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就要八份奶汁烤菜吧!」 「不,我那份…」 「我也不要,都什麼情況了,我可什麼也咽不下去!」卓夫和淑枝都表示反對。 「不,送夜宵是有必要的。 」鍾平沉穩地說道,「也就是說,今天夜裡連會長都睡得很晚。 摩子回東京之後,大家都一直在一起玩撲克牌,中途還吃了夜宵。 這樣的話,連會長都和我們在一起吃了夜宵。 」 鍾子又重複了一句「會長都』。 於是您枝馬上去廚房取過一份常用電話號碼本,然後朝起居室一角放的電話機走了過去。 她當著大家的面,給位於旭日丘中心大街的出租汽車營業所和一家叫「湖南亭」的西式糕點店打了電話。 和計家和那個營業所很熟。 淑枝說請他們15分鐘以內準備一輛汽車開到這裡,把摩子送到東京的家裡;奶汁烤菜則在三四十分鐘內送到。 於是摩子便慌亂起來,淑枝也非常著急。 她們一塊兒去了二樓的房間,換下了染上了鮮血的衣服,重新化了化妝。 然後將換下的衣服、扎死與兵衛的那把水果刀,還有與兵衛房間櫥櫃里的文件包、鑽石戒指、帶祖母綠寶石的領帶夾和純金袖扣等等,全裝在了摩子的紅色皮革的手提包里。 文件包里除了有百萬日元的現金外,還有公司的重要文件,各種證券等貴重物品。 這樣做的目的是使警方看起來完完全全是一次歹徒搶劫殺人的事件。 然後淑枝又給摩子穿上了大衣,戴上了手套,以便遮住她受傷的手。 10點55分,門鈴響了。 出現在門口的是一位四十多歲的司機,淑枝正好認識。 淑枝住在別墅時,用過好幾次車,都是他來的。 他對尋問公路情況的道彥說道:「公路經常除雪。 這會兒頂多有10厘米的積雪,我們都有防滑輪胎。 而且我們一晚上送了不少人了,不要緊的。 從御殿場走東名高速路,現在算起來,兩個小時后就可以到東京的家了。 」身穿藏青色制服的司機和藹地說道,「可小姐要特別當心呀!」 「是啊,畢業論文就要交了,可參考書都不夠!」淑枝解釋道,「啊,明天白天還要回來,讓老師在這兒等你一天吧!」 摩子垂下眼點了點頭。 似乎她在咀嚼著母親話中的複雜含意。 也就是說,自己明天還必須回到別墅里來。 這樣一來,與兵衛的死就與自己毫無關係了。 那麼,由於案發當時自己不在現場,自己也就免去了接受警方的調查了。 「當心啊!」 「您費心了!」 大家對摩子和這名司機說了一些送行和感謝的話之後,摩子鑽進了汽車。 自始至終,摩子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講。 也許她擔心自己一開口,抑制不住感情的迸發,不定要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呢!只是當她進到庭院之前,看了一眼春生,然後緊緊地皺了一下后,輕輕地點了一下頭,算是告別緻意。 汽車發出軋雪的聲音漸漸遠去,送行的人們一直立,著看汽車漸漸地消失在夜色中。 「啊,還是趕快回到桌子旁邊去吧。 」鍾平用毫無感情色彩的語調對大家說道,「賣送到的時候,請大家都專心地等。 」 「是啊。 是一副大家輪流打牌、一直玩到天亮的樣子。 」道彥又補充了一句。 「到明天天亮?」 阿繁用他那已經疲倦的表情看了一下這兩個人。 「是啊。 這樣一來,就有人會在明天早上發現被歹徒殺害的會長的遺體,然後馬上報警,這就自然了。 在這之前,大家必須乾的事情還多著那!萬一我們在哪一點上有什麼疏忽,造成了什麼漏洞,那我們每個人可就都成了罪犯!」 道彥用嚴峻的口氣提醒大家。 卓夫走到立體聲音響旁邊,選了一張唱片。 不一會兒,音響中就傳出了勃拉姆斯的一曲歡快的樂曲,並調到了不影響大家打牌的背景音樂的音量,而且計算出,這音量音響足以擋住大家聽到與兵衛卧室里發出異常聲響的程度。 淑枝找來撲克,道彥和其他人連忙布置現場。 春生仍舊凝視著門外遠方的銀色世界。 阿繁催促著,她只好回到了屋裡。 她感到一場劇落幕了,而又將要上演下一個場次了。 第三章 頑強的防禦 -- 在和江家別墅的起居室里,響著一曲曲歡快的音樂,大家圍坐在一架碩大的橢圓形遊戲桌旁打著撲克。 有實子。 阿繁、道彥、淑枝、卓夫、間崎鍾平和一條春生共7個人。 在鋪著綠色尼龍桌布的桌子上,放著撲克牌和記分紙。 道彥看了一下放在壁爐上的鐘錶,輕輕地皺了一下眉。 這是一隻有一個木偶做鐘擺的高級鐘錶,時針指向11點了。 「那我可發腫了啊…」 「這樣就開始了…」 阿繁說道,但他突然意識到這句話會給大家造成緊張氣氛,便趕忙用手捂住嘴,止住了話頭。 這可不是在輕鬆地遊戲,而是一場結果未卜的遊戲! 道彥低垂著眼睛,但還是禁不住又看了看鐘平和卓夫,正好鍾平也在看道彥,並沖他輕輕地點了點頭。 「外賣說五點半左右送到。 小夥計送來時,我們可全都在玩撲克那!」 「這是當然了,大家儘可能要盡興、自然一些。 」 卓夫又補充了一句。 他撇著嘴,一副十分得意的樣子。 第13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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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的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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