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桑思索了一下,才說:「那也容易明白。他不懂得女子的心理,以為效琴是柔弱可欺的,絕不防伊會反抗。不知一個女子到了青春之火旺熾的求偶時期,如果戀愛或婚姻上受到妨礙,伊的有形或無形的反抗力量是非常可怕的。此外有剛不知道毒在茶中,而以為是在酒中,所以他就認做子卿謀害他。」他頓一頓,又說:「不過這一次賈子卿的晤談,也給我一種啟示。他告訴我有剛曾阻止效琴和志廉的婚事,在動機上又多了一種成分。」
我又提出他對於行刺人的推索的經過。
霍桑說:「我對於這一著的出發點是錯誤的。我以為那行刺的次犯是另一個人,因著銜怨有剛,湊巧在同一時候行兇。當時我假定那人也許守候已久,在那天晚飯時,抓著了機會混進裡面去;或者竟是在金壽出外報信的當兒混進去。現在我們已知道阿榮就是在這個時候溜進溜出的。我料想那人在匆忙慌亂中看見有剛倒在地上,就刺了一刀逃出。至於行刺的動機,因著有剛的貪狠苛刻,無論朋友傭僕都有結怨的可能,所以凡案中的有關係人,都在可疑之列。不過我所特別注目的一人就是阿榮。」
「不錯。不過你似乎並不認為阿榮是行刺的次犯。是不是?」
「是。我認為他是乘間行竊的人;而且也許是目睹兇案實施的人。因為他的暫時失蹤決不是偶然的。從時間上估量,他回到張家的時候,大概正是兇案發作的時候。或者他眼見那兇手正在動手,兇手就用錢賄賂他;或者他看見兇案已經發作,卻觸動了乘機行竊的意念,就開了鐵箱偷竊。所以我認為這個人是案中的一條重要線索。」
「你當時曾假定他會自己露面,有什麼理由?」
「我知道他是個孝子;從他連夜趕回張家去的一點上看,又知道他對於主人不見得有深怨切恨。所以他的失蹤至多是為了錢的問題。他的母親正害著病,阿榮有了錢,不是有拿回去做醫藥費的可能性嗎?所以我請江巡官派人到他家裡去守伺,可惜遲了一步。不過我的料想沒有錯,他到底做了這案中的一條重要線索。」
我點頭道:「對。要是阿榮不回來,你想效琴可會自動揭發嗎?」
霍桑沉吟道:「我不知道。不過這只是時間問題,沒有多大關係。」
案情的剖解到這裡似乎已沒有任何遺漏了。最後我又把那位委託人顏擷英的行徑詢問霍桑。因為伊是時常出外的,蹤跡又常在遊戲場所中出現,伊本身的操守似乎也有疑問。
霍桑嘆口氣說:「這一層我不曾仔細調查過,恕我不能回答。不過有了這樣一個荒盪的丈夫和一個偏私的惡姑,也難乎其為媳婦。所以即使伊的行徑有什麼長短,也不足深責。」他頓一頓,「包朗,我想你的頭腦還不算落伍,總不會認為貞操是女子片面的義務吧?」
最後的結束,我似乎還得提一提效琴進醫院后的結果。不過我覺得太凄楚,還是讓讀者們運用一下想象力吧。很抱歉!
=已完结=
第22頁完,請續下一頁。喜歡 Amo 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