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到一個城市都帶上自己的必需品嗎?」阿曼達問。這個提問贏得唐奈利滿是佩服的一瞥,儘管還有些勉強。
「有些,但對絕大部分,我們會提前寄一個清單,由商店提供。」
「表演之前,有人檢查嗎?」
「由我,主要是為了確定一下一切齊全。」
「什麼時候?」
「大約11點半,我們剛剛從亞特蘭大趕到的時候。」
「表演準時開始了嗎?」
「正好正午開始,廚師特別懼怕的事之一就是不準時,他不會讓人們等個沒完。」
「仔細想想,你檢查時那杏仁精在嗎?」唐奈利坐到椅子邊上。
「絕對在,沒丟什麼東西,否則我會記下來的。」
「它是一個未打開的瓶子嗎?」
「它還在盒子里,我沒有開瓶看封條是否打開,我沒有理由這麼做。」
「除了你之外,誰在那半個小時內靠近過調料?」
「你得找商店保安者證實一下,或者那個叫羅賓斯的女人,我懷疑它們是否被安全保存,假使那是你的意思。現如今大多數小偷不只偷雞蛋、烤麵包的巧克力。」他以挖苦的口氣說。阿曼達以為沒有必要如此。
「那對縮小嫌疑犯名單並不十分有幫助,是嗎?」她失望地問。
唐奈利咧嘴笑道:「不是很有幫助,但它是個很好的嘗試,至少,我們對什麼時候有人可以動手腳有了一個非常好的看法。」
「離開你的賞識我也能活。」
「感激吧,我所要做的正是為了這個。」他低聲說。
只有阿曼達對這句話的過分強調的弦外之音充耳不聞。唐奈利自進來,發現她先他一步來到,這是第一次明白表示他不高興。「我們為什麼不從這出去,阿曼達,讓韋伯斯特先生好好休息一下?」
那會兒,阿曼達的問題已問完,可是她不願意讓一個很可能又要教訓她的男人領出這個門。「我還沒有問完。」她應道。
唐奈利斜倚在門框上等她,即使漢弗萊·博加德也不可能擺出比這個更瀟洒更男人味的姿式來。
「你也可以繼續提問,如果你想的話。」她鼓勵道。
「這樣很好,我不介意等著。」
「我介意。」她站起來,生氣地說,「待會兒,我有話要對韋伯斯特先生說,希望沒有什麼打擾。」
他們在門口說了幾句輕鬆幽默的話,接著,唐奈利的手抓著她的肘部,喬納森·韋伯斯特靜靜地關上了門,也關上了她逃避受控於唐奈利的唯一後路,他就是期望這樣安排的。
「你不打算警告他不要離開鎮上嗎?」她問,希望能擾亂他的心境。
「我們今天早些時候討論過他繼續留在這兒的必要了。看來,他是個機靈人,他不會忘了那件事。」他對她皺起眉頭。「另外,你似乎也沒有聽我的話。」
「我不是嫌疑犯。」她主動交待她自以為具有偉大獨創性的見解。
「是的,」唐奈利並無異議地說著,領她進了電梯。「但是像你剛剛提到的那樣,假如喬納森·韋伯斯特是兇手,你有沒有想過,他也許會鋌而走險,一槍崩了你?見鬼,阿曼達,動動你的腦子。」
阿曼達後頸汗毛直豎,但她說得很勇敢:「難道你不覺得你有點誇張嗎?如果喬納森·韋伯斯特殺死了莫里斯廚師,他一定有理由。可他沒有任何理由殺我。」
「要是他碰巧認定你離真相太近了呢?」
「但我什麼也不知道。」她抗議道,不理會唐奈利令人厭惡的嗯哼聲。
「至少到目前為止是這樣。」她補充道,以防他又要對她的專業技能作一番假設。
「阿曼達,這不是遊戲。」
阿曼達又疲倦又沮喪,她的報道思路都亂七八糟地糾纏在一起,要理清頭緒,得有好幾天。而且她受到如此對待,似乎她的智商僅比大耳朵野兔的高一點。對此她難受得要死。
「我不是把它當作遊戲。」她說得很快,滿是憤怒之情,同時把停車單交給看門人。「我和你一樣非常清楚這兒的危險。」
「你真的知道嗎?」
「好吧,唐奈利,既然你認為,我對自己、對調查構成威脅,讓我們交流一下彼此的可信度,我知道你的,現在讓我們來談談我的。你還很熟悉紐約揚科維奇行賄醜聞嗎?或許你忙著隨便開停車票沒有注意。」
他不理會她的譏笑,問道:「你指的是那個使兩個法官倒霉的案子嗎?」
「就是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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