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沒關係。你還是先讓我們看看那封信吧。」
竹村催促道。
信封已經被拆開。井澤取出裡面的信紙攤開,兩名刑警湊在一邊窺看著。
收信人是「武田喜助先生」。信件是從東京的信用所里寄來的。
信件的內容是一份極其簡單的身份介紹書,調查的對象是「立花智弘」。
據介紹,立花智弘,大正11年(公元1922年)生,當地人。「現住所」一欄里寫著「東京都文京區西片——」職業是「T私立大學教授、文學博士」,上面寫著「因古典研究——尤其是發掘和研究民間故事而聞名」。
「這是什麼呀?」
竹村問。
「這……是誰啊?『立花智弘』這個名字,我是第一次看到。」
井澤頗感驚訝。看來他真的不認識這個人。
「這個人好像與業務上沒有什麼關聯……」
「與信用所打交道,平時總是武田社長自己去的嗎?」
「不!一般由我安排。在我的記憶中,社長自己從來不與他們打交道。」
「大正11年生,看來不會是說媒,會不會是有人托他再就業或是跳槽?」
「是嗎……不過,倘若是那樣的事,一般都由我來處理的。」
他沉思良久,卻好像什麼也沒有回想起來。最後,這封信便暫時保管在警察這裡。
井澤送他們走出大門時,正好與三名兒童交錯而過。今天夜裡守靈,據說葬禮已經預定在善光寺里舉行。儘管如此,這已經是極其氣派的。
「不愧是天下聞名的武田喜助先生,威風凜凜啊!」
木下打量著排列著的花圈,嘆息道。
「這與其說是社長的威風,還不如說是象徵武田家本身的威勢。」井澤秘書沾沾自喜地說道。
「提起武田家,據說是從室町時代發家起來的名門啊!社長暫且不說,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夫人的力量也是相當了不起的。」
回到搜查本部,勘查報告已經送達。報告說,在武田喜助借宿的旅館房間里發現的便箋上刻有的筆跡印痕,是「立花智弘」四個字。
於是,警方估計,武田喜助在越水高原旅館向東京的信用所聯繫,委託信用所對「立花智弘」這個人進行調查。
為什麼如此緊急,而不通過井澤秘書便徑自向東京的信用所聯繫呢?
竹村向越水高原旅館打電話,詢問7月3日參加酒會的佳賓中,有沒有一位叫「立花智弘」的人。
「有的。的確有一位叫這個名字的客人住過。」
高野經理依然用一副誠恐誠惶的口吻恭恭敬敬地答道。
關於建造高爾夫球場一事,立花智弘好像是作為贊同者之一,才特地從東京趕來參加酒會的。對這樣的人,武田喜助要調查他的身份,難道立花智弘的經歷中有何污點嗎?
倘若真是那樣,理應由高爾夫球場建設籌備會的事務局或者秘書井澤他們去辦理調查手續。武田社長親自委託信用所調查,這樣的做法有悖常規。
那麼,武田是以自己個人的原因調查立花的?倘若如此,究竟是什麼原因?目的是什麼?
這事與武田喜助被殺,也許會有何種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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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花智弘居住的文京區西片——
那裡靠近東京大學,座落在本鄉的高地上,是一條文化氣息很濃的街道,從明治時代起,就出了不少有名的學者和文化人。
立花家是自明治維新以後居住在這塊土地上的望族。
不過,到了智弘這一代,因為當初父親去世時還不用交納繼承稅,所以在不動產公司的勸告下變賣了一部分地皮,同時用現在流行的等價交換方式,將已經完全老朽的房屋改建成一幢三屋樓的公寓,立花家住在公寓里的一角。因此,在那裡,已經很少有人知道立花家曾是明治維新以來就住在這裡的「名門」。
立花今年六十歲,正處花甲。他婚後沒有孩子,妻子已經去世。要說親屬,只有妻子的妹妹一人,但妻妹的婆家是某財閥的、滿身散發著「銅臭氣」的大戶人家,與立花性情不投。妻妹原本就是那樣的人,所以與婆家的家風完全同化,不知不覺地與立花疏遠了。
門鈴第二次響起的時候,立花終於聽到。
呀!是誰呀!伸子已經不在——
立花一瞬間產生了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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