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井正文,按照憲民黨的比例代表制,在黨內名列第十,是位新任議員。
「被害人是不是在暗指士井正文議員?」全體偵破人員腦子裡首先閃現出這個念頭。
據說土井雖然與友納同在憲民黨內,但他屬於參議院的福本派。然而,在私人交往上,他與友納似乎挺合得來,兩人出於俳句方面的共同愛好,時常就俳句進行交流。
僅僅根據被害人在雜誌《拔楔》中的這首俳句上用血畫了個記號,就立刻懷疑土井,這未免過於牽強。而且,很難想象堂堂一個參議院議員,會跑進別人家裡來下毒手殺人。
為更加慎重起見,警方就這一點也詢問了富士子夫人,對此,她也表示了否定的態度。
「嗯……土井先生不是那種人¨……他和我丈夫的關係又很好,……大概……那本雜誌與此事並沒有什麼關係……」看樣子,她根本就不承認這是丈夫的臨終遺言。
偵破這起奇怪的兇殺案的工作就這樣開始了。偵破人員很自然地聯想到了略早於這一事件的國會議員關澤良英在自己家的地下室里被人殺害的案例。
關澤與友納是憲民黨中相互對立的議員,而且,兩起殺人案有著不可忽略的共同之處。在友納事件中出現過的那種特殊的兇器插在地板上,而在關澤事件中,卻是插在被害人的眼睛里。
這種兇器與一般五金店出售的不同,叫做飛鏢,是馬戲團演員表演用的利器,從這一點上看,兩起殺人棠很可能是同一兇手所為。
3
友納死後的第二天,晨報就在第一版刊整了友納遇刺的消息,同時,各報也在社會版上大加報道。
清晨五點,郵遞員送來了當天的《每朝新聞》。久留美猛地從床上爬起來,跑到大門口取來了報紙。她的這一舉動只能說是出自某種預感……
干是,久留美得知了父親的死汛。通常,父親出了這樣重大的事,她們是理應立刻接到通知的。但是,身為正妻的富士子當然不會給真利子打電話。
……一種肝膽欲裂的悲痛向久留美襲來。
「媽媽……」她的聲音己經哩咽了。
聽到久留美的聲音,真利子穿著睡衣就下了床,兩人把報紙攤開在廚房兼餐室的桌上,好一會兒,她們倆誰也說不出話,只是默默地閱讀著這篇描述悲劇過程的報道-
眾議院議員(憲民黨)友納由人昨夜遇刺!
大號字體十分醒目。社會版正中刊登著一張大幅照片,照片上是在高高的石圍牆環繞中的友納府。
久留美急子想知道父親臨絛時的情況,她一遍又一遍飛快地掃視著有關的報遣。
——友納氏在事件發生之前喝了威士忌,然後與往常一樣回到書房。
——首先發現友納遇害的是他的夫人富士子女士和女佣人山之瀨二人。當時,友納即已死亡。
——被遺棄在現場的兇器有兩種,目前已驗明其中一把特殊的利器是飛鏢。
記載著事件經過的文字,接連不斷地映入她的眼帘。當然,看來對兇手的追查已經有了頭緒,並且由於偵破工作的重要,警方公布的情況有相當程度的保留。
「怎麼辦?……」真利子一面看著報紙上的報道,一面不安地小聲說。
「鎮靜些,媽媽!事到如今,驚慌也沒用,爸爸永遠也不會回來了!閉饈保昧裘欄械劍捎謨涯傻乃潰置橇餃松畹鬧е淙壞顧恕?
「怎麼可能鎮靜得下來呀!碰到這樣的事,……我實在受不了啊!我的頭……」說著,真利子一下子撲在了桌子上。
「您堅強些,到那邊沙發上休息一會兒就會好的……」久留美扶著母親暫時在沙發上躺下。真利子似乎發生了腦貧血,她臉色蒼白,微微喘息,並不時輕聲呻吟著。
「不要緊的。在這種時候,應當保持頭腦清醒,考慮下一步怎麼辦。」能夠如此冷靜地說出這些話來,連久留美自己都為之驚訝,「現在,誰也沒有通知我們,可是,不看看爸爸的遺容,心裡實在過意不去……」「是礙…」說著,真利子輕輕點了點頭。
「想想辦法吧。不管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他畢竟是疼我們愛我們的……爸爸呀!」
久留美眼裡也湧出了淚水。
「要是我和你爸爸在一起的話……我絕不會讓他們……殺害……你爸爸的……」真利子悔恨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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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憑報紙上那點報道,很難知遣詳細情況。不過,那上面寫著,爸爸是被人用兩把兇器刺死的,對吧?」久留美低頭看著躺在沙發上的母親說道。
「是呀。其中一把……就是……那個……」說著,她臉上流露出恐懼的神色。
「就是谷口的情人……遠山真由……那個女人……在馬戲團里用過的……對吧?殺關澤眾議員時也是用的這種兇器……」久留美直言不諱地說道。
在看報上的報道時,她首先注意到的就是這一點。
「這就是說……」
「對,事情很明白!」
「一定是良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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