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覺得可惜嗎?」 先生突然悲傷地問道,我吃了一驚。 「可惜?我不覺得是那麼重要的問題。 」 「是嗎?你的神經細胞缺乏感性。 這威脅著日本的將來。 」 「那麼誇張!那麼,先生,您怎麼做的?」 「我看著躺在地上的牙籤開始思考。 這個牙籤好容易來到這個世界上,卻沒有完成本來的使命,竟然在骯髒的地毯上虛度了此生。 這一瞬間,在它的腦子裡肯定浮現出生它養它的故鄉來。 想到這些,忍不住衝動地撿起了牙籤。 」 「那麼,您用牙籤剔牙了嗎?」 「啊,當然。 我想,即使是折斷了,可牙籤還是保持了晚節呀!那時,我心情實在是好啊!」 「您可真有教養啊!」 我有些諷刺地、適時地回應道。 「你懂嗎?真不愧是淺見啊!這是一種憐憫之心啊!」 先生心情一變好,口氣就變得像老朽的父親似的。 這還沒完,又說道:「不過,借著這個事情我又想起來我家旁邊的墓,確實是財田嗎?」 我突然吃了一驚。 先生一點也沒有糊塗。 很清楚那件事,他是在算計著說出來的好時機。 「啊,我記得好像是財田。 」 「這麼說,或許和最近被殺的財田有某種關係。 這種姓很罕見啊!」 「是啊!很罕見啊!」 「嗯,很罕見。 那麼,就稍微調查調查。 」 「啊,那您可真辛苦了!」 「不,辛苦的是淺見。 財田是東京人,事情也發生在東京。 淺見又住在東京,我在輕井澤。 不必說三段論,當然應該是你來調查。 」 什麼三段論?我只好老實地回答說:「知道了,我試試看!」主要也是由於聽電話中先生的長篇廢話感到厭煩透頂。 令人驚奇的是,輕井澤先生的電話之後,剛剛過了一個小時,佐和子從紐約給母親打來了電話,說最近想離開紐約回到東京。 她說,她覺得在美國已經沒有可以學習的東西了。 即使不去美國我也很清楚。 這暫且不說,佐和子好像說回來后要住在家裡。 母親當然感到高興:「熱鬧了,真好。 」但可真是件麻煩事。 對嫂子來說,小姑子的回來真是天大的悲劇。 對於白吃白喝的我來說,意味著又增加了一個白吃白喝的對手,哪裡能歡迎呢? 很晚才回家的哥哥從母親那裡聽到消息,「嗯,是嗎?」沒有流露出特別的反應。 是沒有意識到事態的嚴重嗎?還是哥哥的偽裝手段是一流的呢?總之,難以理解官僚的真實想法。 「光彥,有話跟你說。 」他說道,於是我跟著哥哥去了書房。 他剛一坐在椅子上,突然說道:「真奇怪!正如你所說。 據說財田家三年前死了個女兒。 叫芙美子,芳齡十九,好像是人見人愛的美人。 」 我不由得說:「真可惜啊!」哥哥訓斥道:「這樣說太不檢點了!」「是啊……可是,她好容易來到這個世界上,卻沒有完成本來的使命,竟然在骯髒的地毯上虛度了此生。 這一瞬間,在她的腦子裡肯定浮現……」 「咦?光彥,你知道這件事?」 哥哥神色恐怖地看著我。 「啊?不知道!」 「你撒謊!為什麼你能說出她是死在地毯上的?」 「這是輕井澤的……不,好像是慣用句一樣……哎?真的是死在地毯上嗎?」 哥哥用懷疑的眼光看著驚奇的我,好像承認了我不是在演戲。 他佩服道:「你的直覺常常令我驚訝!」 「總之,胡猜的也好,怎樣也好,正如你所說,據說發現時,她倒在客廳的地毯上已經死了。 可是奇怪的是,你是怎麼知道的?」 「冥冥之中。 也可以說是靈感。 」 現在不能只是模仿輕井澤先生的口氣,我想當然地回答道。 「死因是什麼呢?」 「嗯,這些還不清楚。 不是病死嗎?或者還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 「哎!」 我表情冷淡地搖搖頭。 我想哥哥這個人不會不確認原因的。 光看一下他的表情,就可以判斷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可他仍然是那一副沒有表情的面孔。 「你為什麼問我是否知道財田家的女兒死了?與此相關你說只是靈感,令人難以相信。 」 「這些事,即使不靠靈感,稍微推理就可以清楚。 彼岸那天我去內田家墓地的時候,旁邊的財田家墓地後面立了一塊新木牌。 上面寫著『信女三回忌要法』,光靠這些就夠了。 這次的被害者若是四十九歲,那麼我想一定有個年齡相當的女兒。 」 「什麼呀!真無聊!」 第10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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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睡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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