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是昨天,」她說,「至少——」她頓了半晌又說:「我想不是咱。 」然後她的臉孔亮了一些接著說;「也許我先生會記得。 「「他在家嗎?」 「噢,他在外面園子里。 」她指指窗外,這時有一位年紀稍大的男人正在小徑上推著獨輪手車。 「或許我們可以到外面和他談談。 」 她領著他們穿過側門,進入花園。 」馬克諾頓先生滿臉汗水。 「安格斯,這兩位先生是警察局來的,」他的太太喘著氣說,「是為佩瑪-小姐的謀殺案而來的。 他們有一張死者的照片。 你知道嗎?我確實曾在什麼地方見過他。 他是不是就是上周來我們家問有沒有古董要賣的那個人?」 「讓我瞧瞧,」馬克諾頓先生說,「請你拿著好嗎?」他對哈卡斯特說,「我手上沾著泥土,不方便。 」 他瞥了照片一眼,「從來沒見過這傢伙。 」 「你的鄰居說你很喜歡園藝。 」哈卡斯特說。 「誰說的——不是賴姆塞太太把?」 「不,是布蘭德先生。 」 安格斯-馬克諾頓嗤了一聲。 「布蘭德不懂什麼叫園藝,」他說,「他只會挖洞,然後把秋海棠、天竺葵和山梗菜填植下去,裝飾裝飾而已。 那不是園藝,那種花公園裡一樣可以活。 你對灌木有興趣嗎?探長。 當然現在不是栽種的時候,可是我這兒有一兩株,卻是活下來了,令人驚奇罷2他們說這種灌木只有在丹奉和康瓦才栽得成。 」 「我恐怕算不得是一個園丁。 」哈卡斯特說。 馬克諾頓看著他,彷彿一個藝術家看著一個說他不懂得藝術,但知道自己喜歡什麼。 「嗯,現在我恐怕得和你談一些比較沒趣的事。 」哈卡斯特說。 「沒關係,是關於昨天的事罷,昨天事情發生的時候,我正在花園裡。 」 「真的?」 「這個,我是說當那女孩尖叫的時候,我人在園子里。 」 「當時你做了什麼?」 「嗯,」馬克諾頓十分靦腆地說,「我什麼也沒做,我以為那是賴姆塞家的孩子在鬼叫。 那兩個小鬼真討厭,總是又鬧又吵,吵個沒停。 」 「但是這個尖叫聲傳來的方向不一樣啊?」 「是不錯,如果這些討厭的小鬼留在他們家園子里的話,但是你知道,他們不是。 他們經常穿越別人的籬笆,攀過矮牆,到處追逐著黑姆太太那些可憐的小貓。 問題就出在誰也不出面講一聲,他們的母親也無力管教,只要父親不在家,孩子便野起來一」「我知道賴姆塞先生經常出國。 」 「據我所知,是個建築工程師,」馬克諾頓先生曖昧地說,「人經常在國外,做水壩的①。 我不是在罵人,親愛的,」他對妻子保證說,「我是指他的工作而言,或者有時候建油管這一類的工程。 我也不十分清楚。 他到瑞典去了,恐怕要待好一陣子,留給孩子的媽一堆的工作——煮飯洗衣——瞎,難怪孩子會變野。 他們不是壞孩子,只是需要一點管教。 」 「除了聽見尖叫聲,你還看見什麼沒有?何時的事呢?」 在英文里水壩(dam)和咒罵(damn)兩字發音一樣。 「我不知道,」馬克諾頓先生說,「每次到園子里來,我都先除掉手錶。 前幾天水管被輾壞了,花了好大工夫才修理好。 親愛的,那時候是幾點鐘呢?你聽到了,不是嗎?」 「一定是兩點半的時候,也許罷——至少在我們飯後半個小時。 」 「哦,是這樣,那麼你們何時吃午餐?」 「一點半——「馬克諾頓太太說:「如果運氣不錯的話。 那個丹麥女孩一點時間概念也沒有。 」 「餐后——你有沒有午睡呢?」 「有時候有,今天沒有。 我得把做了一半的事情了結,我在整理一些東西,添加堆肥。 」 「真是不簡單,做堆肥。 」哈卡斯特一本正經地說。 馬克諾頓先生的臉上立刻亮了起來。 「確實不簡單。 瞎,我糾正不少人的觀念。 他們都是用化學肥料!不要命啦!你來看看。 」 他熱烈地拉著哈卡斯特的手臂,推著手車,沿著小徑,來到與十九號花園分隔的籬笆邊。 一堆混合肥料,大大方方地堆在太陽下,四周以紫丁香圍得著。 馬克諾頓先生把手車推進旁邊的小棚子里,椰子里整齊地放著各種工具。 「你把東西整理得井然有序。 」哈卡斯特讚美道。 「工具一定要愛惜的。 」馬克諾頓說。 哈卡斯特若有所思地注視著十九號。 籬笆的另一邊,是玫瑰交植的小徑,一直通到屋角。 第31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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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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