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細節是你很在意的嗎?」 「也不是什麼很重要的事啦!」真野不再說下去,只是抿著嘴笑,「他的父母好像想盡辦法要讓自己兒子罪被判輕一點呢!不過這也是理所當然的。 」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有所隱瞞嗎?」 「應該還不到那個地步,只不過感覺在避重就輕。 」 真野這樣說時,就看見巡邏警車和貨車正朝這裡開來。 警車聲並沒有響起。 就在差不多同一時間,玄關的門打開了,中井父子走了出來,泰造身穿西裝。 在泰造的帶領下,織部他們朝向停著Gloria的停車場走去。 Gloria停在最角落。 因為是五二年的車型,所以織部覺得外型很復古,但是車子保養得很不錯,看不到烤漆有刮傷的痕迹。 鑒識人員很快就展開作業,中井父子不安地看著工作人員的一舉一動。 同行的調查人員當中,有一個叫做近藤的刑警,他走到織部面前,小聲地說:「雖然找到車子很令人高興,但是另一邊好像碰到了麻煩事。 」 「另一邊是指長峰嗎?」真野放低音量問道。 是的,近藤點頭。 他注意了一下中井父子,然後又繼續說道: 「今天傍晚,警視廳的公關室收到了一封信。 你知道是誰寄來的嗎?」 難道是……織部張大了眼睛。 「沒錯。 」近藤的視線從織部移到了真野身上,「就是長峰寄來的。 限時專送。 」 「內容是?」 近藤停頓了一下后說道: 「請讓我為小女復仇,等我雪恨之後,一定會來自首的……他就是這麼寫的。 」 -- 負貴偵辦伴崎敦也兇殺案的所有警員們敬啟: 我是前幾天在荒川發現的屍體——長峰繪摩——的父親,長峰重樹。 有一件事我一定得告訴各位,所以便寫了以下這封信。 我想各位應該已經知道了,伴崎敦也就是我殺的。 動機或許也不用我再贅述,就是為小女復仇。 對於喪妻多年的我而言,繪摩是唯一的親人,是無可取代的寶貝。 正因為有她,再苦的日子我都撐得下去,而且還能對今後的人生懷有夢想。 伴崎敦也卻奪走了我這無可取代的寶貝,而且做法兇殘瘋狂,讓我完全感受不到他的任何一絲人性。 他把小女當作牲畜對待,不,甚至可說只是當作一塊肉來處理。 我親眼目睹了當時的情形。 因為那披著人皮的禽獸,把蹂躪繪摩的樣子全都用攝影機拍了下來。 你們可以了解我看到錄像帶時的心情嗎? 就在我感到悲傷難抑的時候,伴崎敦也回來了。 對他來說,這應該是最倒霉的一刻。 但是對我來說,這是最棒、也是絕無僅有的機會。 我一點也不後悔殺了他。 如果你們問我這樣就雪恨了嗎?我只能回答,並沒有。 可是如果我什麼都不做的話,我覺得我應該會更不甘心吧。 伴崎未成年,而且他不是蓄意殺死繪摩的,只要律師辯稱他是因為喝了酒或是嗑了葯,而無法做出正常的判斷,法官就有可能判一個輕到不行的刑期。 這種優先考慮未成年者的自新機會,然而卻完全無視被害人家屬心情的主張,我是可以預見的。 如果在發生這件案子之前,我或許也會贊成這些理想主義者的意見。 但是現在,我的想法不同了。 遇到這種事之後,我終於明白了。 曾經做過的「惡」,是永遠無法消失的,即使加害者改過自新了(現在的我可以肯定的說:那是不可能的。 不過這裡是假設),但他們所製造出來的「惡」仍然會殘留在被害人心裡,永遠侵蝕著他們的心靈。 當然我也明白,不管有天大的理由,殺了人就要受罰。 我早已有這個心理準備。 但是現在我還不能被捕,因為我要復仇的對象還有一人。 我想警方也應該知道那個人是雄了吧。 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我都要復仇,而在那之前,我並不打算被捕。 不過復仇完畢之後,我會立刻去自首的。 我也不會請求量情減刑,即使是被判死刑也無所謂。 反正這樣繼續活下去,也沒有意義了。 只不過,我希望警方不要對我的朋友、親威做不必要的嚴格調査。 我沒有共犯。 這全都是我獨自思考、獨自行動的,我並沒有和任何人定期聯絡。 以前我們父女曾經受到各方的幫忙,因為不想打擾到他們,所以我才寫了這封信。 希望這封信能順利送達調查第一線的各位警員手中。 長峰重樹 信紙總共有八張,雖然是手寫的,但是字跡很工整,看起來並不像是情緒激動時所寫的文章。 第37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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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徨之刃》
第3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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