,現在許多當事人也還在,可你們為什麼還要找演員扮演呢?」
我看到史蒂芬在他的電腦記事簿上寫了「共和軍」三個字。
「那個女記者名叫克里斯汀-勞德。」蘭娜說,「別忘了這一點,別的電視網也在做關於這件事的節目。」
史蒂芬在記錄時笑了一聲。
「也是在那個時間、那個地方,有一個學生很幸運地得到了全額獎學金,他因此得以去北部的私立大學,但是他並不適合在那兒學習,他不會處理人際關係,很快就因為騷擾女生而被校方開除,於是他失望地回到家鄉。為了發泄自己的怨氣,他襲擊大學生,還誘殺警察。到1974年5月10日為止,他一共殺死或打傷至少五名警察和四名學生。他也認識羅伊-弗蘭迪。」
史蒂芬把這些也記錄了下來。
「當時局勢很亂,弗蘭迪要處理各種各樣的麻煩,那些激進分子給他的腦袋標了價格。」我等史蒂芬記下這些之後又說,「我曾跟你說過弗蘭迪很喜歡跟女人在一起,他從不管女人是否結婚或該不該接觸。很可能他在和別的女人上床時被別人撞見了。那個兇手可能是他認識的人,可能是個警察,也可能是他的老情人。我們現在還不太清楚。
「弗蘭迪有妻子和兩個孩子,他們的生活並不寬裕,但每個月他的夫人都為他買人壽保險。」
我放下手中的記錄看著吉羅德說:「羅伊-弗蘭迪的故事內容很豐富,充滿著懸念,不必增加劇情就已頗具吸引力了。」
「簡直是一部電視連續劇。」吉羅德眼裡閃著光芒說。
第4章
在羅伊-弗蘭迪死以前,他正和另一個警察的前女友住在一起,那個警察叫伯瑞-洛治威。我覺得從他那裡可能會了解更多的情況,尤其是在森尼克告訴我那傢伙做了許多違法的事後,我更是迫不及待地想見到他。
吉多說拍攝現場的所有準備工作都已經安排妥當,所以,在去拍攝現場之前,我先去找伯瑞-洛治威談了一會兒。
找到洛治威實在不是件容易的事。就在弗蘭迪被謀殺后不久,洛治威為還賭債去勒索別人的事被警方知道,在警方沒有開除他以前就主動辭職了,當時他已經變成一個十足的酒鬼。兩個月以後,他因酒後開車撞死人坐了幾年牢,出獄后,他又因酗酒惹了不少麻煩。後來他戒了酒,然後就不知去向了。
海克特給原來在七十七街警局工作過的人打過無數次電話,查詢有關洛治成的情況。一個星期以前,洛治威的一個老上司偶然發現洛治威走進一個名叫「意外勝利」的俱樂部,他隨即打電話通知了海克特。
根據海克特所言,洛治威並不想見我,他從監獄里出來后想重新做人,他從不願提及往事。
我很奇怪,如果洛治威想重新開始,那麼他為什麼還待在他以前犯有前科的地方?為什麼又生活在七十七街警局的管轄區內,而且離羅伊-弗蘭迪死時的那所房子只有幾個街區之遙呢?
我開車從弗瑞威大街拐到曼徹斯特大街,然後又向東駛了一個街區,到了伯羅德威大街。伯羅德威大街是為藍領工人服務的商業區,洛克希德、休士和馬特爾商場都在這一帶。
不一會兒,我就到了瓦茲大街。我把車停在一個雜貨店門前,然後步行穿過曼徹斯特大街來到那個俱樂部。
我很擔心洛治威拒絕和我面談,我惟一可能打動他的就是這該死的短裙。我在俱樂部後面的一間小屋裡找到了他,當時他正在清點乾洗過的床單與毛巾。我隔著窗戶在外面觀察了他一會兒才進去。
洛治威跟麥克年齡相仿——大約四十七八歲的樣子,但他看起來卻像上百歲。生活的艱辛和過量的飲酒使他的臉上布滿了皺紋,看來他的健康狀況也很不好。他不像這兒的其他人那樣穿一身節儉的工作服,而是穿了一身輕便的運動裝,上衣印有「夏威夷」字樣,下身穿了一條暗藍色的運動褲,腳蹬一雙黑色運動鞋。他灰白的頭髮留得很短,讓人覺得像檢閱儀式的警員。
當他聽到我的腳步聲時,抬起頭沖我笑了笑。「你是剛來的吧。」他從裡面走出來,「女士房間在樓上,我會帶你去的。」
「伯瑞-洛治威?」我問道。
當聽到一個陌生人叫出自己的名字時,他不禁吃驚地向後退了一步。
「我有好多朋友都認識你。」我邊說邊伸出手。
他仔細打量了我一番,然後皺著眉頭說:「我想你的朋友我一個也不認識。」
我的這身打扮讓他誤以為我是一個妓女,但洛治威似乎不是那種好色的人。我把名片遞給他說:「我叫瑪吉-麥戈溫。」
我以為他看完名片之後會把我拒之門外,但他卻笑了。
「看來,你不是克里斯汀-勞德。」
「對不起,打擾您了。」我說。
「沒關係,不必道歉。還記得共和軍的事嗎?有一半洛杉磯警察做好準備,用武力解決那六個該死的共和軍游擊隊員。哦,老天!他們的彈藥比警察的還多,那個叫勞德的記者直接走上前去敲門,那時,火焰瓶從窗子里飛了出來。」
「我記得。」我說。
洛治威把我的名片放在上衣胸部的口袋裡:「海克特-梅倫德茲前一陣子來過,他告訴我有個做新聞工作的人想和我談談關於弗蘭迪的事。共和軍被徹底消滅時,我們還在為弗蘭迪難過,這就是我為什麼想起勞德的原因。」
他並不是第一個把弗蘭迪和共和軍聯繫在一起回憶的人。
他說:「我跟海克特說過,我不想和你談,那你為什麼還要到這兒來呢?你的拍攝人員呢?每個電視台的新聞記者都會和拍攝人員一起進行採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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