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子的肚子越來越大了,不能見人,所以不方便出去吃飯。 」 「那麼,我就見她一面吧。 」 這個要求不好拒絕,我就說:「那我上去問問她的意思。 」 「怎麼辦?這裡頭一定有原因。 」 「我也這麼想。 」 「我就見見他吧。 跟阿春借個腹帶,塞上棉花,幫我捆個大肚子吧。 」 我正幫光子捆肚子時,阿春上來說:「先生說就在門口見個面就行,不上二樓來了。 」 我和阿春兩人手忙腳亂地給光子捆肚子。 如果是冬天還好矇混過去,可現在是夏天,只穿一件單衣,怎麼捆也不像個孕婦。 「姐姐告訴先生我懷孕幾個月了?」 「我說已經顯形了,差不多六七個月吧。 」 「我這樣子像不像啊?」 「還得再圓一些。 」 三個人憋不住笑了起來。 阿春又去找了幾條毛巾來,我對她說:「你下去跟他說,光子不願意被人看見,所以不方便噴門口,把他領到光線暗的房間里去。 」 足足讓他多了有三十分鐘,光子終於裝扮成身懷六甲的孕婦走下樓來。 「儘管你說沒關係,可是光子覺得只穿浴衣不太禮貌,所以換了半天衣服……」 我一邊說一邊觀察丈夫的表情,他把公文包放在旁邊,端端正正地坐著。 「真是打擾了。 好久沒來問候,一直想來看一看,恰好今天路過這邊。 」 也許是我多心,總覺得丈夫在盯著光子的肚子看。 光子說:「哪裡,我才凈給姐姐添麻煩呢。 」然後煞有介事地說了好多客套話,什麼姐姐為了我沒去避暑,多虧有姐姐陪伴,才沒感到寂寞等等。 由於這間屋子很暗,而且通風不好,光子肚子上又塞了好些東西,所以一個勁兒地冒汗,呵呵直喘氣,愈加像個孕婦。 我心裡想,她可真會演戲啊。 丈夫只呆了一會兒,就站起來說:「實在打擾了,能出門時,務必來我家玩。 」 又對我說:「時候不早了,你也和我一起回家吧。 」 我悄悄對光子說:「看他的樣子有些反常,我今天就先回去了,明天你一定等我。 」 然後不情願地跟著丈夫出了旅館。 一路上,丈夫臉色陰沉,話也很少,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一進家門,他也不脫西裝,說了句:「上二樓來一下。 」便噎旺地上了樓。 我早做好了思想準備,也跟著上了樓。 他啪的關上房門,『稱坐下。 」讓我坐在他的對面,沉思了半晌沒有說話。 「你今天怎麼突然來找我呀?」為了打破沉悶,我先發問。 「這個嘛……」他頓了頓,「我想給你看樣東西。 」 說著從口袋裡拿出一個信封,從裡面掏出一張紙,在桌上展開。 我一看,臉上刷的沒有了血色。 怎麼會落到他的手裡呢? 「這上面的簽名的確是你吧?」丈夫把那張誓約書推到我的面則。 「我要根據你的態度決定下一步怎麼做。 如果你想知道它怎麼到我手上的,我可以告訴你。 不過,首先我要弄清楚一點,這上面的署名真是你的,還是假冒的。 」…… 啊,被棉貫搶先了一步!我的那份鎖在衣櫃里,這份一定是棉貫的。 原來他是為了這個目的和我簽約的。 我早就想向丈夫坦白一切,這樣會對我們更有利,可是他這一手使我們十分被動。 事到如今,反而不好承認剛才是裝孕婦了,那就更丟臉了,還不如當時就坦白了呢! 「啦,你怎麼不說話。 」 丈夫盡量控制自己不發火,用平靜的語調說。 「你不回答我,就是默認了?」 接著,他跟我講起了來龍去脈。 五六天前,棉貫突然來到他的事務所,要求見他。 他就在客廳和棉貫見了面。 棉貫說:「今天前來拜訪,是有一事相求。 想必您也有所耳聞,我和德光光子不僅有婚約,而且光子還懷了我的孩子。 可是您的夫人卻插了進來,處處干擾我們的關係,光子最近對我越來越冷淡,這樣下去我們的婚姻難以保證。 能否請您將我的意見轉達給夫人?」 「我妻子怎麼干擾了?我雖然不十分了解情況,但我知道妻子很同情你們的關係,希望你們早日結婚。 」 「您對夫人和光子之間的真實關係真的一點不了解嗎?」 我丈夫一方面對初次見面的這個男人的話不完全相信,再說光子已經懷上了他的孩子,怎麼可能繼續和同性來往呢,也許是這個男人的錯覺吧。 「您可以不相信我的話,那麼清看這個證據。 」 棉貫把這個誓約書遞給了丈夫。 丈夫對妻子還在欺騙自己感到不快,更使他不快的是,妻子竟和這個素不相識的男人結拜兄弟。 而這個男人和人家的妻子訂了誓約,卻連一句抱歉的話都不說,像警察給犯人出示犯罪的證據那樣得意地冷笑著,使我丈夫感到噁心。 第22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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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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