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大廚擠了擠眼,真摯的笑容再次回到了他的臉上。 -- 「八點左右,來到房間外,發現卧室門上了鎖。 繞至窗外,發現窗戶也插了插銷。 八點三十分時再次來到房外,發現房門上鎖。 九點,第三次來到房外,房門依舊上著鎖。 打開門鎖進屋,卧室房門也上了鎖。 打開卧室門鎖進屋,發現哥哥已死,窗戶的插銷牢牢地插著……」 手裡捧著根據高瀨的講述寫成的紀要,菜穗子在房內來回踱步。 她這樣做,是希望能夠再現發現哥哥死去時的狀況。 如此一來,菜穗子發現,當時現場的確是一間密室。 不論再怎樣反覆地推敲,其結論都沒有任何的改變。 「果然還是不行。 不管再怎麼想,當時都沒人能夠進出這間房的。 」 菜穗子縱身撲向哥哥當年死去的那張床上。 而自從回到這間屋裡時起,真琴就一直躺在相鄰的床上,兩眼盯著天花板看。 「早就說過,你這是在白費心機。 假設你哥哥並非自殺,而是死於他人之手,那麼不能掌握當時所有客人的行動的話,就沒法兒解開這個密室手法的。 如果光憑菜穗子你這樣瞎猜一通就能解開所有謎團的話,那麼警方早在案發之後就把這案子給偵破掉了。 」 「這個……說得倒也有點道理。 」 可菜穗子卻偏偏無法讓自己對這案子坐視不理。 這旅館彷彿有種莫名的氛圍,令她感到焦躁不安。 而大廚方才的那番話,也同樣讓人感覺有些毛骨悚然。 「急也沒用,目前畢竟還處在搜集數據的階段。 」 真琴用仰卧起坐的動作坐起身來,「現在讓人感到蹊蹺的,還是兩年前發生的那起事故。 它與菜穗子你哥哥的死之間是否存在有什麼關聯……另外,就是你哥哥寄回去的那張明信片了。 」 「你說這個啊?」 菜穗子從夾克衫的衣兜里掏出了公一的那張明信片。 「來到這裡之後,我總覺得明信片上那些莫名其妙的話?與這家旅館似乎有些相似之處。 」 「相似之處?」 「也就是說,」 真琴從菜穗子手裡接過明信片,朗讀了起來,「瑪麗亞何時歸家——這話在東京時看起來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但與這旅館各房間里的壁掛上的那些文字對照過之後,感覺似乎與這裡的氛圍倒也蠻相配的。 」 「或許這句『瑪麗亞何時歸家』,其實就出自《鵝媽媽之歌》中的某一節呢,」 「的確有這種可能。 」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哥哥他當時應該是在對《鵝媽媽之歌》進行著某種調查吧?如此一來,情況又會如何呢?」 「單純地考慮的話……」 兩人不約而同地說出了「咒語」二字。 菜穗子重重地點了點頭。 「要是聽過方才大廚所說的那番話,哥哥他必定會感興趣的。 」 聊到這裡,只聽屋外有人敲響了房門。 菜穗子走出卧室,回答了句「來了」,就聽門外傳來了高瀨的聲音:「飯菜已經準備好了。 」 「好的,我們馬上就去……」 不等菜穗子的話說完,就聽真琴叫了聲「高瀨先生」。 隨後她把菜穗子推到一旁,搶先打開了房門。 「稍微耽擱你一下,我有點事想問你。 」 看對方如此來勢洶洶,高瀨不禁往後倒退了一步。 「什麼事?」 「進屋再談吧。 」 把高瀨讓進屋裡后,真琴粗暴地關上房門,之後把手裡的那張明信片遞到了他的眼前:「請你看一下這個。 」 高瀨吃了一驚,連連眨眼,之後他接過真琴遞來的明信片,說了句「幹嘛呀,突然這樣」。 高瀨那雙略帶茶色的眼睛在明信片上匆匆劃過,之後又將目光投向了兩人。 「有什麼問題嗎?」 「這是我哥哥去年寄回家去的明信片,」 菜穗子說:「直到他死去之後,這張明信片才寄到家裡。 」 「……是嗎?」 或許是這位一年前的客人讓他想起了太多往事的緣故,高瀨緊繃著雙唇,翻來覆去地看了幾遍。 「好了,你到底想問什麼呢?」 「就是想問上邊的這些話。 」 真琴用手指著高瀨手裡的明信片,「上邊不是有提到過聖母瑪麗亞嗎?這句話實在是讓人感到費解。 剛才菜穗子還提起,說或許這其實也是《鵝媽媽之歌》里的一段。 」 「是這樣啊。 」高瀨的目光再次回到了明信片上。 聽說或許與《鵝媽媽之歌》有關,似乎也提起了他的興趣。 第20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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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山莊殺人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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