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你在泅水捕撈周日吃的魚,是不,希德?」
希德嘻嘻地笑了起來。接著是哈洛德的聲音,「是吧,希德?你當時在那兒什麼沒看到嗎?也沒有看到光著身子洗澡的人,對吧?」
「看見一個人在游泳。」希德說。
「他說話了嗎?」
「嗯。」
「他說什麼啦?」
沉默。
「是城裡人的口音嗎?」
「嗯。」
哈洛德心滿意足地關上了錄音機。
「我不知道這能給我們提供什麼情況,」費吉拉特輕蔑地微笑著說。
「我也不知道,」哈洛德黯淡地說道,「可是總比什麼也沒有強。我們還不知道死屍是怎麼到人工湖裡來的。可是我們知道了,一個帶城裡口音的男人在湖裡游泳了。」
「一邊游泳,同時手裡還要拽著一個死人軀幹和四十公斤重的水泥柱子,那得是一個什麼樣的游泳能手啊!」
哈洛德點著了煙斗。他透過團團的藍色煙霧望著費吉拉特。
「您用什麼辦法能把系在柱子上的這塊肉運到湖中央去呢?」
費吉拉特回答說:「非常困難。小船是很危險的——重載會輕而易舉地弄翻它。使用大船運載當然比較容易,可是那太惹人注目了,再說,還會留下血跡。我感覺,你已經找到答案了,探長。」
「不,我還沒找到答案。干我們這一行,」他加重了「這一行」的語氣,「最重要的是提出對路的問題。」
他說完這句話就打住了。在另一個地方,一個場景則剛剛開始。
「什麼時候才算完呢?」安東尼把《成功日報》載有「上流社會」一些謠言的那一版合上了。
梅莉琳放下了報紙。每天不是這個,就是那個,總要觸碰她的傷痛。
昨天梅莉琳聽說安東尼要去倫敦會見沃爾德,她決定要先和瓊斯談談,她給他打了一個電話,約他一起吃午飯。
瓊斯興緻勃勃,但在午飯快要吃完的時候,他到底還是發現了梅莉琳憂慮焦躁的神態。
「大概,我使你感到膩煩了吧,親愛的?」
「不。我們好象陷入了迷魂陣。現在又加上這個可怕的死屍……你聽說警察局在諾爾福顧人工湖——比克賽姆——溫契爾發現了一具殘缺不全的男人屍體嗎?」
「等一等。比克賽姆?這不就是……」
「是的,我們的別墅就在那兒。」
「那麼這與你有什麼關係?」
「警察局懷疑這是安東尼的弟弟——波利。」
瓊斯打了一聲口哨:「波利!我看過報紙上的標題,但不知是怎麼回事。」
「米列爾太太來過電話。她說警察局對波利先生現在在什麼地方很感興趣。他們在湖裡發現一件好象是波利的上衣。」
瓊斯安慰她說,「我看他們是在進行習以為常的調查。」
「可能。不過實在叫人害怕,我再也經受不住……據說,還從倫敦警察局請來了一位什麼人。」
他拉起她的手。
「是呀。這沒什麼特殊的。每逢發生兇殺案件,總是要履行這套手續的。可是為什麼這個被害者一定是波利呢?只有蠢人才會在被害者住過的地方處理屍體。」
她勉強地微笑了。「希望你是正確的。」
「我可憐的心肝,可憐的心肝,」他含情脈脈地說。
「現在我真的拿不準了,可能,心臟確實是一切情感的淵源。安東尼變了,我看,他好象連那個傑克遜先生的靈魂也都借用來了。」
瓊斯笑了,「這不過是換過心臟的患者所特有的變態心理在起作用。」
她皺著眉頭,不信任地凝視著他,於是他就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唇邊開始吻了起來。
「我還是放棄研究工作,找個別的工作吧。那我們就能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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