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跟我說說嗎?」 「它——它幾乎是活的。 它發出一種微弱的光。 藍色的。 不,也許是灰色。 我——我說不準。 」 他想起曼德爾的描述:「它周圍有光,不斷改變顏色,一會兒藍……一會兒綠……」 「它斷裂了,能看見裡面兩具屍體,矮小……大眼睛。 他們穿著某種銀衣服。 」 「你能說說同車的乘客嗎?」 「也許能給你一點幫助,」教授說道,「我可以說出他們是哪個國家的。 我教化學,但業餘喜歡研究語音學。 」 「你記起的任何事都會有幫助。 」 「有個義大利教士,一個匈牙利人,一個美國人,帶得克薩斯口音,一個英國人,一個蘇聯姑娘——」 「蘇聯人?」 「是的,但她不是莫斯科人。 從口音看,我得說是基輔人,或離那兒很近。 」 羅伯特等待著,但只有沉默。 「你沒聽見他們談起他們的姓名或職業嗎?」 「抱歉。 我在考慮我的課,很難集中精力。 那個得克薩斯人和教士在一起,得克薩斯人說個不停,非常使人分心,我懷疑那個教士究竟能聽懂多少。 」 「教士——」 「他帶著羅馬口音。 」 「你還能說說別的情況嗎?」 教授聳聳肩。 「恐怕不行了。 」他吸了口煙,「很抱歉,我幫不了你。 」 羅伯特突然閃出一個念頭。 「你說你是化學家。 」 「是的。 」 「你是否可以看看一樣東西,教授。 」羅伯特從衣袋中掏出貝克曼給他的金屬塊,「你能告訴我這是什麼嗎?」 他拿在手上翻來覆去。 「這種晶體非常稀少,好像是通訊裝置上的零件。 看見這兒的缺口了嗎?這說明它原來是裝在一個更大的物件上的。 金屬本身……我的天哪,我還沒見過像這樣的東西!」他的聲音十分激動,「你能讓我留幾天嗎?我想用射譜儀測一下。 」 「這恐怕不可能。 」羅伯特答道,把金屬塊收了回來。 教授試圖掩飾自己的失望。 「也許你能下次再帶來。 你不妨給我留個名片。 」 羅伯特在口袋裡翻了一會兒。 「我好像沒帶名片。 」 第六章 第六天 德國,慕尼黑 第二天早晨,奧托·施密特向化學實驗室走去,一邊想著昨晚和那個美國人的談話。 金屬塊究竟從哪兒來的呢?太令人吃驚了,他從來沒見過。 那個美國人使他困惑。 他說他對乘客感興趣。 為什麼?因為他們都看見飛碟了?難道要警告他們別講出去?但為什麼這個美國人不警告他?事情很奇怪,教授想。 他走進實驗室,脫掉外衣,掛起來。 他繫上圍裙,免得把衣服弄髒,然後走到桌旁,這是他做了幾星期的實驗。 如果成功,可能意味著獲得諾貝爾獎金。 他端起一個裝著無菌水的燒杯,倒進盛滿黃色液體的容器。 真怪,我記得它不是這種鮮艷的黃色。 一聲巨響,實驗室爆炸了,玻璃碎片和人肉飛濺到牆壁上。 梵蒂岡,主教官邸所在地,位於羅馬西北,台伯河西岸。 羅伯特找到梵蒂岡公共關係辦事處,寫字檯後面的年輕人彬彬有禮。 「可以為您提供幫助嗎?」 羅伯特晃了晃身份證。 「我是《時代》周刊的。 我正在寫一篇文章,是有關前一兩個星期在瑞士開會的教士的。 我想了解一下背景情況。 」 那人打量著他,皺起眉頭。 「上個月我們的一些教士在威尼斯開過會。 最近沒有教士到瑞士開會。 對不起,我恐怕無法幫助你了。 」 羅伯特想。 我找到了乾草堆,找不到針。 他離開梵蒂岡,在羅馬的大街上漫步,全神貫注地思索自己的問題,對周圍的人毫不在意。 走到波波羅廣場,他在一家露天咖啡店坐下,要了杯酒。 酒在面前放著,他沒碰。 羅伯特的目光隨意掠過廣場,咖啡店另一邊有輛公共汽車,等車的人里有兩名教士。 羅伯特看見乘客們付車費,向車尾走去。 當教士來到售票員面前,他們朝他微笑,然後沒付錢就坐下了。 「您的支票,先生。 」待者說。 羅伯特沒聽見他說話,他的頭腦在飛速轉動。 這裡,在天主教的心臟,教士享受某些特權。 可能,僅僅是可能…… 瑞士航空公司辦事處在波大街10號,櫃檯後面的男人和羅伯特打招呼。 寒喧幾句之後,羅伯特問道:「你們不給教士優惠?」 「不。 在這個航班,他們要付全價。 」 在這個航班。 「謝謝。 」羅伯特走了。 第16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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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未日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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