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你講得這麼的完整,」陳點頭說,「沒有問題了,傑西普。」
管家猶豫了一下說:「還有一件事,警長先生。」
「啊,什麼事?」
「我不知道這是否重要,先生,但當我聽到這可怕消息時,我又想起了這件事。樓上有一個小書房,在我收拾完午餐餐具之後,我到那兒去找一本書,打算拿到我的房間午睡時消遣。突然我看到芬小姐,她看著一張照片悲傷地哭泣著,先生。」
「誰的照片?」
「我不知道,先生,我只看出是一位男士的照片,她把照片擋住了,所以我看不到照片上的人,而且我立刻就離開了那房間。我只能說那是很大的一張照片,鑲著尼羅河綠的邊。」
陳點頭說:「非常感謝你。你能否讓那個不開化的廚子過來呢,傑西普?」
「我會的,先生。」傑西普回答著,走了出去。
查理看著這一小圈兒人,溫和地說:「事情越拖越長了,我看見窗子那邊清涼的門廊上放著不少把不錯的香港椅子,你們可以過去坐。願意的話大家也可以到更通風的地方走走。我只有一個要求——不要離開此地。」
大家都動了起來,低聲地說著話。除了布拉德肖、朱莉、特納弗羅和陳,其他人都到外面昏暗的門廊上去了。占卜師熱切地看著查理。
「有什麼進展嗎?」他問道。
查理聳聳肩說:「到目前為止,我所做的都像是在雨中點煙火。」
「那正是我的想法。」特納弗羅不耐煩地說。
「別灰心,」陳建議說,「打個比喻,要挖出大樹,我們必須從根開始。這些挖掘工作都是枯燥的公式化作業,但在任何時候我們都可能挖到重要的根。」
「我衷心希望如此。」特納弗羅說。
「哦,你相信查理吧,」布拉德肖說,「他是檀香山的傑出公民之一,他會抓到罪犯的。」
吳若青走了進來,自言自語地嘟噥著。查理用廣東話嚴厲地問他話,吳睡眼惺松地看著他,慢吞吞地回答他的問題。
這兩個來自世界上最古老文明國度的人之間的高聲。單調的對話越來越快,聲音越來越大,吳相對來說不太激動。三個旁觀者站在那兒感到非常有趣,這就像一幕用某種已經死亡的語言上演的戲劇,他們聽不懂語言卻能感受到洶湧的潛流。突然,一直似乎不太感興趣的陳猛地抬起了頭,就像獵犬聞到了獵物。他靠近了那個老頭兒,抓住了他的胳膊。吳的話中重複出現的一個可以聽懂得的詞是「酒販子」。
最後,陳聳了聳肩,轉回了頭。
「他說了什麼,查理?」布拉德肖急切地問。
「他什麼也不知道。」查理回答說。
「那個酒販子是怎麼回事?」
查理深深地看了一眼小夥子說:「老人的話充滿智慧,別人也願意聽,年輕人的嘴則應該省點兒勁。」他說。
「我會記住你的話。」小夥子笑著說。
陳對朱莉說:「你提到過芬小姐的女僕,只剩她一個人沒有問了,你能請她來嗎?」
朱莉點了點頭走了出去。吳若青仍在門口逗留未走,現在他突然開始長篇大論地說了起來,還打著手勢,查理聽了一陣,把老頭兒趕了出去。
「吳抱怨說沒人吃他做的晚飯,」他笑著說,「他是一個偉大的藝術家卻沒人欣賞他的藝術,他蒼老的心中充滿了憤怒。」
「如果這樣,」吉米·布拉德肖說,「可能這麼說有點兒不太合適,但我可以吃掉一點兒他的作品。」
陳點頭說:「我也那麼想,或許再晚點兒爬,為什麼不呢?餓死活人對死人又有什麼好處呢?」
朱莉回來了,後面是女僕安娜,她是一個舉止優雅的黑瘦女人。
「請問您的名字?」陳問道。
「安娜·羅德里克,」她網答說,語氣中流露出一絲蔑視。
「你跟著希拉·芬小姐有多長時間了?」
「大概有一年半吧,先生。」
「我知道了。在那之前你受雇於好萊塢的其他人吧?」
「不,先生,我沒有。我剛一到那兒就開始為芬小姐工作,我從未為電影界其他人工作過。」
「請問你是為什麼去的加利福尼亞呢?」
「我那時在英國工作,一位朋友寫信告訴我美國的工資高。」
「你與芬小姐——相處不錯吧?」
「當然了,先生,不然我不會一直呆在她這兒,我可以找到許多其他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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