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杜邦對身旁的小杜邦用法語嚷道:「這很明顯嘛,他們都錯了。 那些德國人、美國人還有英國人竟去探尋什麼史前陶器。 比如薩馬拉的器皿……」 兒子瓊-杜邦似乎有些不以為然。 阿諾德-杜邦打開一隻手提包:「比如這些庫爾德人的煙桿,看上去像公元5000年前的東西,其實剛出廠不久。 」他們的談話就這樣一直延續著。 偵探小說作家克蘭西先生從諾曼-蓋爾的座位後面站了起來,他拍了拍機艙的後壁,出於職業上的考慮,他不願捲入任何爭論。 坐在他身後的賴德先生在想:我一定要堅持住,儘管困難很大,這次分紅我一定要增加留存,一旦過了這一關……! 諾曼-蓋爾去了洗手間。 簡拿出化妝品,抹了抹粉,上了點口紅。 乘務員將咖啡送到她面前。 簡看見窗外的英吉利海峽在太陽下閃著藍光。 一隻黃蜂在克蘭西先生的頭上盤旋,他不經意地揮了揮手。 黃蜂又嗡嗡飛去拜訪杜邦父子的咖啡杯。 瓊-杜邦很靈巧地掐死了它。 談話停止了,機艙終於安靜下來。 不過乘客們並沒有停止思索。 坐在機艙頂頭2號座位的吉賽爾夫人的頭猛地朝前耷拉了下來,也許她睡著了。 可她沒有睡。 她不能說話,也不能思考了。 吉賽爾夫人已經死了。 第2章 歲數稍大一點的乘務員亨利-米切爾在小園桌之間來回穿梭收帳單。 再過半個小時飛機將到達克羅伊登機場。 他一邊收鈔票和銀幣,一邊點頭說:「謝謝,先生,……謝謝,夫人。 」他來到激烈爭辯著的法國父子身旁,足足等了兩分鐘。 他預感到要想得到他們的小費怕是不可能了。 另一頭,留著鬍子的小個男人睜開了眼睛。 他把錢給了米切爾。 他只喝了一瓶礦泉水,吃了一包餅乾。 米切爾就這樣忙碌了好大一陣。 離飛機降落前5分鐘的時喉,他走到吉賽爾夫人面前,欠身說:「對不起,夫人。 您的帳單。 」他輕輕在她肩上拍了拍,她沒有醒來。 他又用力搖了搖了她,可她的身子卻從座位上塌了下來。 米切爾彎下腰,然後蒼白著臉直起身子。 另一位乘務員艾伯特-戴維斯說:「真的?!」 「沒有半句假話。 」米切爾蒼白著臉,身體不停顫抖。 「肯定沒錯兒,亨利?」 「完全肯定。 至少,……嗯,是突然昏厥。 」 他們猶豫了片刻,然後分頭行動。 米切爾來到后艙,挨桌低頭問道:「對不起,先生,請問您是醫生嗎?」 諾曼-蓋爾說:「我是牙科醫生。 假如需要我做什麼事情的話--」他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我是醫生。 」布賴恩特先生說,「怎麼一回事?」 「頂頭上那位女士,她的樣子挺可怕。 」 布賴恩特跟著乘務員走了過去,留鬍子的矮個男子也跟了去。 布賴恩特彎下腰看著身穿黑服的女人。 她體格健壯,癱在2號座位下。 大夫稍做檢查后說:「她已經死了。 」 米切爾說:「怎麼死的?是昏厥所致嗎?」 「在詳細檢查之前我還難以做出判斷。 她臨死之前你最後一次看到她是在什麼時候?」 米切爾想了想,「我送咖啡來的時候她還好好的。 」 「那是什麼時間?」 「大約45分鐘之前。 然後我來收帳單,以為她睡著了。 」 布賴恩特說:「她死了至少有半個小時。 」 他們的對話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乘客們伸長了脖子望著他們。 布賴恩特大夫身後傳出一個聲音,是那位留鬍子的矮個男人。 「你們看,」他說,「她脖子上有一個痕迹。 」 死者的頭偏向一邊,喉部一側上有一個很小的針眼,周圍是一圈紅暈。 「對不起,」老杜邦插話說,「那女人死了?脖子上有什麼痕迹?」 小杜邦說:「可以做一個假設嗎?有一隻黃蜂在機艙里飛來飛去,我弄死了它。 」他看了看咖啡碟上的死黃蜂,「是不是黃蜂叮死了那可憐的人?我常聽說有這種事情。 」 「有可能,」布賴恩特應道,「我見過這種病例。 對,這種解釋完全成立,特別是那些心臟病患者。 」 「我該做什麼呢,大夫?」乘務員說,「飛機馬上就要到達克羅伊登了。 」 「安靜,安靜。 」布賴恩特挪動了一下身體說,「什麼都別做。 乘務員,屍體不能動。 」 「是,先生,我明白。 」 第2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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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疑案(雲中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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