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 卡佳就這麼看。 好像塔米拉極力反對這個女婿。 」 「可是,如果她真的不喜歡這個女婿,為什麼允許自己的女兒向婚姻登記處遞交申請呢?又怎麼能聽任他們的關係發展到舉行婚禮的地步呢?」 「是埃利婭事先沒有徵得她母親的同意。 女兒急不可待地要做圖爾賓的妻子,於是瞞著父母遞交了結婚申請,兩星期後才向父母和盤托出。 還有件怪事:埃利婭和圖爾賓結婚的時間,起初定在下午1點半。 可兩星期後,塔米拉-沙爾科夫娜到登記處去商量時,卻說要提前,要求一上班就給他們登記。 她這股子麻利勁兒你覺得正常嗎?」 「是不太正常,」娜斯佳搖了搖頭,「上午10點鐘,登記處的人不多,進行犯罪活動最方便。 」 「就是呀,我也想到了這一點,」科羅特科夫接著說,「不過,我還是舉棋不定:一個是埃利婭的母親,另一個是身份不明的女人我們該重點考慮哪一個呢?」 「你漏掉了這位怪姑娘卡佳。 」 「你考慮她?」他不解地望了娜斯佳一眼。 「這有什麼好考慮的?姑娘顯然對圖爾賓很了解,知道的比她願意提供的情況多得多。 再從她不願意參加婚禮的角度看,這是典型的嫉妒。 圖爾賓看不上她,卻選中了苗條的富家女埃利婭,她能不難受嗎?」 「怎麼搞的,我們懷疑的女人是不是多了點,得找個男子漢給她們做伴。 比方說,埃利婭的父親。 」 「他怎麼啦?也不喜歡圖爾賓?」 「這我倒不知道,但是卡佳也不喜歡他。 她對埃利婭父母的評價是一樣的,都是偽君子,他們絕不會讓外來的窮小子鑽進自己的家族的。 」 「得在這堆人中找找與登記處有聯繫的線索。 給我寫信的那個人,不僅知道我要出嫁。 而且知道我登記的確切時間。 暗殺發生在我在登記處時,造成了兇手認錯人的假相。 如果我和死者的登記時間稍有變動,事情就告吹了。 對嗎?」 「終點站紹爾科沃站到了,列車不再向前行駛,請乘客們下車。 」他們頭頂上的電動揚聲器不太悅耳地響了起來。 他們乘自動電梯上來,朝汽車站走去。 「太棒了,暖洋洋的,夏天快到了,」娜斯佳突發遐想,「我不喜歡嚴冬,穿多少衣服,都凍得我渾身難受。 要是一年四季都是22度就好了。 」 「到熱帶去吧,那裡暖和,」科羅特科夫挪揄地說,「現在你是我們的教授夫人了,可以隨心所欲。 」 「不,熱帶太悶熱,我受不了,我血管太脆弱。 」 「喂,娜斯佳,要滿足你的願望可真難。 你要坐的車來了。 」 他等到娜斯佳隨人群擠上公共汽車,才揮了揮手,轉身回去乘地鐵。 米哈伊爾-多岑科長著一雙黑眼睛,外表很討人喜歡。 一大早,他就待在昆采沃婚姻登記處,拿著那張身份不明的女人的照片詢問幾個工作人員。 「我想,我大概見過她。 」一個年輕女職員不太有把握地說。 「能記起具體時間嗎?」米哈伊爾懷著一線希望。 對他來說,重要的是要找到一個能想起點情況的人,哪怕一丁點兒也好。 引發別人的回憶,是需要本事的,這個米哈伊爾是很在行的。 「不,我想不起來。 」姑娘搖了搖頭。 「您覺得哪些地方有點像?臉?眼睛?髮式?還是衣服?」多岑科繼續追問著。 「說不上。 真的,我想不起來。 當時我只是看了她一眼,心想:她到這兒來幹什麼?」 「想得好,」他來勁了,「那麼您為什麼這樣想呢?」 「不知道。 只記得當時想過。 可為什麼,記不起來了。 」 「好,讓我們換個角度來試試。 假如您在這兒看見一個年輕女人和一個男青年在一起,您會想到什麼?」 「他們是來申請登記結婚或離婚的。 」 「可假如是一位婦女抱著個四五歲的孩子呢?」 「那她肯定是來給孩子辦改姓手續。 」 「假如是一位已過中年的男子一個人來呢?」 「多半是為妻子或父母辦理死亡證明。 您在和我玩猜謎遊戲?」 「怎麼?依我看,這遊戲挺好。 」米哈伊爾用不容爭辯的口吻說。 他笑了笑又問:「假如您在這兒看到的是一位年近古稀的老太太,您想到的是什麼?」 「她是丟了什麼重要的證件來請求補發的。 她在這兒還能幹什麼?不會是來嫁人的。 給孩子做教母也晚了點。 」姑娘大笑起來。 「可對那個女人,您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比方說,為什麼她不會是來辦死亡證明的?」 「她臉上的表情……」她住口不說了,搜索著恰當的詞語。 「表情怎麼樣?」 「嗯……不對,不像失去親人的表情。 死亡證明書只發給近親,那些人的表情完全是另一種樣子。 」 第22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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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與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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