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式各樣的。 第一次見到是在我小時候,出現一個女人的臉。 那張臉出現在學校的玻璃窗上,有時直衝著開著的車撞過來,太可怕了。 」 「那是為什麼呢?」 「我想,可能是個愛過我父親的女人吧,我還小,不明白,在那個女人看來,我和我母親是這世上最可恨的人。 結果,她自殺了。 」 「……」面對這種若無其事的口吻,淺見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就在前兩天還發生了一件事。 在我早晨開車上班的時候,在前往屋嘉途中,我看見山裡面有一個人死了。 於是我就對道路人口處的交通管理處的人講了,後來警察來了,問了我當時的情況,他們說有人失蹤了,我和他們一起去找到,那裡,一片很大的森林,果然有一個人上吊自殺了。 要是早點發現就好了。 警察盯著我問這問那,好像在審問犯人似的,真沒意思。 」 香櫻里講話時的語氣很平緩,對警方的不信任也未加隱瞞。 正如調查她父母死亡事件一樣,警察肯定不會相信她的話。 這也難怪。 她是怎麼知道森林深處有人死呢?單憑她的說法很難使人信服。 只有犯人才會知道。 所以被當做嫌疑犯盤問也是自然的事。 「在這次風間死亡事件調查中,警方也叫你去了齋場御獄。 這表明,在某種程度上警方相信你了。 」 「也許吧,可是警方又不能公開表示相信通靈之類的話,當然我可不是通靈女。 所以對外就說是我請求警方帶我去的。 」 「結果怎樣?查到什麼沒有?」 「風間不是在現場被殺的,只查明了這一點。 我感覺的只是一個時間很久的靈魂。 也許是在戰爭中死去的人吧。 沒有怨恨,那幽靈像霧一般輕飄著,很是悲傷的樣子。 」 淺見不知齋場御獄是什麼樣子,但香櫻里描述的那種氣氛逐漸感染了他。 「屍體是在齋場御獄被發現的,但出事地點並不在那,如果是這樣,那麼屍體是殺后運來的。 」 「我想是這樣。 可是,警方認為極有可能是自殺。 聽說,有位目擊證人看到一個像風間的人朝齋場御獄去的。 」 「風間這個人你知道嗎?」 「一點都不了解。 好像來沖繩是為了找我,在這之前從未見過面,連他的名字我都未聽說過。 」 說到這,話題基本結束。 淺見突然想起了湯本聰子,連忙看了一下手錶,時間已過去三十分鐘。 「啊,我該回去了-……」 「淺見先生在沖繩要呆多久?」淺見剛站起,香櫻里便追著似地問道。 「是啊,打算呆一段時間。 至少要等到這件案子真相大白。 」 「啊呀,那太好了……」香櫻里如釋重負地說。 這是什麼意思?淺見想問對方,可話到口邊又打住了。 香櫻里注視自己時目光總是那麼的光華四射,聽了剛才的話,淺見產生了一種預感,以後他也許再也擺脫不了這種目光了。 淺見回到車上時,聰子仍然是剛才那樣,睡得正香。 「湯本她沒事吧?」 「是的,謝謝。 」淺見回答得很含糊,坐在那紋絲不動,只是朝香櫻里聳了聳肩膀。 「在回飯店的途中,總會醒來吧。 」淺見碰到香櫻里那不安的目光,半帶解釋似地說道。 12點不到,車到了飯店,「湯本小姐起來啦!」淺見大叫一聲,聰子果然醒了,坐了起來。 「好像我睡了一會。 」聰子模模糊糊地打量著四周「這是什麼地方?」 「海港飯店,能走嗎?」 「啊,能走。 我也沒怎麼醉。 」她好像要說,你們沒想到吧。 可是,她竟然不知怎麼打開車門,雙手在黑暗中摸索著。 「請吧。 」淺見下了車子給湯本打開車門。 湯本抓著淺見的手,好容易才下了車。 她腳部不穩,可最後還是站住了。 淺見扶著聰子,兩人像一對關係親密的情侶似的,朝飯店走去。 大廳早已沒有客人的身影,服務員將兩個房間的鑰匙遞給他們的時候,意味深長地看了他們一眼。 把聰子送到五樓的房間后,淺見回到自己的房間,這時他才感到自己很疲勞。 好容易堅持洗了澡,一上床便昏睡到第二天早晨。 第三章 今歸仁城舊蹤 -- 第二天整個上午。 淺見走馬觀花般地快速遊玩了首里城玉陵、嘉手納基地等地方。 快到正午時,淺見剛要瀏覽一下《每朝新聞》,分社社長牧田來了。 「正好。 淺見,一起去吃飯吧。 有點遠,不過那家店很不錯。 」說著,便邁開大步,擺動著雙肩走了。 那架勢好像是孩子王帶路前往寶藏地點似的。 「這家飯店雖然不很乾凈,可是純粹日式菜肴,價格也便宜,沖繩這兒只有這家店了。 對我們這些大城市來的人來說,沖繩菜真是傷脾胃,那根本就不是菜。 」 那意思是說沖繩人是鄉巴佬,本土的人才是真正的日本人,即「大和人」。 「那個店的老闆娘,你一見就明白了。 那健壯的體格根本就是相撲場上非叫對方認輸的架勢。 」 一路上,牧田就這麼不停地向淺見介紹這家飯店的情況,看來,他對這家飯店是百分之百地滿意。 第25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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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靈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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