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位殺了人的朋友,不用說是光著身子的。咱們倒不必這樣。如果不困難的話,請您把鞋和襪子脫掉,捲起褲腿。」
「您讓我下到水裡去?!」
「恐怕事在必行了。我把墊子充上氣。」他狡猾而得意地笑了。
哈洛德拿起打氣機,開始往墊子里充氣。直到墊子有彈性了,哈洛德才緊緊地蓋上了氣門。隨後把墊子拋到水泥柱子上。
「好。現在,費吉拉特,您下到水裡去,把這六段繩子捆在墊子的四周。把上衣給我,您得捲起袖子。」
「哎呀,好涼。」他的助手從水裡摸出繩子,捆好后喊道。
「現在您放開墊子吧。」哈洛德命令。
墊子浮在水上,墊子的下面是重載。
「太高了。」哈洛德說。
他鬆了鬆氣門,於是墊子載著重物開始下沉了。當墊子沉到與水平面相等時,哈洛德關上氣門。這時墊子幾乎部看不見了。
「這和潛水艇的道理是一樣的,只不過潛水艇抽出來和打進去的是水,而不是氣。」
哈洛德用腳踢了一下墊子,墊子立即平穩無聲地遊動起來。在水泥柱子的一頭碰到閘門之前,墊子的周圍幾乎沒有泛起一絲漣漪。
哈洛德說:
「一切都清楚了。他不需要把閘門升到比水面高出一英寸以上。很有可能,他根本就沒升高閘門。然後他游著,不時地輕輕推動墊子。希德·佩因出現了,我們的朋友只好裝出他是在享受夜靜更深時泅水的樂趣。危險過去了,他又重新接近了墊子。游到湖中央以後,他割斷了繩子。這樣,三十英鎊重的屍體就沉到淤泥里去了。
我只是不明白,一個計劃如此巧妙而行動又如此嚴密的作案人,怎麼會這樣蠢笨地處理了被害者的衣服。」
九 走不是上策
「不會暗殺菲爾克斯家的人,我想讓您明白這一點,警官先生。暗殺!荒謬絕倫的主意。」
柳茜·達文特里激動得好象不知說什麼好了,但立刻又恢復了常態。
可尊敬的禮查德讓妻子一個人答對,他只是聽著,因為他了解妻子的才幹。
「您應當理解當前的形勢,」哈洛德說,「我不知道這個屍體是不是您的弟弟。可是,既然是我搞,那麼查明全部事實真相就是我的職責。達文特里太太,您能說,您的哥哥與菲爾克斯太太的婚姻是幸福的嗎?」
「我認為沒必要回答這個問題,警官先生。」
「我不是偶然提出這個問題,太太。可是如果您……」
他「砰」地一聲合上了記錄本。
「瓊斯這個人怎麼樣?」禮查德說,「你不止一次跟我說過,他們之間有勾搭。」
「禮查德!別用這些嚇人的字眼。您要知道,警官先生,我沒有根據……只是感受……」
「胡說,」禮查德說,「那麼特萊梅因呢?他不是跟廚娘說,他在書房裡看見過他們兩次嗎?而且還說,他剛一拉開房門,他們就霍地分開了。」
「有趣。」哈洛德說著,放下了記錄本。「你們沒有親自發現什麼嗎?」
「沒發現什麼特殊情況,」柳茜說著,她毫不掩飾自己的遺憾心情。「可是在我哥哥住院期間,這個瓊斯大夫經常在我哥哥家裡閑坐,到湖裡去游泳,還幹些別的。有幾次好象她進城去了。可是第二天早晨還沒回來。」
在哈洛德的眼裡閃過一絲厭惡的神情,但對方毫無察覺。
「女人就象條母狗,不是嗎?」禮查德說,「祝您健康,警官先生。」他拿起了杯子。
哈洛德理解了她這句話的含義。
他起身告辭。而此刻,被詢問過的梅莉琳則優哉游哉。
瓊斯端著一品脫啤酒和一杯杜松子酒離開櫃檯。走過來坐在桌旁說道:
「我們好久沒見面了。能呆上多長時間?」
「我應當十點鐘以前回去。他變得疑神疑鬼起來。他要是真的懷疑起來,會不惜任何代價打聽清楚我們之間的一切。」
瓊斯若有所思地喝了一口啤酒。「我也考慮過這個。或許我們先不要會面了?」
「拉塞爾,」梅莉琳說,「你上周說準備扔掉工作,到另一個地方去。這是真話?」
「當然嘍,」他激動地回答說,「你問這個幹什麼?」
「和你所……的這樣男人睡在一起真叫人感到厭惡。這把我們的關係也庸俗化了。」
「這件事咱們不已經談過了嗎?你說過,最好再等一等。如果因為你,我拋棄了實驗,那你會責怪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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