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斯佳,你的獨立性可帶著刺兒,」奇斯佳科夫大笑了起來,但眼光里卻流露出憂鬱的神情。 娜斯佳看出他心裡有怨氣。 她正打算對他說幾句親熱話,緩和一下尷尬的氣氛,忽然,電話鈴響了。 是尤拉-科羅特科夫打來的,他的聲音有點怪。 「娜斯佳,你沒喝醉吧?」他首先問道。 「大首長,你可委屈我了,」她開玩笑地說,「你什麼時候看見我喝醉過?」 「可你過去沒舉行過婚禮呀。 你腦子還好使嗎?要不,今天就不打攪你了?」 「沒關係。 有什麼新聞?」 「有,而且是重要新聞。 你現在是站著還是坐著?」 「站著。 」 「那你先坐下。 」 娜斯佳把電話機拿到沙發跟前,舒舒服服地坐好。 「喂,坐好了。 」 「今天上午10點鐘,昆采沃婚姻登記處一位新娘被人用槍打死了。 我剛剛知道。 去那兒的警察是州里的,他們沒叫彼得羅夫卡市局的值勤組。 」 「你說什麼?」 「娜斯佳,別著急,聽我說下去。 有一個新娘說,她昨天,結婚前夕,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信封是白色的。 你猜,信里寫了些什麼?」 「這不可能。 」她的聲音突然嘶啞起來,又咳嗽了幾聲,清了清嗓子,才接著說:「你是在取笑我吧。 」 「一點兒也沒有。 你就別放不下你那個阿爾秋欣了,他與此事毫無關係。 這是另一樁案子,更嚴重的案子。 」 「尤拉,我真糊塗啦。 兩封同樣的信,兩樁完全相似的兇殺案,兩樁案子都發生在同一天,都在婚姻登記處,兩位被害的姑娘都不是收信人?這不可能。 不會有這等事。 」 「我的好娜斯佳,你自己說過的話都忘了?」科羅特科夫說道,「你可是常說,生活中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 」 「你說得對。 生活中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 」她若有所思地重複了一遍,「可所有的案件都該有個來龍去脈,疑團總要解開。 」 「好啊,你就解開這個疑團吧。 」 「舍夫佐夫的情況怎麼樣?照片都洗好了嗎?」 「都洗好了。 你想看看?」 「嗯。 」 「什麼時候?」 「明天吧。 行嗎?」 「我倒無所謂,就怕你那位剛上任的丈夫會把我揍扁的。 」 「他不會的。 你明天上午11點來吧。 」 「好吧。 你大概把我當成神風特攻隊隊員①了……」 ①指第二次世界大戰時日軍中駕機撞擊敵人軍艦、坦克和其他目標的志願敢死隊的隊員——譯者注 娜斯佳放下話筒,一動不動地呆坐在沙發上。 如果只是一樁兇案,還可以用罪犯誤殺來解釋,他沒射中原定的受害者。 可發生的卻是兩次?!同一天出現兩次誤殺?太不可思議了!那麼如果根本不是誤殺,不過是罪犯巧妙地擺出的迷魂陣呢?那麼就可以認定,兩個受害者中,必有一個是罪犯要打死的人,而打死另一個是為了掩蓋真相,想以此迷惑警方。 但是,偽裝需要做極其繽密的準備工作,要下很大的氣力。 如果都是誤殺呢?能否找出一點蛛絲馬跡?假如果真是這樣,那在她娜斯佳和另一個也收到恐嚇信的姑娘之間,就該有某種聯繫。 她陷於沉思之中,竟沒發覺奇斯佳科夫走進了屋裡。 「又出了什麼事?」 「婚姻登記處又發生了一樁兇殺案。 廖沙,幫著動動腦筋,行嗎?」 「我的腦筋已經開動了。 你說吧!」 「你設想一下,如果他們要打死的不是加琳娜-卡爾塔紹娃,那就肯定是我了。 你覺得罪犯會認錯人嗎?會把死者看成是我嗎?」 「娜斯佳,你別嚇唬我。 哪兒來的這些駭人聽聞的推論?」 「哪兒來的並不重要。 不過,我可是身陷其中看不清呀,因此難於判斷。 現在你對我說說,我和這個姑娘之間有什麼相同之處?」 「不清楚……」 第15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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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與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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