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那就進來吧。 」 電動門就自動打開了。 出來一個面容清秀、顏有姿色的青年女僕,她把提著一大瓶日本酒的二見澤一帶進了客廳。 牆上掛著巨幅油畫,牆的一面是大壁爐,大書櫃里排列著成套的百科字典和大部頭的文學全集。 二見澤一心裡想,說不定那些書只有一空書套。 伯父龍一舒舒服服地坐在大安樂椅里,嘴裡叼著煙斗——這本身就像一幅絕妙的漫畫。 皮膚粗糙的臉上,架著一幅鑲著鑽石的鉑金架子的眼鏡,一雙手的十個手指,全部載了寶石戒指,有鑽石戒,綠寶石戒、紅寶石戒等等,真是琳琅滿目。 睡袍的口袋裡還露出半截英文版的經濟新聞報,簡直令人啼笑皆非。 二見澤一裝出一副苦笑的樣子,將制帽靠近膝蓋,恭恭敬敬地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並把一大瓶日本酒遞過去,說: 「這是獻給您老人家的一點敬意。 」 伯父傲慢的靠在椅背上,說: 「我最近只喝法國的拿破崙牌白蘭地和英國的喬尼牌黑威士,既然你拿都拿來了,我就收下緊,小夥子,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譯田三郎。 」 「坐下,坐下。 我的身份在這上面。 」 伯父說著從睡袍的口袋裡拿出一個塞滿鈔票的,厚厚的包,從中取出一張名片放在圓桌上。 三 這張名片比一般的名片要大得多。 用粗體鉛字密密麻麻印著五個頭銜,如相模新土地建設公司常務董事,相模原市公害防治協會理事……等等。 二見澤一裝著恭恭敬敬的樣子,從桌子上用雙手接過那張名片,在伯父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了。 伯父將口中叼著的煙斗(這是一支英國希爾頓牌的銀灰色的高級煙斗),放到了圓桌上,他打開放在圓桌上的組合煙具,取出一支雙皇冠牌的哈瓦那雪茄,撕破玻璃紙,用一把金刀在煙尾上開了個口,用純銀的美國杜邦牌打火機點上了火。 二見澤一用羨慕的口吻說: 「常務董事先生,您的生意,看來真是財源茂盛啊。 」 確實,也令人羨慕。 「怎麼給你說呢,我手中的山林,現在每一坪的最低價也要值五萬。 原就有十萬坪,我賣了一萬坪的樣子,剩下的我打算等漲了價以後再賣,可是,儘管說我是個大財主,我這個人就是有點怪想法,比方說,只要按一下這個電鈕,就直通派出所和警察局發出報警,而且,這是一種DFF型雙保險制的報警裝置,只要哪個壞蛋敢在電杆上切斷線,它立刻就會自動報警。 」 伯父說完后,哈哈大笑起來。 「請不用擔心,我可不是那種……」 「我知道,我知道,我並不懷疑你。 怎麼樣,來一支雪茄吧,這可是高級品啊!」 「謝謝。 我比較習慣抽這種煙。 」 二見澤一拿出自己的日本憩牌煙點了一支。 這種牌子的煙味很接近切斯特菲爾德牌和貝爾梅牌煙的味道。 二見澤一在日本香煙中最喜歡這種牌子。 伯父靠在椅子里,傲慢地問道: 「可是,你究竟是怎麼同昭次認識的?」 「是這樣的,讀書的時候,臨畢業前,我開車出了事故,只得退學,去當臨時工,就是當司機,以後我就成了正式的出租汽車司機。 」 「你的運氣夠壞的。 究竟是什麼樣的事故?」 「我把老美的夫人撞傷了。 撞斷了她的一隻腳,好在沒有留下什麼後遺症。 不過,人家是老美嘛,所以付了五百萬元的賠償費……那時,辯護律師的費用,是昭次幫我支付的,一共是五萬元。 昭次既沒有限定我歸還的時間,也不要我付利息。 現在,事故的賠償費,總算是分期付清了,所以我應該來歸還昭次君的借款了。 」 「原來是這樣:小夥子真不錯,那你就把錢交給我好啦。 」 「不過,我還想當面向昭次君表示謝意,可不可以請您將他的住扯告訴我。 」 二見譯一說完又側側身子表示敬意。 「那也行,昭次現在搬到了世田谷的一個叫用賀的地方,也就是用賀小區二段xx號,他家的電話是……」 伯父告訴了他,二見澤一摸出小筆記本,請求說: 「麻煩您,請再說一遍。 」 伯父不太高興地義重說了一遍。 「可是,你為了那場事故的賠償費,就那麼省吃儉用地拚命幹活,煞過來的吧?要是我的話,那點錢,賣它個百來坪的山林,也就了事啦。 」 說著,他又高興起來了。 二見澤一回答說: 「反正我是過慣了窮日子的了,至今我還是住在單身公寓里……能不能請您談點昭次君大學畢業后的情況。 」 「那小子也走運了,起初,他在澀谷的一家叫五光歡光的經營旅遊業和不動產的大公司里工作,後來讓總經理看上啦,把自己的姑娘嫁給他;現在正一步一步要接替五光歡光公司總經理的職位呢。 要知道,總經理倒是有個兒子,可是從小得了小兒麻痹症,直到現在還靠輪椅過日子。 」 第19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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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影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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