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木先生你也是每年都會到這裡來嗎?」 為了改換話題,菜穗子開口問道。 「差不多吧。 每年一到這時候,哪兒都會變得擁擠不堪。 出門獨自旅行的話,還是這種地方比較有情調些。 」 「那你應該也知道有關『通往幸福的咒語』的事吧?」 聽菜穗子提起之前從大廚那裡聽說的事,大木就像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似的,反問了一句:「咒語?」 「就是《鵝媽媽之歌》的……」 聽對方這樣一說,大木這才猛然想起似的點了點頭。 看到他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些僵硬,菜穗子不禁感到有些在意。 「你說那童謠啊?什麼嘛,我還以為什麼呢……我對那種玩意兒可是一點兒興趣都沒有。 告訴你你可別說出去啊。 依我看吶,那傳聞不過是,為了宣傳這家旅館而搞的噱頭罷了。 你要是當真的話,那你就輸了。 」 「不過話說回來,那故事編得倒也挺巧妙的呢。 」 「謊靠扯,牛皮靠吹,故事都是越編越精彩的啦。 要是你還想讓夢繼續做下去,那你就這麼想好了。 幸福早就已經落入了其他人的手裡,而那咒語也早就失效了。 」 「其他人的手裡?」 「就只是這樣想想罷了。 」 這時候,真琴終於回來了。 大木側眼瞥了真琴一眼,說了句「我們過會兒再聊」之後便匆匆離開了。 與真琴擦肩而過時,大木還衝著她微微一笑。 那笑容與他面對菜穗子時完全一樣,感覺就像是專門接受過訓練似的。 對這傢伙可不能掉以輕心——菜穗子的內心之中,對他產生了這樣的一種認識。 「對了,今天我看到了一幅挺有意思的光景呢。 」 大木一隻手拿撲克,對眾人說道。 之所以會說得那麼大聲,大概是想讓菜穗子也能聽到。 「你看到什麼了?」 大夫太太搭腔道。 「傍晚我到旅館後邊的山谷去散步的時候,看到有隻烏鴉在啄土,也不知道它到底在搞什麼。 」 「烏鴉?那估計是在吃蚯蚓吧。 這種事最好還是問江波先生吧。 是不是啊?江波先生。 」 被大夫太太讚譽為昆蟲和鳥類博士的江波此刻正坐在櫃檯旁的椅子上,與大廚對飲著百威啤酒。 他一邊聽著大廚說笑,一邊不時地往嘴裡拋花生米。 之前大夫太太也邀請了他一起打牌,所以大概也可以算是牌友之一。 聽到有人突然叫自己的名字,他似乎吃了一驚,扭過頭來稍帶結巴地回答:「搞不懂啊。 」 吃飯的時候,因為座位比較接近,菜穗子也曾和他聊過幾句。 儘管他說話的時候嗓音低沉,但感覺倒也並非是那種不會說話的人。 面對對方的詢問時,他的回答簡單明了,而且從來沒有半句廢話。 問他是干哪行的,他也只回答說在建築公司上班,不過從他約莫三十歲左右的年紀來看,估計在公司里他也已經是中堅力量了吧。 他的身材稍稍有些偏瘦,膚色也較白。 看他那雙與臉龐輪廓完全匹配的雙眼皮眼睛,菜穗子猜測他年輕時必定是個美男。 回到旅館之後,江波似乎立刻就去泡了個澡,他的身上散發著一股香皂的氣味。 「白天的時候,你都在幹嗎啊?」 菜穗子說自己在到旅館背後去散步的時候曾經看到過他。 江波稍稍頓了頓,回答道:「我是去看看有沒有什麼鳥類。 」 說完,他把目光從對方的臉上挪了開來。 大夫坐在暖爐前的頭等席上瞪著國際象棋的棋盤。 與他對弈的是上條。 他們倆自從太陽落山之前起就一直這樣面對面地坐著了。 菜穗子和真琴交換了個只有她們倆才明白的眼色,湊到了正在對弈的兩人身旁。 「可以讓我們觀戰嗎?」 聽菜穗子這麼一說,上條面帶得色地回應道:「好啊,好啊。 不過身旁有美女助陣的話,說不定會腦袋充血,下錯棋呢。 要來點什麼喝的嗎……」 「不必了。 」 真琴冷冰冰地回答道。 然而上條卻不以為意,盯著真琴的臉看。 「你們知道國際象棋的規則嗎?」 「多少知道一點。 」 「那就行。 」 看到大夫下定了一步棋,上條的話中途便停了下來。 上條瞥了一眼棋盤,思考了一兩秒鐘,下了一步棋。 之後他再次抬頭望著真琴說:「下次有機會的話,咱們就來切磋一下吧。 」 「那就等有機會吧。 」真琴的回答顯得興趣不大。 其後的一段時間裡,菜穗子二人和兩名對弈者均默不作聲,幾人靜靜地下棋觀棋。 話雖如此,基本上絕大部分時間都是大夫在一臉苦惱地沉思。 上條則是在抽煙的間隙中,不時地挪動幾下棋子。 光是如此,便足以讓大夫皺眉深思。 「你的棋風的確有些迥異啊。 」 大夫抱著雙臂說道。 幾個人里幾乎就只有大夫說話,從剛才起,他就在不停地重複說這句話。 在菜穗子聽來,這話與其說是在讚譽對手,感覺更像是在挖苦對方。 「是嗎?」 第22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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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山莊殺人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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