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有這種事?先生你沒有把那束花移到旁邊的墓前嗎?」 「嗯,可是,只有那座墓太寒酸了,我是好意才那樣做的。 而且白白扔掉怪可惜的。 」 「旁邊的人或許也是覺得先生那裡太寒酸而善意為之,可能也覺得扔掉太可惜。 」 「這倒也是……可是你這樣考慮的根據是什麼?」 「看看財田家的香火就知道了。 看,點了一半就滅了。 那可能是先生掃墓時洒水澆滅香火。 掃墓前大概是骯髒不堪、惹人傷悲吧?」 「啊,是因為東京的空氣太臟,與輕井澤無法相比吧!可是,說別人家的墓臟,這是多餘的關心吧!」 「這樣說有些過於露骨。 可是我說的那些——如果先生家的墓地有不知名的奇怪女性來供奉鮮花,那麼不會不打掃墓地吧?——是這樣的事情。 」 「嗯……確實如此,也許如你所說。 啊,是旁邊的老頭子的女人。 死了之後還有亂七八糟的事情,真是沒辦法。 」 「是嗎?那些我可不知道。 」 我急忙說道。 讓人感覺與先生的低俗惡劣臭味相投,真是讓人難以忍受。 「哈哈哈,是嗎?是那樣嗎?這樣就可以心情愉快地返回輕井澤了。 還是我有先見之明,想到跟你談談。 怎麼樣?推理作家不愧與眾不同吧!」 到最後話都不少說一句的先生,最終,讓我把他送到上野車站。 「要是有什麼有趣的事件簿,請帶到輕井澤來!」 這樣留下一句,就消失在車站的站台上。 說心裡話,當時我簡直不想靠近輕井澤。 -- 即使如此,這世界怎麼會長久地持續四平八穩的日子呢?一定是哪裡有了多管閑事的長舌婦,持續向報紙或電視提供新聞資料。 四月二十六日,黃金周之前,台灣航空的飛機在名古屋機場墜毀,發生了死者達二百六十人之多的特大航空事故。 從台灣正常起飛,進入正常降落態勢,之後好像發生了什麼。 事件的第二天,當然,不久,報紙電視都以此為新聞大肆報道。 根據事故調查團的報告,墜毀的是追求完美的高科技飛機,所以有人認為是魔鬼所為。 「你看,所以我說討厭飛機。 」 像往常一樣,最晚一個坐到餐桌旁的就是我,邊翻著報紙邊自言自語道。 本來想對給我做煎雞蛋的須美子說的,可是被很少出現的母親聽到,被她瞪了一眼。 「你在說什麼?光彥是個膽小鬼嗎?」 「啊?啊!也可以這樣說。 」 被母親這樣說,我無法回答。 的確,我有恐高症也是事實。 學生時代,曾經參加過丹澤的登山隊。 圍繞著瀑布的懸崖路線登山。 一往下看,腿馬上就軟了,不能動彈。 那種「不能動彈」的狀況,正如書中所寫可以說是被緊緊綁住。 大腦的指揮機關對全身肌肉只能下達「不許動」的命令。 後面還有夥伴,前面還有同來的女學生,那時的心情只有遺憾和羞恥。 要是不做些什麼心裡著急。 最終只能像壁虎一樣趴在那裡懸崖邊上紋絲不動。 不可思議的是,完全不記得那之後怎樣脫離那種狀態,平安的爬回到山脊。 如墮五里雲霧或許正是這種感覺。 但是,恐高症應該不會是與生俱來的吧。 人的恐怖感是隨著成長過程的體驗而逐漸形成的,所以某種恐怖體驗是契機。 可是怎麼回憶也想不起來類似的事情。 「想想看,本來人是從樹上到地上,漸漸地用兩條腿走路的,從產生的過程來看,不如說人遠離高的地方是理所當然。 可以說這才是人類進化的證明。 『煙霧喜歡高的地方』,那一定是真理。 」 「又說那些不服氣的話!」 母親苦笑著徵求須美子的同意:「年輕的男人竟然害怕坐飛機,真可笑,須美子!」 「是的。 可是我也討厭飛機。 雖然只坐過一次,但足夠了。 左搖右晃,翅膀搖搖擺擺,好像馬上要掉下來似的。 」 須美子不管任何情況下總是同情我,所以她這是勉強地附和我。 孩提時代清楚地記著坐在父親肩膀上的恐怖感,大概不止是飛機,就連登山也不行。 「哈哈哈,飛機和肩膀,真是厲害的比較呀!」 我笑了,看見須美子嘲笑的臉,馬上轉換話題。 「不過,正如須美子所說,大概登山——特別是冬天登山的人的心情無法理解。 明知道危險卻故意攀登,應該說是違反自然常理的行為。 」 「啊,我還沒想那麼多……」 須美子客氣說道。 「不,是這樣的!冬天登山、遠洋快艇比賽、Fl賽車……這些都是與死相鄰的遊戲,社會不去禁止是多麼可笑的事啊!是吧?母親不是這樣想的嗎?」 第5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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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睡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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