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不是。」萊斯特·利思說道,「他們使用的方法明目張胆,彼此需要對方的支持,而且一點也不謹慎,由此看來,他們更像是舊式警察學校出來的警官。我個人認為他們是一家私人偵探事務所的偵探。」
計程車司機看著他,頓時肅然起敬。「哎呀,」他說,「我打賭你自己本人就是聯邦警探。」
「你是和誰打賭?」萊斯特·利思問道。
計程車司機咧嘴一笑,「和我自己。」
利思神情嚴肅地說:「這是個好方式,你不會輸的。」
愛德華·比弗以男僕的身份為萊斯特·利思服務,但是他諂媚的忠誠外表只是他為了掩蓋其真實性格而精心準備的一個假面具。
一段時間以來,警方一直懷疑萊斯特·利思是一名特別的超級偵探——他頭腦機敏,解開了眾多的盤根錯節的案子。而且所有萊斯特·利思傾注了注意力的案子都有一個奇特而千篇一律的結果。當警方尋著利思為他們開闢的迂迴曲折但卻總是非常精確的路徑實現了目標時,他們無一例外地發現,惶惑的罪犯身上的贓物早已被繳獲得一乾二淨了。
正因為如此,警方在利思的身邊「安插」了一個男僕做內線。然而,儘管警方很想抓利思一個人贓並獲,但到目前為止,這位卧底的活動還沒有什麼成效,就像那些由觀眾組成的監督委員會監督舞台魔術師表演戲法一樣。
當利思將碰簧鎖鑰匙插進頂層公寓的門的時候,比弗還在等著沒有睡覺。
「晚上好,先生。」
「怎麼,比弗,你還沒睡覺?」
「是的,先生。我一直在想你可能要喝一點蘇格蘭威士忌和蘇打水的。先生,我已經把一切都準備好了,你的外衣、帽子、拐杖、手套。是的,先生。唉,你想換上你的晨衣和拖鞋嗎?」
利思說:「不,我想這樣呆一會兒。比弗,你可以把蘇格蘭威士忌和蘇打水給我拿來。」
利思在躺椅上伸直了身子,一邊啜著比弗端上來的飲料,一邊在沉思冥想。比弗守候在旁邊,唯恐照顧不周。
「比弗,」最後利思說,「我覺得你好像很注重閱讀犯罪的消息,是不是?」
比弗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聲:「請原諒我這麼說,自從你曾經粗略地提過這樣的看法,即新聞報道里經常有一些針對犯罪分子的重要事實,我就養成了閱讀犯罪新聞的習慣。一種自己玩的智力遊戲。」
萊斯特·利思懶洋洋地從玻璃杯里又啜了兩口,然後才開口說話:「一種很有魅力的消遣方式,是不是,比弗?」
「是的,先生。」
「但是務必要讓你的解決辦法永遠只是純學術性的,一定要將它們爛在腦子裡。比弗你知道阿克利警官的為人——過於熱心,缺乏理性——他秉性多疑,這表明他一貫受偏見左右。」
利思打了一個哈欠,出於禮貌他用食指輕輕拍了幾下,沒有打出來:「比弗,你在閱讀犯罪新聞時,有沒有看到過關於發生在魯斯特商業大廈的什麼案子的報道?」
「魯斯特商業大廈?不,先生,我沒有。」
利思說:「我發現,比弗,魯斯特商業大廈的6樓被精密儀器設計安裝公司佔了整整一排辦公室,這個公司更多的時候被叫做Pidico。你聽說過在那裡發生的什麼案子沒有?」
「不,先生,我沒有。」
利思伸了伸懶腰,打了下哈欠,說:「真煩人,比弗。」
「怎麼啦,你能說說嗎?」
「依靠報紙來獲得信息——知道你感興趣的事已經發生了,但是要等上12至24個小時才能讀到它。」
比弗不動聲色,僵硬的面部表情下隱藏著驚訝。他的眼睛里燃燒著好奇,但是舉止依然只是恭恭敬敬,他說:「我能為你效勞嗎,先生?」
萊斯特·利思皺著眉頭,思考著比弗的主動姿態:「比弗,我可以信賴你嗎?」
「絕對可以,先生。」
「好的,比弗,我給你個差使——一個非常機密的差使。在錢寧商業大廈里有一家私人偵探事務所,我不想費勁去那裡察看。今天晚上10點鐘左右有一些人把一個年輕女人帶到那裡去了。他們盤問了她,也許把她釋放了,也許還沒有。如果我推斷正確的話,她是精密儀器設計安裝公司的僱員。去查查看情況是否如此。如果情況真這樣,把她的名字和住址向我報過來。如果情況不是如我推測的那樣,我就根本不關心這件事了。」
「好的,先生。如果萬一事實證明你是正確的,先生,我可以問一個你感興趣的性質和範圍嗎?」
利思回答說:「只是對困擾我的事情做一個有邏輯性的解釋,以放鬆放鬆腦子。」
「你能告訴我是什麼事情吧?」
「從4樓的一個窗戶將一件狐皮披肩扔出窗外那件事。」
比弗的眼睛為之一亮:「哦,是的,先生。我在報上看過那件事。」
「是嗎,比弗?你對此事有什麼想法沒有?」
「有的,先生。我對那件事考慮了很久,而且得出了非常令人滿意的結論。我對自己說——如果你不覺得這樣很冒昧的話,先生——我會假設自己是萊斯特·利思,正在閱讀那份剪報,想方設法從中發現警方一直忽視的重大線索。」
「那麼你推斷出了什麼?」
「那個女人只是個小角色,一個非常縝密的計劃的一部分。」
「比弗,你真讓我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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