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田低聲說:「我們還是暫且回大廳去吧。」
島田反手把門關上說:「當然需要報警,請警察來處理。可是,是不是先聽聽井野的意見?鮫島先生,井野他怎麼還不露面啊?」
鮫島搖了搖頭說:「好像井野並不在他的房間里。他昨天不是說今天要去買東西嗎?說不定他去買東西了。」
島田和宇多山抬著昏過去的舟丘,六個人沿著長長的走廊朝大廳走去。途中大家誰都不說話。剛才那血腥的場面在宇多山那喝了酒的腦子裡揮之不去他強忍著陣陣襲來的嘔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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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里只有穿戴整齊的桂子等在那裡。看到大家進來,臉色蒼白的桂子立刻從躺椅上站起身問道:「說是殺人了,是真的嗎?」看到兩人抬著的舟丘,桂子吃了一驚,「哎呀!是舟丘呀!是舟丘被殺了嗎?」
島田告訴她說:「被殺的是須崎。這位不過是嚇昏了。」島田和宇多山吃力地把身體微胖的舟丘放在沙發上。桂子趕緊從酒櫥里拿來紅酒。
宇多山對桂子說:「她就交給你照顧了。」說罷,朝L形的房間里放著電話機的地方走去。
這時,清村從旁邊扳住他的肩膀說:「請等等!宇多山君。」
宇多山看了看清村,堅決地說:「不!無論是否違背先生的遺言,面對眼前這樣重大的事件,都必須報警。」
「你這個人真是一點都不懂得通融。」
「這不是通融不通融的問題。鮫島先生!你怎麼認為?」
評論家慢慢點了點頭說:「宇多山君的話的確沒錯。」
「什麼?」清村聳了聳眉,抬高嗓門說,「這對你們倒是沒什麼。現在報告了警察,寫作比賽泡了湯,你們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損失。可是你們考慮過我們嗎?」
宇多山不理會清村,伸手去拿黑色的電話聽筒。聽筒還沒拿好,他就急不可待地用發抖的手指去撥號,頭疼和噁心使他滿頭大汗。他重新拿好聽筒,把它貼在耳朵上。他這才發現聽筒里一點聲音也沒有。
鮫島見狀問道:「怎麼回事?」
「電話線路不通。」
「什麼?」
宇多山掛斷電話,重新又撥了一次,仍然不通。
魷島說:「是不是出故障了?要不就是線被掐斷了。」
「怎麼會這樣……」
電話線被掐斷了。被某個人掐斷了?會是誰呢?……現在不是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嘔吐感越來越強。宇多山實在忍受不住,扔下電話聽筒,捂著嘴朝廚房的水池跑去。他把腦袋伸到水池裡,打開水龍頭,把胃裡的東西全吐了出來。
「你不要緊吧?」他發現桂子正在身邊為他揉背。
「啊,謝謝,我不要緊。舟丘怎麼樣了?』』
「她已經醒過來了。」
宇多山對著水龍頭喝了幾口自來水,感覺比剛才舒服了一些,頭重腳輕地回到大廳。從昏迷中醒來的舟丘蜷縮在沙發里。鮫島低著頭坐在她對面。桌子旁的清村和林一言不發。
「島田去哪兒了?」宇多山問道。
鮫島用手指了指南側通往階梯的門說:「他去看大門是否鎖上了。」
宇多山也想去看看,這時,島田回來了。
他邊關門邊說:「不行,大門也鎖上了。光根據門是否上了鎖,很難說明井野君是否出去了……哪位有同樣的鑰匙沒有?鮫島先生!您有嗎?」
「好像都保管在井野君那裡。」
「除了大門,還有其他出口沒有?」
「沒有。」
島田吸了吸鼻子,說:「這麼說是毫無辦法了!那隻好等井野君回來了。」島田嘟嚷道,「大門是惟一的出口。按道理自從黑江醫生回去后,大門應該是一直鎖著的。就這樣……」島田看了看通往走廊的門接著說,「從昨晚到今天早晨這期間,在那個客廳里出現了一具屍體。」他在桌子旁邊坐下來,看了看屋裡的人說:「井野君回來之前,我們是不是討論一下這個事件?這個時候大家沉默不語是不利於精神健康的。」
清村苦笑道:「你是不是覺得撈到了一個發揮著名偵探才能的機會啊?你要是喜歡,就隨你的便吧。」
「清村君!這可不是與己無關的事情啊。我剛才說了,從昨晚到今天早晨,這座房子基本上像一個地下密室一樣處於密閉狀態,可就在這樣一個地方,卻發生了殺人事件。按道理,殺人者應該是我們中間的某一個人。」
聽到這話,舟丘尖聲說:「我們中間有兇手?!那,是誰?誰這麼殘忍?」
「對!」島田肯定地說,「絕對不可能是外人乾的。我認為最好暫時排除兇手是其他人這種可能性,例如隱藏在室內的一個我們不認識的人的這種可能性。」
舟丘又說:「可他為什麼要殺須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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