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春囑咐完鬱江,就回鈴政漆器工場上班去了。
「我剛才好像看到警察來過這裡,他們說什麼了?」淺見這麼問,讓鬱江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因為片岡警長剛才說過,不要告訴外人他們正在搜查,而且,還有洋一給葯的事情。
「現在,您最擔心的應該是洋一先生吧?」
看到鬱江依舊保持沉默,淺見平靜地接著說:「所有做母親的心情都是一樣的吧?」
「是的。」部江不由深深地點了下頭。
「有關洋一先生的事情,您能把您現在所知的情況都告訴我嗎?」
「啊……」
「我想,您對警方還是有所保留的,不過,現在,洋一先生的情況非常緊迫,我們得分秒必爭才行。」淺見用一種鬱江從來見過的真摯目光直直地注視著她。
好像是被他的氣勢壓倒了,鬱江自然而然開口向淺見扼要說明了情況,包括她從昨天開始就打電話到東京的事、高梨牙科醫院的年輕醫生說親自開車送洋一到車站的事以及從那以後就再沒得到消息的事情等等。
淺見一邊聽鬱江女士講,一邊「哦,哦」地點頭應和。
鬱江看著這個年輕人和善的面龐,覺得他確實是個可以依靠的人。
「這樣呀,很奇怪啊!」淺見聽完鬱江的敘述后,盯著她的臉說。緊皺的眉頭傳達了他內心的憂慮。
「我想,最好要求警方發出搜索令。」
「搜索令?」鬱江立馬臉色慘白。
「是的,越快越好。不,或許,警方已經在這麼做了,但是,如果還沒有的話……」
「您這是什麼意思?」淺見的不安也傳到了鬱江身上,「您是說,洋一他可能出事了?」
「是的,有這個可能。從他失去消息開始,是不是已經有二十個小時了……」淺見低頭凝視腕上的手錶,似乎在設想二十個小時之內都有可能發生些什麼事。
「我想冒昧地問一下……」淺見將視線從手錶移開,轉向鬱江,問道,「您有沒有留意過,洋一曾經拿過藥物之類的東西給他父親?」
「什麼……」
「啊,原來您真看到過的。」
淺見好像能夠領先一步覺察出對方的心思。鬱江覺得渾身發冷,禁不住把身子縮了起來。
「那怎麼可能,難道是我們家洋一……」
「啊?不是不是,我不知道您在擔心洋一什麼,不過,您真的沒必要亂擔心。我們現在更需要關心的是,洋一他人在哪兒。」說完這些,淺見便將他那雙充滿憂慮的眼眸移向窗外遠方——那是能看得到城堡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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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自殺、他殺,或是意外死亡,警方現在還很難對平野浩司的死因下結論。
如果淺見光彥提供的證詞是真實的,平野服毒時一點都沒呼救,那麼,當事人可能就是自覺自愿的「自殺」,不過,也有可能當事人是因為太過痛苦,以至沒力氣呼救。另外,當事人還有可能是誤服了毒藥。
無論是自殺、他殺,都應該有一個毒藥渠道——這才是當前面臨的問題。
「那麼,平野先生的兒子怎麼樣了?」刑偵科長岩永的口氣很焦急。
片岡警長打過電話到東京武藏野市的高梨牙科醫院詢問,結果和平野妻子說的差不多。
平野洋一當時聽從高梨牙科醫院的勸說,立即踏上了回鄉的旅途。
「作為我們來說,就這麼讓平野放假也很麻煩的,不過,怎麼說人家都是突然死了父親,我們也沒辦法啊。」院長高梨良雄也是牙科醫生,聽他的口氣好像這件事讓他很為難,「但是,他應該早就回到會津家中了,現在還沒到嗎?到底是去什麼地方了啊?」
之後來接電話的是高梨先生的兒子,也就是送洋一到三鷹車站的高梨繼仁先生,跟平野鬱江說的一樣,他肯定自己把洋一送到了車站附近。
「這傢伙,真奇怪啊。」片岡正說著,突然發現昨天提供證詞的那個叫淺見的男子來了,正從門口向裡面張望。
「怎麼?你還待在會津呀?」片岡既感到困惑又感到有趣,於是把淺見領進了審訊室。
「有什麼事嗎?」他先請淺見坐下,然後問道。
「呵,實際上,我是作為平野鬱江女士的代理人來這兒的,想請您幫忙找尋她兒子平野洋一。」淺見突然說。
「嗯……」片岡緊盯著淺見,問道,「這恐怕不是平野女士的意思,而是你的意思吧?」
「是的,事實正如您所說。」淺見滿不在乎地回答道。
「是吧?那位母親怎麼也不會想出這主意的。」片岡很滿意自己的推理,同時也感到淺見這個人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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