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田擺擺手,說:「不必這樣,他不會逃的。 」 「不必銬了,到那間屋子去審問吧。 」十津川說,「要是逃了也不怕,東田先生會負責的。 」 「啊,好,哈哈!」東田朗聲笑道,龜井將佐伯引向另一個屋子去了。 十津川對東田說:「東田先生,很想聽聽你領佐伯來自首的經過情況,請談談好嗎?」 「首先,我提醒你注意,佐伯是我勸來的。 他不是被逮捕,而是來自首的。 」東田毫不客氣地說。 「這點會考慮的。 東田先生是打算作佐伯的律師嗎?」 「受某人委託,我決定作他的辯護律師,請多關照。 」 「請問,你說的某人是誰?」 「對不起,這暫時不能說。 」 「可是,如果他隱藏了佐伯,就觸犯了刑律。 」 「恐怕你說重了。 我認為佐伯裕一郎是無辜的,所以保護他的人不會觸犯刑律。 」 「佐伯引誘在酒廊認識的女郎到情人旅館,想勒死她。 是刑警聽到她的叫喊及時趕到,才避免了這起殺人案。 難道佐伯無辜嗎?」 十津川兩眼直逼著東田。 東田一副微笑自得的神色。 接著,他說:「這我知道。 佐伯也告訴我女人的事了。 但是,十津川兄,佐伯引女人到情人旅館,不是他們互相討厭而是飲酒時談得情投意合的結果啊!據佐伯說,去情人旅館,是女方積極提出的。 而佐伯確是想同她認真談戀愛的。 可是,一進旅館,女的突然、向他要兩萬元,男方自然生氣。 在雙方發生口角並且怒不可遏的時候,男方不自禁地勒住了女方的脖子,但並未真勒死她。 女方大聲叫喊,男的才驚慌逃走。 這才是事情的真相。 這是日本現代人的雲水之戀呀!我認為這純屬偶發的爭吵,並不能構成刑事案件。 「 「可是,東田先生,受害人作證說險些被殺害。 直到現在,脖頸還紅腫,醫生診斷要三天後才能康復。 」 「我認識一對夫婦,因夫妻打架,使妻子受重傷住了一個月的醫院,但他們還是夫妻。 」東田沉著老練地駁斥了十津川。 「東田先生,老實說吧。 」十津川說。 「我很希望這樣,最反對東拉西扯。 」 十津川苦笑道:「我們正負責偵查最近每星期五發生的強姦殺人案,而佐伯裕一郎是我們的重大懷疑對像。 」 「你不是在嘲弄我吧?」東田臉上失去了笑容,凝視著十津川。 「完全沒有這個意思。 」 「那為什麼懷疑佐伯是星期五的強姦殺人犯?可以的話,請說充分理由。 」 「我想對佐伯以連續殺人的嫌疑犯起訴,你自然會知道。 」 「你的意思是現在不能說?」 「目前,還只是嫌疑。 」十津川沒正面回答。 東田不滿地哼了一聲:「我不認為佐伯是星期五的漢子。 」東田有些忿忿然。 「你了解他嗎?」十津川問。 「剛才說過,我受某人委託,作了佐伯的辯護律師,曾與他談了幾個小時。 我做過檢察官,後來做律師。 也就是說,從事起訴和辯護的工作。 因此,看人的目光自然比一般人好。 談話之後,我自認了解了佐伯這個人。 我承認,他有粗暴的一面。 他雖然是髮型設計師,這工作是時髦的,但他卻不擅言辭。 我斷言他絕不是殺人犯。 「 「可是,東田先生,你也知道,人並不是天生就會殺人的。 由於種種複雜的生活背景和人際關係,好人也可能成為殺人犯。 我記得,就是你東田先生,曾經作過人都有成為殺人犯的學術報告,難道不是嗎?」十津川不無諷刺地說。 「我這樣說過嗎?」東田毫不在意地微笑著說,「可是佐伯是清白的。 我不知道你們有什麼證據,不過,一旦起訴,你們就會背上包袱。 我承認佐伯在情人旅館跟酒廊相識的女人吵架,也承認在警方查尋下,我勸他自首。 但僅此就能構成刑事犯罪嗎?我認為,這些充其量只能是調解的條件。 」 聽了東田的話,十津川惱怒異常,無名之火從心頭燃起,忿忿地說:「能不能構成犯罪,這是我們決定的!」說完憤然離去。 -- 隔壁房間的審訊正在進行。 或許是東田律師的交代,佐伯在審訊一開始態度就很強硬,而且將一切過錯全推給了吉川知子。 「我是同她住進了情人旅館。 是她邀請我去的,也承認是情投意合。 可誰想一住進旅館,她張口就向我要兩萬元!」佐伯向負責審訊的龜井刑警生氣地說。 「是你勒住她的脖子吧?」龜井問。 「沒有啊。 為了錢的事,我們起先口角,後來撕打起來,也許在撕打中我的手碰了她的脖子。 說我勒住她的脖子,要勒死她,這確實是她信口開河、胡說八道。 」 「知子說,她沒有向你要錢呀!」龜井說。 佐伯聳聳肩:「胡說。 她乾的簡直是妓女的勾當,當然不會承認。 我雖然犯了粗暴的錯誤,她誣陷我也不對呀!」 「那你為什麼匆匆逃跑呢?」 「她拚命地叫喊,憑誰也得跑,況且我聽到了男人的腳步聲。 我也是藝術家,害怕自己的名譽受損害。 」 「藝術家?」 「是呀,髮型設計是了不起的藝術嘛!」 第19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音調
速度
音量
語言
《星期五的魔鬼》
第19頁
精確朗讀模式適合大多數瀏覽器,也相容於桌上型與行動裝置。
不過,使用Chorme瀏覽器仍存在一些問題,不建議使用Chorme瀏覽器進行精確朗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